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珈藍出事,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如果真是這麼長遠的布局,可真是細思極恐!
林晚意道:「不知道陸家,能不能查出來真相,如果真的是有關朝堂的布局,恐怕他們無法處理好吧,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婠婠放心,明日我會找太傅,細說此事。」
「嗯。」 倆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到了容城王府。
不過他們本來不準備提那陸珈藍的事情,但離瑾卻看著宴辭,開口道:「太子,聽說早上下朝的時候,陸太傅找了你,是否跟我有關?」
宴辭半眯著眼,「這件事,跟你有關,但也無關。」
「都是自家人,太子殿下就別繞圈子了。」
旁邊林晚意道:」二哥,之前陸太傅找太子,的確是說了希望太子給你和陸珈藍賜婚的事情,不過我們剛才先去了陸家,發現陸珈藍的怪病,其實是人為。」
左右屋內也沒有外人,林晚意就把下蠱的事情一說。
離瑾很罕見地微微錯愕了一下。
這邊坐在輪椅上的離爵,卻是想得更多,「十幾年前,陸家那丫頭出事,正好就是婠婠你丟了的時候,到如今雖然懲治了當初偷了你的人,但當時的確有許多人,在京城內渾水摸魚。」
所以還是那句話,到底是陸家內宅自己的爭鬥,還是背後藏著更多的陰謀?
這一點,暫時不得而知。
左右也得不出一個結果,林晚意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二哥,跟家人們提出了告辭。
在回去的半路上,宴辭就讓天璣去了陸家。
蹲屋頂,探消息,沒有人會比天璣更專業。
馬車上,宴辭看到林晚意擰眉,想著她來葵水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立刻伸出大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
「早知道不要讓你出來奔波了。」
「我沒事,一共也沒走幾步路,剛才就是在想著,會不會這幾日我也會夢到關於巫蠱的事情。」
「做那種夢境,你也更累,還是好好歇息歇息。接下來就交給我,你不用多擔心了。」
「好,對了,應該著重去關注,到了暮年,身體十分不好的人。」
「嗯。」
林晚意靠在宴辭懷中,輕聲道:「我已經讓玉衡暫時停了你的藥,不過生孩子這件事,也要順其自然,如果這次再生了一個兒子,可能就是你真的跟女兒沒有緣分了。」
畢竟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生男生女。
宴辭嗯了一聲,語氣平淡地說道:「實在不行,就讓那小子跟他哥一起分享小裙子。」
林晚意聽後,頓時哭笑不得。
**
夜深,人靜。
飄來了幾朵雲彩,擋住了皎潔的月光。
坐在花廳中的路太傅,看著被侍女扶著,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孫女,他頓時紅了眼。
「珈藍,你這個時候,不宜亂動,得躺著啊!」
「咳咳,躺不躺,都是一樣的。對方要我三更死,我就無法活到四更天。」
「珈藍,你說這話是何意?」
陸珈藍抬起頭,唇色泛白,整個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但眼神卻無比堅定。
「祖父,珈藍想問您,咱們陸府上,可有苗疆人?」
「為何問這件事?」
「這件事,很重要,祖父您先回答我,十四年前,我出事那一年,咱們府上可有苗疆人?」
如果是命不好,那麼陸珈藍本來是認了命的,她願意笑對人生最後的時刻。
可如果是有人故意要害死她,而且這等心思歹毒的人,還留在陸府,那豈不是對家人們,危險極大!
陸珈藍突然不想就這樣死了。
就算最後,無力回天,她也要把兇手一起帶入棺材裡!
陸太傅擰眉想了許久,可他不管後宅之事,根本不知道誰是苗疆人。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珈藍,難道你的怪病,不是衝撞了鬼神,而是有人下蠱?這,這可信嗎?」
陸珈藍點了點頭。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為如果真是人為下蠱,那麼那個人可能從十幾年前,就一直呆在咱們陸家啊!」
這麼一想,頓時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陸太傅連忙道:「珈藍你趕緊回房歇著,這件事祖父肯定會給你調查清楚明白的!」
「嗯。」
要查這件事,同時還不能驚動了對方,其實對陸太傅這種文臣來說,實在是難上加難。
天璣趴在屋頂,看著老太傅一臉糾結凝重地回去了,他搖了搖頭。
懷疑老太傅,根本查不到那個下蠱之人。
就在這個時候,天璣感覺手有點癢,低頭一看,發現手背上,趴著一隻甲殼是五彩斑斕的黑,他眉角一揚。
喲,這小蟲子長得真醜,而且還丑得很別致啊。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竹筒,十分利落地把這蟲子,放了進去,然後終身一躍,離開了陸府。
就在天璣離開了沒多久,一個身穿粉色羅裙的丫環,來到他停留過的地方,左右尋找著什麼。
「好奇怪,怎麼會不見了,本來就應該在這裡的啊。」
天璣探查清楚了,就回了東宮稟告宴辭。
可他回去的時候,太子夫婦倆已經睡下了。
宴辭對手下們下過命令,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是不允許打擾婠婠休息的。
天璣自己也困了,就先回了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才把這件事稟告了給宴辭。
對於陸太傅一籌莫展,宴辭一點都不意外。
他慢悠悠地給林晚意剝了一顆雞蛋,輕聲道:「問題不大,我已經讓血衣衛的人去查了,一旦查明,立刻就把人給抓起來。」
林晚意好奇:「不是還不能確定,這件事到底是內宅事情,還是朝堂上的陰謀嗎?」
宴辭又慢悠悠地給林晚意夾了菜,「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陸老太傅都註定要欠我一個人情了。」
宴辭並不是蕭家人之事,以後是肯定會被搬到檯面上來的,這個時候讓陸太傅欠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對宴辭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林晚意哭笑不得。
她知道宴辭這人一遇到正事的時候,心思多的就好像是一片蓮蓬似的。
但也就證明,他的許多次決定,都是正確的。
宴辭用過早膳,這才去上早朝。
值得一提的是,宴辭就為了每天早上可以陪林晚意用早膳,特意讓早朝的時間,往後挪了一個時辰。
這邊天璣無事了,就轉身出去,正巧看到了茯苓路過,就獻寶似的說道:「小茯苓,我昨晚捉到一隻蟲子,可丑可好看了,來來來,我給你漲漲見識?」
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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