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它角落處金屬雕像相比。
無論從高度,外觀,都沒有太大差別。
只有在一段時間後,這一座雕像身體,偶爾出現小幅度微微顫動,才顯示出異常。
幸運的是。
第三次搜尋,秦古在越來越少目標對象身上,拉長了觀察時間。
正是這一細節。
讓他察覺到這一破綻。
視線一變。
同一時刻,假裝成雕像的污染者,敏銳感應到其視線。
揚。
扭頭。
直端端看向秦古。
面對面。
剎那。
秦古全身寒毛豎起,眼裡浮現出濃濃驚恐。
什麼樣的一張臉!
平板。
慘白。
沒有任何五官。
無臉者!
毫無防備下。
冷靜秒被驚悚取代。
仔細多看了三秒。
才現,不是真正無臉,而是他,戴著一張無臉面具。
無臉面具人!
看透了這一點。
並未令秦古眼中驚悚減弱一分半點。
因為就算是面具。
當面對面時,無臉面具人全身上下,陡然爆出強烈詭異波動。
陰森,殘忍,冷血。
種種極致負面情緒,揉合而成的詭異波動。
強大源力!
秦古全身僵硬。
如被無形物體,整個束縛一般。
顯然,無臉面具人並未準備就此結束。
當現自個暴露了目標,第一反應是,動了。
一握手中,原本當作裝飾擺放的金屬巨斧。
動了。
邁步,緩緩向秦古所在位置走去。
每邁動一步,全身上下金屬製成盔甲,關節部位,出連串刺耳金屬摩擦聲。
重重斧頭單手而握。
斧尖觸於地面。
伴隨走動,斧尖在堅硬地面,拉出一串火花。
同時聲響更是劇烈。
如入無人之境。
無臉面具男若無其事,硬生生穿過一個個,在大廳內慌亂奔走徐李兩家人身形,以一條直線,徑直步步逼近秦古。
恐懼更濃。
秦古沒有半點,現污染者身影后應有興奮。
相反,他眼裡只剩下不安與忐忑。
僅源力一項。
很明顯,他已妥妥處於下風。
想逃。
雙腿卻如在地面紮根。
至少這一刻,雙腳完全脫離了自個掌控。
大腦一片空白。
無臉面具人離他只剩下不到三米距離。
右手金屬巨斧,緩緩向上揚起。
斧鋒寒光一閃。
寒光刺入秦古眼裡。
一個激靈。
秦古動了。
右手向上一抬。
一根短短銀白精美金屬棍,於其手中悄然浮現,快凝聚。
手指一收。
緊緊抓住棍身中段。
源力棍。
與現實中拿取時不同的是,在夢境裡,其重量完全改變。
入手。
沉甸甸。
甚至比普通實心金屬棍更重。
神奇的是,它並不是實心,而為中空。
來不及消化源力棍巨大改變帶至驚喜。
斧子已從上方落下。
狠狠劈向其肩膀。
秦古向右一閃。
噼啪!
斧鋒擦著其右臂狠狠落下。
沒有砍中。
卻將他身側地面,一斧子劈得碎石飛濺。
「好大力氣!」
一聲怪叫。
秦古趕緊閃。
有多快,就多快。
跑出二米不到。
嗖!
身後一股勁風襲來。
部位,直指腰際。
無力避讓。
秦古轉身。
揚起右手源力棍一擋。
叮!
一聲脆響。
右手被大力盪開。
儘管如此。
還是擋住這一斧繼續向前,劈至原本目標位。
甚至借一擋之力,向後,遠遠退出一大截距離。
方向一改。
不再直線撤離。
而是採用曲折方式逃離。
不得不逃。
整個右臂因強行擋下一斧,現在依舊麻木。
若不是拼命握緊五指,恐怕源力棍早已脫手而出。
唯一武器,剛一碰面就掉落,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在奔跑過程中,秦古抽空看了一眼手中短短源力棍,露出一絲,比哭更難看的苦笑。
嘴裡瘋狂吐槽。
「這麼短!」
「居然有臉稱之為武器?」
「別說攻擊,連防禦,都得注意長短。」
「一不小心,擋空這種烏龍,隨時都有可能生。」
「更重要的是,太短,根本無法借力,就連阻擋,也得使出吃奶的力氣。」
「話說,製造這種武器者腦袋進了多少水,才能想出這種巨坑別致樣式?」
吐槽,在十秒後停止。
不是不想。
而是沒時間。
出乎秦古預料。
無臉面具人度並不慢。
一身看似笨重金屬盔甲,並未拖慢其度半分。
就算手持笨重金屬斧,總體而言,度也與他不分伯仲。
吐槽過程中。
一斧子已降臨。
只能以懶驢打滾,這一最狼狽方式避開的秦古。
自然無力繼續吐槽。
視整個廳內其他人於無物。
秦古開始橫衝直撞。
要麼沖同樣逃跑者直撞而過。
要麼大腳乾脆踩上,在地面哀嚎不止,倒地重傷者而過。
藉助廳內各種沒有生命實物。
躲避似乎一旦開啟,就完全不準備停下來的無臉面具人追殺。
不管是精美物品。
還是堅硬物體。
快被無臉面具人手中金屬斧,無差別,大量劈得稀爛。
對此秦古完全不心疼,理由,在奔逃中控制不住,自動說出。
「劈吧!用力劈。」
「對,就是劈哪兒!」
「這道石質屏風,在我眼裡,是這個大廳內最大,好端端寬闊空間,幹嘛要砌個屏風隔為兩半。」
「使勁劈。」
「反正也不是我家的。」
「而且這是夢境,劈得再碎,也不可能影響現實一絲一毫。」
「更何況,即便是在夢境之中,這些東西碎了,過上一段時間,只要夢境一直在延緩,它們仍舊會於某一時刻全部恢復原狀。」
一臉得瑟。
秦古將自個所知不多信息,全部扔了出來。
在分部無法裝。
至少在夢境中,可以好好裝一把。
「呵呵。」
對此,無臉面具男只是一聲輕笑。
秦古眼中惱意狂冒。
被一名反派嘲笑了?
噼啪!
一斧頭劈至,險而又險,擦身而過,將身側一張桌子,劈了個稀爛。
此情此影,頓時令秦古眼中惱意,剎那灰飛煙滅。
轉身……
就溜!
一個逃。
一個追。
繞著寬闊大廳一圈又一圈。
顯然,秦古與無臉面具人並不是唯一主角。
比起他們兩人混亂情況。
廳內其他人的表現,更加火爆。
徐長生滿身是血。
已殺至眼紅。
整個廳內地面,到處都是斑斑血跡。
他一人如虎狼般,追著徐李兩家幾十人拼命逃。
慘呼四起。
驚叫連連。
場面徹底失控。
但奇怪的是,如此大動靜,居然沒有一名陌生人,進入這幢別墅阻止。
龍恩清很是平靜。
平靜得似乎對一切早有預料。
秦古以無盡怨念眼神,不斷看向,於雞飛狗跳般巨大混亂中,完全如無關者一樣,悠然閒坐的龍恩清。
嘴裡出一聲悲憤低吼:「都是獵手,除了級別不一樣,要不要待遇相差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