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污染者的反應很正常。 .
實際上,他現在心裡肯定充滿著說不盡的憋屈。
被兩名正式獵手提前鎮壓,並限定其行動範圍,對一名污染者來說,本就是對其尊嚴的踐踏。
而現在卻多出一名同樣的踐踏者。
這讓他怎麼能不狂躁。
可問題是,污染者儘管個個情緒多半時期處於異常狀態,卻並不代表他們的思維有問題。
只要思維正常。
他就知道應該怎樣選擇。
要麼是被秦古乾脆立刻刺死。
要麼是按照秦古吩咐行事,將其他見習獵手當作泄尊嚴被踩的渠道。
既然已經註定逃不掉。
那麼選擇起來絕對很簡單。
活著比死了好。
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賣力多揍一些其他見習獵手,比自個立刻被重傷或擊殺好。
至少在正主面前無能為力,還可以拿其他人泄泄火。
是以。
轉身之後。
中年污染者無比賣力開始繼續對付眼前最近年青見習獵手。
其心理歷程很短。
短得只是電光火石一剎那的時間。
他倒是坦然接受了這一現實。
可一群年青二階段見習獵手,卻是絕大部分根本無法理解這一突然大轉折的畫風。
明明安全了。
一秒後。
卻又陷入更大危機中。
是以一些性格暴躁者,在危險降臨之際,立馬不經腦子開始指責。
「秦古,你在搞什麼?」
「為什麼要放掉這名污染者,難道說你是他同夥?」
「你是想讓我們都受傷嗎?」
「該死,該死,不管你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這一行為簡直比污染者還要可惡。」
「不要給我機會,一旦我順利從這一夢境中脫身,一定會揍你,而且揍得你滿地找牙,即便痛哭求饒也絕不放過。」
「秦古你這混蛋!」
「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誓,以後你絕對會因今天舉動而後悔,無比後悔!」
「……」
再度被中年污染者虐得雞飛狗跳。
可同一時刻。
這些年青見習獵手情緒卻完全改變,均一副受到巨大委屈,簡直恨不得咬下秦古身上一塊肉般。
神奇的,卻對將他們逼入這種境況的中年污染者,一絲恨意都沒了。
小眼睛一眯。
秦古靜靜聽著這些指責聲。
一絲冷冽從嘴角浮現。
同伴什麼的。
他目前真正承認的只有王天賜五人。
至於龍恩清等女神,則完全不屬於同伴行列,而是屬於更高階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而這些看似同樣身處一個見習獵手分部。
卻並未共同面對過任何危險。
在他眼裡如溫室花朵般,卻享受著極高待遇的見習獵手們。
完全屬於一群還未褪去天真的傻白甜。
從未想過與他們同行。
若不是與王天賜等少年於同一隊伍執行實踐試練任務,會潛意識讓他們無法揮自個最大潛力,在危險關頭總會想著依賴他,而無法獲得真正經驗的話。
秦古也根本不會選擇與這些儘管屬於同一階段,平素卻並無任何太大交集的見習獵手同行。
露齒一笑。
慢悠悠一聲低嘆。
「我改主意了!」
聲音一出。
中年污染者身形一僵。
而被他追逐的少年見習獵手也不再逃跑。
下意識挺胸,扭頭看向秦古。
眼裡滿滿寫上勝利喜悅。
濃郁不屑剎那在秦古眼裡爆。
淡漠聲音一字一頓,再度從其嘴裡出。
「給我賣力打!」
「教員們所說不能重殘他們這一點,在我這裡完全失效。」
「他們重不重殘對我而言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在這一迷夢真正終結前,小爺我不想看見他們中任何一人還能好端端站立。」
「對了,若他們中有一人於迷夢終結前還能站立,我就粉碎你一肢,依此類推,當四肢名額全部用完,還有第五人可以站立的話,小爺不介意動手乾脆將你徹底擊殺。」
「你也可以賭一把,賭我在此一迷夢開始碎裂的一剎那,能不能將你的命秒收割。」
「當然,有罰自然就會有獎,如果你能在這一迷夢徹底終結前,將他們全部給我打趴在地面,那麼我將不會對你出手,你只要乖乖配合,讓我取得你的體內黑源力作為捕獲證據,那麼你將在不受任何嚴重損傷的情況下,安然脫離這一夢境,至少這一保證,在我這裡絕不會改變!」
中年污染者眼神一變。
意味深長複雜看了一眼秦古。
乾脆利落給出他的回應。
「好!」
聲音一落,他整個人攻勢再翻一倍,黑源力匕揮舞著,刀刀刺向最近年青見習獵手不同身體部位。
一分鐘不到。
立馬有五名年青見習獵手慘叫倒地。
身上不同區域出現條條深深傷口。
白源力不斷從他們的傷口裡向外溢出。
驚駭。
無一名年青見習獵手再敢沖秦古出一聲罵咧,乃至責問。
秦古滿意點頭微笑。
淡淡自語。
「一群渣渣,連自個是個什麼東西都看不清。」
「我可輕鬆獵殺的對象,卻能將你們如土雞野狗般輕鬆狂虐,你們卻還有臉以言語來威脅我?」
「是什麼給了你們這些渣渣如此不切實際的勇氣?」
「同為一個見習獵手分部的同階段見習獵手成員嗎?」
「真天真,這種沒什麼密切關聯的身份,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屁,不,甚至比屁還不如。」
「不服?」
「不服到了現實里盡可成群結隊來找我,到時候,我倒想看看最終是誰被揍得滿地找牙,連求饒也不會起任何作用。」
此話一出口。
所有還站著的年青二階段見習獵手同時面色如土。
什麼得意。
什麼驕傲。
徹底消失得乾乾淨淨。
當秦古一字一頓,將所有表面覆蓋的道德外衣層層剝離,只留下最為純粹的實質後。
他們才羞愧現。
原來自個什麼也不是。
除去與秦古屬於同一見習獵手分部的同批見習獵手外,什麼也不是。
憑什麼要求秦古為他們做任何事。
就算想要找回場子。
一盆冷水潑下,在冰冷中現自個真實實力定位後,除了沮喪,也就只剩下沮喪了。
混亂依舊在繼續。
可卻再無叫嚷聲出。
整個夢境如同被按下無聲鍵般。
老峰從頭到尾一直選擇抱臂冷眼旁觀。
可其眼神卻在秦古的一言一行中,不斷快變幻。
當秦古放掉中年污染者,提出其要求時。
老峰的眼神充滿驚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