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城市 第0009章：受賄

    「你他.媽有病啊！米羅市七八成的人都死在這裡，你怎麼管，去抓金布爾？這些人本來就是送死的。少囉嗦，趕快做事，等會兒更多。」

    又一個人從金布爾賭場扔出來，那人只剩一條褲釵，身上沒有傷口，雙眼木然地盯著唐軒，三秒鐘後就停止了呼吸。

    這個死得更乾脆！

    唐軒立即進入狀態，沒空再管眼前兩人，跑向其他賭場門口，把半死不活的人背到治安點。現在，地上的賭鬼與酒鬼，就是影響市容的「垃圾」。而他，就是清潔工。

    等背到第五個的時候，吃力不已。

    老古奇不停催道：「快點快點，街上還有三個酒鬼。你不用管要死的，我去撿骨片。」

    好不容易把剛才的三個背完，還沒喘上一口氣，更多的「垃圾」陸續扔出來。

    「古奇大叔，能不能喝口水歇會兒，我實在不行了。」唐軒要求道。半死不活的人，其重量一個頂兩，都是兩三百斤，在大街上來回奔了二十多里，精力條已經變黃，再硬挺下去，要壞事。

    「行，抽屜里有工作餅乾，你補充一點營養，十分鐘後繼續。」

    老古奇擼起袖子，邁著穩健的步伐，就近把一個嘴裡罵罵咧咧的酒鬼扛在背上，噔噔噔的一路小跑來到治安亭。吩咐看傻眼的唐軒：「你來瑣。」

    「嘭」把背上的人用力摔在門邊，立刻又沖了出去。

    那酒鬼被這樣一摔，馬上清醒了，「讓我走，老子能走，你們這幫混蛋！」

    能走當然最好，治安亭快人滿為患了，唐軒很糾結，這人已經躺滿了十分鐘，要放他就是違規。

    酒鬼看出他的猶豫，不再罵人了，趕緊過來說好話。「我昨天升職太開心了，一喝就忘了時間，求求你，放我一馬。」

    唐軒看見背著賭鬼的老古奇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心思一動，說道：「我不能放你，你家條件不錯的話，他們可以去監獄贖你出去。」

    「要500金啊，我給你一百金，不用那麼麻煩。我保證下次再不犯，行嗎？」

    聽見對話的老古奇開始加速小跑，唐軒心裡有了數。「不行，我這邊放了你，後面你就去揭發我。」

    酒鬼覺得有門，趕緊保證：「我發誓！絕對不會。我現在還在門口，沒進去呢，裡面的監控也沒記錄，放我一馬，收下一百金吧，咱們都有好處。」這人是個老手，好像啥都清楚。

    「這......」

    老古奇快到的時候又減慢了步子，唐軒心裡更確定了。打開相機，翻看這人有沒有拍照記錄，再次確定一下。

    很好，因為這人離治安亭近，比較好記位置，誰也沒用相機記錄，這樣總局就查不到。而這人躺的地方又是一個監控死角，命中注定唐軒要發一筆橫財啊。

    看著街上的賭鬼酒鬼越來越多，而老古奇好像在原地踏步，就是走不過來，唐軒心一橫，說道：「200金成交。」

    「成交成交！」酒鬼痛快地從包里掏出兩個面值一百金的金幣，他也沒想到今天真能省下一筆錢，雖然心疼，好過還要多花三百金進監獄受罪。

    「等等。」唐軒收下錢，叫住要跑的酒鬼：「你彎腰捂胸，裝著是被賭場扔出來的傷者，走出這條街。」

    「我明白！多謝，小夥計，你真是大好人。」

    老古奇終於過來了，把背上的人放在地上，一句話沒說，就把唐軒的耳麥摘下來，緊接著又摘下自己的。

    「你小子運氣真是好！」老古奇拔弄了幾下，就把耳機還給了唐軒，話鋒一轉：「幸好我們把通話記錄破譯了，不然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他說的我們，肯定是指前一個班的普利和鮑吉。唐軒明白了，不收黑錢的警察，在哪個世界都不存在。

    「古奇大叔。」唐軒把兩百金幣都交給他。

    老古奇眼神略閃，接下了金幣：「呵呵，很興奮是吧？一定要控制住，不然你下一個欲望任務就是繼續收賄賂。」

    「還可以控制？」唐軒背心發涼，這種事情做多了遲早要濕鞋，麻煩會接踵而至。

    「當然能，再找一個你更迫切的欲望就行了。比如我，一天不渴酒就渾身難受，任務一刷新絕對是酒，哈哈。我可是花了好多時間才培養起這個嗜好的，真不容易。」

    唐軒不由佩服這個老頭，不但身手敏捷不輸年輕人，而且腦子特別好用，可是，喝多了酒不怕得肝癌嗎......

    「這次的風險全是你擔的，你拿六成吧。」老古奇從自己包里拿出兩個10金幣，遞給唐軒120。

    三天後的稅金夠了，唐軒感覺卸下了好重一個擔子。假裝謙虛道：「大叔你拿六，沒有你破除語音記錄，這錢我根本拿不穩。」

    老古奇非常吃驚，猶豫再三，還是堅持給他：「拿著。你只換過一次靈漿水就領悟到籠絡人心的手段，很厲害。」

    唐軒捏著「滾燙」的金幣，心道：按你們的法則，我可能是換過四五十次靈漿水的老傢伙了。

    「好吧，多謝古奇大叔，我這個月的稅金夠了。」

    「中心城霓虹大街，中心城霓虹大街，請迅速清理街道，請迅速清理街道。」治安點內的大喇叭叫了起來。

    「哎，趕快！」老古奇飛奔出去。

    唐軒把整塊餅乾全部咽下，使勁灌了一口水，也跟著跑了出去。

    街上已經躺了七八個人，有兩人的遺體正在消失，骨片掉出來。老古奇一邊收骨片一邊背人奔跑......

    唐軒又覺得他們不是清潔工，而是下苦力的挑山工。而後面的彩虹大道，想必死亡人數會更多，畢竟那裡才是全市最豪華的娛樂大街。

    忙了一個小時，天色大亮，已經是七點鐘了，還有兩個小時下班。街上的「屍體」終於開始減少。

    唐軒已經累得兩腿打顫，嘲笑自己：就這樣還能有精力去「買肉」，哪個警員受得了。

    老古奇又喝下一大口酒，好像他從來不用喝水，問道：「累吧？還好你今天沒被拖上小姐的床，不然可能現在已經累死了。」

    「以前幹不了一天的都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