白祈言坐在餐桌邊,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
在這樣一個絕大多數人連溫飽都無法解決的時代,文娛行業自然不復存在。
電視上沒有多少電視台,除了新聞播報之外,就只有幾個電視台,正在循環播放著一些過去的電視劇、電影。
或許是因為剛穿來不久,就被抓到了人類基地,並且找到了鏟屎官的緣故。
白祈言對末世的感知並不強。
如果他不是異種,而是人類的話,甚至可能不會時常意識到自己身處末世。
想到這裡,白祈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圈,心情有些沮喪。
「小六。」
【宿主,我在。】
白祈言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問道:「這個位面的結局是什麼?」
上次他問過劇情。
可那劇情實在是太過於反人類、太過噁心,導致白祈言根本沒有聽到最後。
他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報道,突然又想要了解一下。
【結局是時謙找到了對付異種的方法,將其他異種全部趕盡殺絕,只留下您陪著他。】
「???」白祈言驚了,「怎麼這都能happyending啊?有病啊?我腦子有病還是原主腦子有病?」
這不科學呀!
白祈言知道自己所在的是虐文大區,但也不能這麼魔幻吧?
小六耐心的解釋。
【因為異種雖然生命力比人類頑強的多,但每次失去大部分肢體又重生之後,就會喪失此前積累的所有認知和記憶,回歸到無知無覺的狀態。
原主每次意識到不對、與時謙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時,就會被迫重生。】
白祈言:「」
【宿主?】
「不不是」
此刻劇情帶給白祈言的震撼,已經很難用三言兩語來解釋清楚了。
他瞪著眼睛想了半天,才總算是組織好語言。
「一般虐文不都有追妻火葬場嗎?這個位面變態到連追妻火葬場都沒有嗎?」
【有啊,時謙雖然會傷害原主,但每當原主重生喪失記憶之後,他就會帶著悔恨與愛意,重新養育教導原主,補償原主。】
「」
沉默。
又是長久的沉默。
白祈言:「可是,原主重生,不就是因為被他傷害的嗎?」
【對。】
白祈言:「」
不理解,不尊重,不祝福。
白祈言覺得,自己的大腦壓根不適合考慮這些。
「算了。」
反正原本的劇情也不會上演,白祈言也就不再糾結這些。
他好奇的問道:「時謙是怎麼找到消滅異種的方法的?方法是什麼?人類真正面臨的是污染和生存資源的問題,消滅了異種就能結束末日嗎?」
【異種是因為在深海中難以生存,所以才來到陸地上的,能對付異種的,是人類排放進大海的某种放射性物質。
人類與異種展開了史無前例的大戰,用盡各種手段進行種族清洗,到最後異種只剩下原主,而人類種群數量也走到了功能性滅絕的邊緣,時謙就是倖存者之一,與原主繼續生活在一起。】
白祈言:「」
什麼狗屎結局!
依託答辯!
知道了這些之後,白祈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不知道該不該將對付異種的方法告訴喻疏寒。
不過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不說。
即使事情真的走向既定結局,他也不想當劊子手。
電視新聞上播報的,除了人類基地目前嚴峻的生存狀況之外,還有一些眾志成城的勵志內容。
白祈言懶得看,直接關了電視。
他記得喻疏寒臨走時,好像並沒有禁止他出門。
於是,白祈言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後,就上樓換了衣服。
為了遮掩脖子上的項圈,他還專門穿了一件高領的毛衣,外面還套了外套。
其實現在天氣並不冷,穿的這麼厚,多少有點突兀。
可白祈言身形清瘦高挑,面色蒼白如雪。
這種蒼白到沒有血色的面容,除了像異種之外,還像是身體虛弱的重病之人。
這樣一來,他穿與季節不符的厚衣服的突兀感,反而減少了幾分。
——
軍部。
喻疏寒看著電腦上的定位,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就知道,白祈言一個人在家裡待不住,肯定是會出門的。
但以他的智商,足夠融入人類社會,並不需要專人看管。
「你在看什麼呢?」33??qxs??.????m
殷戎坐在他辦公桌對面,輕輕用手指敲了敲。
「之前發電廠被炸,現在那邊需要一批重要儀器,很多重要工具機和原料都有短缺,需要人親自護送。
上面安排咱倆親自去,你帶人往南,去接那批儀器,我往東,去港口查驗原油。」
「好。」喻疏寒直接應了下來。
殷戎道:「研究所那群死變態去上面嚼舌頭,說你身邊的異種很特殊,想要讓你把那小東西拱手讓給他們,你猜怎麼著?」
喻疏寒:「?」
殷戎看他這副樣子,頓感無趣,「我讓你猜啊」
「我不想猜。」喻疏寒面無表情。
殷戎只能一拍桌子。
「上面讓他們滾蛋,平時要這要那也就算了,連你私人的東西都想要,他們怎麼不乾脆明搶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研究所占用了那麼多的社會資源,所有研究員都享受最高待遇。
這樣一來,研究所為了能要到更多經費,攤子難免會越來越大。
軍部這邊自然是有意見的。
有那麼多錢,還不如讓士兵們改善一下伙食。
喻疏寒倒是沒說什麼。
他也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此時他心裡想著,如果去接那批零件,那他這一走就是半個月,那小異種自己一個人待著能行嗎?
但如果把白祈言帶上的話。
一來是不安全的,二來白祈言本身也不靠譜。
這樣重要的行動,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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