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卻直接沒搭理他,而是邁步走到了皇帝蕭郁跟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的好父皇,所以當初你就是被那慕容潯威脅了這件事,就誣陷穆家滿門,害死了他們?還害死了我母后?」
皇帝低頭看著地,語調十分平靜,「那穆家並不冤枉,誰讓你外祖父知道了我的身世。而且,他們還多嘴告訴你母后!你母后她,本不該死的!」
「那誰該死?你既然都能夠跟慕容潯達成共識,利益交換,讓他們守口如瓶,為何就要對穆家跟我母后,趕盡殺絕?如果你的血統不純,身為太子的我血統也不純,穆家在某種程度上,是跟你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啊!」
你本可以不殺了他們的。
本可以的!
皇帝愣怔了許久,看到了旁邊一臉嗤笑的慕容文宇,突然說道:「當時,是慕容潯慫恿我的,他說,穆家功高蓋主」
「穆家功高,不只是可能蓋主,更多的是會好好地守護大周,震懾其他國家。蕭郁你是不是蠢啊,你說,慕容潯為何要慫恿你滅了穆家?」
皇帝雖然病著,但此時也反應過來,那慕容潯的別有用心。
而且,對方估計也看出來,他對穆家是有意見的。
一方面,對方功高蓋主,另外一方面皇帝心底對於穆皇后,對於穆家,是有著濃濃的自卑。
多種因素下,讓他對穆家,動了殺心!
皇帝突然激動了起來,「可朕當時不這麼做,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啊!小奕你不懂,你不懂父皇年少時候吃了多少苦,才有了如今的一切啊!」
本來身體就是強弩之末,再加上剛才被慕容文宇揍了一頓,突然激動起來,皇帝直接暈了過去。
宴辭冷聲道:「趙福安,去讓玉衡來給他吊命。」
「是!」
宴辭吩咐完後,走到慕容文宇跟前,嘴角一勾,「戲看完了,輪到你了,慕容文宇。」
宴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慕容文宇跟著往外走,但下一刻,他帶來的忘言跟陳拓,卻被血衣衛綁了起來。
慕容文宇扭頭看向宴辭,「你這是何意?」
「孤以為,我們要談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不想,以後為了保密,把自己的手下滅口吧?」
慕容文宇眸光閃了閃,對那兩個人點了點頭,這才跟著宴辭走。
等走到了一間房中,慕容文宇直白地說道:「你可不能殺了我的兩個手下,如果你敢對他們動」
他的話沒說完,宴辭轉身就是一拳,直接砸在了慕容文宇的鼻樑上。
慕容文宇捂著鼻子後退,連忙伸手去格擋,但下一刻肚子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慕容文宇吐掉一口血,裡面還有半顆牙。
他立刻跳到了桌子後邊,「蕭景奕,你瘋了嗎,我說過,如果你殺了我,我留在外邊的人,會把消息宣揚得滿京城的!」
「誰說瑤殺了你?你對我父皇動了手,我打你一頓,沒毛病吧?」
宴辭手一抬,脫掉了穿著的大氅,腳一勾,拉過旁邊的凳子,就直接朝慕容文宇的眉心飛了過去!
慕容文宇踉蹌躲開,不過下一刻,發現那蕭景奕竟然來到他身後!
對方一腳踩在了他的小腿上,咔擦一聲響。
「啊!」慕容文宇自詡自己不是好人,可萬萬沒想到,這個蕭景奕就是一個瘋子啊!
小腿骨被踩斷的他,匍匐在地上,他猙獰道:「蕭景奕,你對你的父皇蕭郁,並不是那麼孝順吧?那為什麼要為他報仇?」
宴辭蹲下來,看著他那雙還算是漂亮的眼睛,平靜地說道:「你這雙眼睛,還挺亮。」
慕容文宇一瞬間毛骨悚然!
就在他以為蕭景奕要挖了自己的眼睛時,對方卻坐在了太師椅上,端起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聽說,你們隴西想要北境的那個三個城池?可那三個城池,距離你們隴西很遠吧?」
驚魂未定的慕容文宇踉蹌地站了起來,坐在另外一把太師椅上。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盯著宴辭。
宴辭輕笑起來,「怎麼,這不是你們隴西國這次來參加萬國朝聖的目的麼?」
「你會答應麼?」
「我要先知道為什麼。」
「我哪裡知道,這是我父皇的命令,誰知道呢,或許是我父皇突然想要看雪了呢?「
宴辭徐徐地笑了起來,「行吧,既然四皇子不願意說真話,那麼就先去大牢去做客吧。」
「你竟然要軟禁我?你怎麼能軟禁我!」
「說那麼難聽啊,不是軟禁,而是,做客啊。」
宴辭站起身來,起身往外走,身後的慕容文宇要衝出來,立刻有血衣衛衝上去。
慕容文宇雖然會武功,但哪裡是訓練精良,武功高強的血衣衛的對手?
三下兩下,就被制服了。
天權來到宴辭身邊,低聲道:「主子,那兩個人一個是貼身侍衛,叫陳拓。另外一個是出家人,法號忘言。」
「忘言?去查一下,他跟忘憂大師是什麼關係。另外,查完後把他放了,告訴他慕容文宇暫時在宮中做客。等他離開後,跟上他。」
「是。」
宴辭想了想,這件事竟然跟北境有關係,他立刻命人去查北境近期來的消息。
那慕容家的人,一看就是無利不起早,他們盯上了北境,肯定有什麼重要的原因!
此外,宴辭又問道:「蕭郁醒了嗎?」
「陛下還沒有醒來,玉衡大人說陛下是怒急攻心,但問題不大,最晚明日就能醒來。」
「嘖,這麼都氣不死,他還挺厲害的。」
趙福安在旁邊彎著腰聽著,一時間這心情,有點複雜。
主子這是夸陛下,還是諷刺陛下呢?
這邊宴辭突然又想起來了婠婠的事情,「那慕容文宇不還剩下一個侍衛麼,去給我打,打到他說出實話為止,到底為什麼慕容文宇會覬覦婠婠!」
「是。」
全部都安排好後,宴辭看著天色不早了,就想著早點回東宮去陪婠婠。
結果剛從書房的密道出來,就看到了婠婠端坐在太師椅上。
宴辭一愣,隨後目光溫柔道:「婠婠,你怎麼等在這裡?我是去忙宮裡的事情了,那隴西國四皇子慕容文宇竟然連夜入宮,打算去見蕭郁。」
林晚意溫柔道:「事情都處理好了麼?」
「嗯,都處理好了。」
「哦,那就來說一說,這湯藥是怎麼回事吧。」林晚意一邊說著,一邊將旁邊的湯藥推了過來。
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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