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道:「母妃,難道您忘了林家的事情了麼,當初七哥打算怎麼對我們的?所以,不管他跟徐方是不是父子,他們只能是父子!」
林皇貴妃心中也是恨極了七皇子跟端貴妃這對母子,她聽了兒子的話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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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御書房。
皇帝怒氣沖沖,直接將硯台,砸到了七皇子身上!
「老七,你還有什麼話說?」
七皇子坐在輪椅上,躲不開,也不敢躲。他被砸得手臂發麻,臉上還頂著昨天被沈意柔留下的抓痕。
他一臉茫然,「父皇,兒臣最近什麼都沒有做啊!」
「你是沒有做,但你的母妃做了什麼?宴辭,去把徐方帶來!」
「是。」
七皇子聽到宣徐方來了,頓時一愣。
難道父皇已經知道徐方是他的人了?甚至知道了,徐方當初跟母妃,有過一段過往?
可這件事說大其實並不大,畢竟徐方跟母妃的事情,都是母妃進宮之前的事情了,後來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如果不是自己當初,想要滲透進翰林院,母妃也不會讓他去聯絡徐方。
那父皇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不一會兒,宴辭就帶著徐方進來了,徐方跪拜在地,「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徐方,你可認識沈紫月!?」
沈紫月,正是端貴妃的名字,徐方很想一口否認,結果他抬起頭,看到七皇子正在給他使眼色。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回陛下,臣的確認識端貴妃娘娘,只不過,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七皇子在旁邊聽後鬆了一口氣。
他的父皇最是善疑,如今這樣質問,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倘若徐方一口否認,那可就糟糕了。
宴辭看著七皇子自作聰明的模樣,嘴角沁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他半垂眼只看著地面,無人看到他的眼神。
皇帝冷笑道:「只是認識麼?不是已經私定終身了麼?」
徐方臉色一變,立刻跪在了地上,「陛下,並沒有這件事啊!那個時候,臣是在沈家,意外遇見了貴妃娘娘,我們清清白白,絕無任何越界行為啊!」
那邊七皇子也慌了,趕緊道:「父皇,我母妃入宮伺候您的時候,她可還是處子之身啊!」
這種話,並不適合七皇子來說,可如今為了打消皇帝心頭的猜疑,只能夠直說了!
誰想到,皇帝臉上的怒氣更盛,「難道在她入宮後,你們還有首尾?」
「陛下,臣冤枉啊!」
「父皇,絕無此事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坐著輪椅,慢慢地出現在眾人視野範圍內。
九皇子恭敬地給皇帝行了禮,笑眯眯道:「七哥,你何必這樣激動呢,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可以很容易地解決這件事啊。」
七皇子警惕地看著他,「你會這麼好心?」
「我們是兄弟,我當然好心了啊。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跟徐大人做一個滴血認親,不就什麼都解決了麼?」
「蕭景安你閉嘴!」
「好了!」皇帝突然發出一聲吼,他目光陰沉沉地掃過眾人,開口道:「朕認為景安的辦法極好!」
徐方的表情超級難看,他跟七皇子對視了一眼。
他們怎麼可能是父子?
但一旦真的滴血認親了,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尤其是七皇子,扭頭看了看一臉得意的九皇子,他立刻緊張道:「父皇,這件事肯定是蕭景安給安排好了的,待會來滴血認親的太醫,肯定就是他安排的人!到時候,結果還不是他說得算!」
皇帝聽後,抬頭審視著九皇子。
九皇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片刻,他乾笑一聲道:「怎麼可能啊?父皇,七哥誣陷我啊。」
皇帝的確也不信任老九。
而且,這件事還事關自己是否被戴綠帽子的真相,他扭頭看向旁邊低眉順眼的宴辭,「宴辭,你去安排此事。」
「是,陛下。」
見是宴辭出去安排這件事,七皇子跟徐方都鬆了一口氣,而九皇子的臉色,卻陰陰沉沉。
而這邊宴辭剛出了御書房,拐了一個彎,就被人攔住。
一副宮人打扮的林皇貴妃,她抬起頭,眼神凜冽地說道:「宴辭,只要今日這件事你幫我們,你想要什麼,本宮都可以給你!」
宴辭一點都不意外,林皇貴妃會在這裡堵自己,他輕笑一聲,「娘娘,你認為本都督現在,還缺什麼麼?」
「皇帝信任你,但儲君未必信任你!陛下年邁,但你還年輕,你就不為自己以後考慮嗎?」
宴辭聽後,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原來娘娘這是在咒陛下啊?」
林皇貴妃的臉色,愈發難看。「宴辭,你不要曲解本宮的意思!」
宴辭道:「就算是儲君,也不是皇帝。更不要說,還不是儲君呢。」
他說完之後,越過林皇貴妃,邁步走遠。
約莫一刻鐘後,宴辭帶著陳老太醫,走進了御書房。
而這個陳老太醫一直給皇帝請平安脈,年紀是太醫院最大的,也是為人最正直的。
見到是他來,七皇子跟徐達,齊刷刷地鬆了一口氣。
九皇子則是愈發不安起來,今日之事,是徹底扳倒七哥,最好的機會,倘若錯過了,以後指不定就會如何了!
七哥甚至還會對他進行更強烈的反撲!
兩位皇子這個時候,對視一眼,點石火光,針尖對麥芒。
而宴辭看著這一幕,他則是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雙手呈給了皇帝。
「陛下,這是臣剛收到的加快密函。」
「哦,這是什麼?」皇帝此時不太想看什麼密函,他只想要知道,老七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宴辭卻開口道:「是藥谷的回信。」
「什麼?」
宴辭的話音剛落,坐在輪椅上的七皇子跟九皇子,猛然齊刷刷地抬起了頭!
因為藥谷的回信,決定著他們的腿,到底還能不能治好!
皇帝也趕緊打開了信,看著看著,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九皇子心急,開口問道:「父皇,那藥老是如何說的,我的腿還有的救嗎?」
皇帝放下了信,目光掃過最喜歡的兩個兒子,緩聲道:「藥老說,靈藥有限,他只能治好一個人。」
到底治誰,藥老讓皇帝自己選。
九皇子一個激靈,立刻說道:「父皇,趕緊讓陳老太醫做滴血認親!倘若七哥不是您的血脈的話」
七皇子:「蕭景安你休要胡言亂語!」
皇帝也被他們吵得腦仁疼,他本來感覺這幾日狀態挺好的,結果現在又開始煩躁了起來。
他冷聲道:「都給朕閉嘴!陳老太醫,開始滴血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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