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早晨,風不大,略有些悶熱,枝條搖動,斑斕的光線照射在小院裡。
勤勞的蜜蜂,在院外花棚上忙碌。葉平的大腿隱隱露出,被子很沒義氣滑落在一邊。門外,小白拔弄著小不點,葡萄架上,纏著的小土蛇,吐著粉嫩的舌頭,懶懶伸著懶腰,身體竟然開始變化,有些翠綠。
荷葉上幾滴露水裹著擱淺的蜻蜓,蝴蝶拍著翅膀,不是調戲一下身邊的蜜蜂兄弟。喜鵲依舊一聲黑白的毛衣,站在柳枝上,眯著眼高唱。
前半個月,葉平一直都在山裡忙著煉藥,煉器,修煉,昨夜半夜才下山回來,現在很是專心的睡著懶覺。遠處小院裡,李秀敏收拾好碗筷,提著籃子,牽著小黑,見葉平居住屋子的窗簾竟然拉上了,便知道兒子回來了,徑直向著葉平屋子走來。
砰砰的敲門聲,驚起幾隻打瞌睡的麻雀,葉平套上運動褲,穿著二夾子,蹬蹬跑出來開門。
「媽,這麼早啊?」揉著迷濛的眼睛,抽動鼻子,酸酸甜甜帶著辣椒刺激香味頂上腦門。
「還早,人家幹完農活的都回來了。」時間七點半,絕對不算晚,可惜對於晚上八九點鐘睡覺,五六點起床的向陽村人來說,絕對算不上早。
偉大早睡早起對於葉平來說有些難度,聽著李秀敏早上嘮叨已經慢慢成為習慣。接過籃子吃早飯鍋貼,甜醬豆,蘿蔔乾,白米粥,加上一個大大的鴨蛋。
蘿蔔乾剁成碎片兒,加上紅辣椒,陳醋,各種調料爆炒,出了辣味醋香,吃起來絕對是夠味。這些是昨天李秀敏晚上泡在水裡,浸濕,今早上抄的,葉平好些年沒吃過。別提多想了,什麼早餐小菜,一比絕對是渣。
連著打鬥不休的小不點和小白聞著味道,都放下成見,屁顛跑到葉平面前死命不要臉拍馬屁。撒嬌,小白尾巴搖出一陣涼風,趴在葉平腳上不停用暖呼呼肚皮磨著葉平腳丫子。小不點,大尾巴,在葉平手背磨蹭,小爪子握在一起不停拜求鞠躬。
葉平樂呵呵看著,這兩小東西,不是什麼香味都是好東西,夾了幾塊,放在小白和小不點面前。小白吃了一口。吐了吐舌頭,小不點看了小白吃下沒事。小爪子抓起一把往嘴裡塞,一入口,立馬驚叫,唧唧一邊指著小白一邊往水龍頭邊上跑。
倒是小白頗為悠閒自得,不緊不慢的的吧嗒自己飯碗的清水,日了。葉平覺著小不點挺聰明,怎麼就上了小白的當了呢?
「唧唧。」葉平正吃著鍋貼,喝著米粥,喝完水。漱了口小不點跳上桌子,指著葉平唧唧叫個不停,似乎指責葉平欺騙它純真的感情。
「去。」自己沒口福,怪誰啊。葉平揮手驅趕,早飯吃的那個爽快,洗好碗筷,裝在籃子裡。「小白,送回去。」
小白似乎有些不情願,咬著籃子一步一晃。三步一回頭,葉平覺著自己養的小動物越來聰明了。知道生氣,知道消極怠工,十分了不起啊,自己訓練有方啊葉平自我滿足了好一會。
出了院子,走到農田,看了看葡萄架子上的小土蛇,葉平鬱悶了,這是一吃貨啊。
無奈的葉平拿著網兜,劃拉了兩條泥鰍,小蛇不大,吃的不少,好在不挑食。對於這條不大不小的傢伙,葉平覺著奇怪來著,上網查了許久,最後得出結論,這是一條竹葉青變異蛇,剛開始還不明顯,長得越大,越突出身體的色彩,如今都變得有些綠翠了,動作輕快,食量大這些都符合竹葉青,不過這條小蛇,不僅僅食量大,消化與一般蛇類相比快了不止一籌,毒性也十分猛烈,絕對是變異。
餵好這位祖宗,葉平擺弄起農田裡的花草。
靈泉水的池塘里荷花開了不少,池裡里的鯉魚越加的肥碩,池子邊的花苗移出不少,留下長得更加壯實,菊花已經二十多厘米,蘭花長的慢些,十來厘米。
不多時,在葉平家外面突然發現停了一輛陌生的寶馬車,葉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又有找麻煩的來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粗神經,只是前段時間來找他麻煩的人實在太多了。
「嘟嘟……」寶馬車鳴笛兩聲,葉平走進了一看,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容,微笑著走了過去,他輕輕地敲了敲車窗,未過多久,車窗搖下,露出周雨晴那張絕美的臉蛋。
「晴姐,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葉平好奇道。
周雨晴不悅道,「你最近這段時間總不跟我聯繫,上次要不是我過生日,你出現了一次,我都以為你失蹤了呢,這次又是半個多月不見,給你打電話有找不到人,所以我現在只能來你家門口堵著了。」
葉平撓頭苦笑道,「進山了一次,昨晚才剛下山,所以沒時間與你聯繫。」
周雨晴臉上露出不信之色,輕哼道,「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莫非有女朋友了,所以沒空搭理姐姐了?我是看出來,我要是不主動聯繫你的話,你一定不可能會聯繫我,所以我還是主動一點的好。」
葉平伸出食指與中指對天發誓,趕緊道,「我真的沒有女朋友,只是最近家裡建房子,我就進山處理了一點事情。」
「呆子!」周雨晴噗嗤笑出聲,「趕緊上車吧。你雖然事情多,但也得放鬆放鬆,勞逸結合,效率才高,今天姐帶你去兜風。」
周雨晴的開車技術,說好也好,說一般也一般,不過卻是很狂野,葉平坐上車未過多久,周雨晴便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十多秒過後,速度竟達到了一百邁。
葉平側臉盯著周雨晴臉蛋仔細瞧著,輕聲問道,「晴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寶馬一直在大馬路上行駛著,也沒有個直觀的目的地,只是瘋狂的在道路上行駛,這一路上,周雨晴只說了一句話,「帶你兜風,多陪陪我。」
葉平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並沒有多言。
一直等到寶馬車開到東海玉湖酒樓附近的中天廣場,停下車以後,兩人從車內走出,並肩而行,此時天已經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