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再說吧。」
宴辭嘴角微揚,「那婚期就定在明年,等算好了明年的吉時,我再送過來給王妃跟郡主過目。今日就不叨擾了,在下告辭。」
林晚意對著他微微福身。
她目送宴辭跟著那趙公公一起走了出去,有點恍惚。
這邊東方嫣然卻走到她身邊,「婠婠,今年過年,你想不想回容城王府過?中途我們還可以去趟藥谷,見一見你外祖父。」
林晚意愣了一下,「我們可以都離開京城嗎?」
東方嫣然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把你三哥抵押在這裡就行。」
林晚意想了想,點點頭。
她的確很想見一見親生父親,還有外祖父他們了。
而在另外一個院子裡的離滄,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嘟囔囔道:「肯定是宴辭罵我了!要不然,就是祁明月那個野蠻女人罵我了!阿嚏!阿嚏!」
林晚意要去趟林家,把自己的婚事說一說,不然林家老小聽到那些風言風語,指不定要擔心成什麼樣了。
她告別母親兄長們,就先去往了林家。
等到了林府,林晚意把自己跟宴辭定親的事情一說,林家一家老小,全都傻眼了!
林懷瑾震驚道:「長姐,你真要嫁給一個太監啊!」
林嶼之瞪了小兒子一眼,他擔憂地看著林晚意,「今日蹴鞠比賽的事情,被他們傳得沸沸揚揚,說是你主動選的那宴都督,婠婠,倘若你是被迫的」
話說到這裡,林嶼之一陣黯然。
如果婠婠是被迫的,他們林家人,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林晚意看到父親黯然的神色,她溫聲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是我自己願意選宴都督的。我不能選七皇子跟九皇子兩邊的人,如果不選宴都督,我只能回去嫁沈愈白了。」
「婠婠,你絕對不能再嫁回沈家那狼窩了啊!」林夫人紅著眼,十分緊張地說道。
林晚意拍了拍母親的手,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嫁給宴都督,其實很好,他府中人員簡單,我嫁過去不用孝敬公婆,也不用擔心後宅妻妾之事,再加上宴都督也答應我,若是我三年後,有了心儀之人,他會給我和離書。」
林家人一臉愣怔。
宴都督會這麼好心嗎?這怎麼跟他們聽說過的九千歲,不一樣呢!
但既然婠婠這樣說了,大家最後還是選擇相信她,當聽說婚期定在了明年,他們也就更放心了。
林晚意又跟大家說了年底會去容城過年的事情,林夫人他們有點不舍,但林老太太開口道:「是應該回去看看親人們的,如果官家允許的話,那你就多陪陪他們。」
「是,祖母。」
說了一會兒話,林家人要留林晚意晚上在家過夜,但想著今晚宴辭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說,就辭別林家人,當夜幕降臨之前,回了慕晚堂。
林晚意驚訝地看著已經換上常服,十分閒適,正靠坐在羅漢榻上看書的宴辭,「你沒有進宮去復命麼?」
「不用我回去,趙福安回去會把今日在容城王府發生的事情,都稟告給陛下。」
「趙公公不是你的人?」
林晚意剛走到跟前,就被宴辭一把拉住,坐在了他的腿上。
宴辭點頭,「趙福安是我的人。」
「那今日在容城王府,我們並不用演戲了?」
「不,趙福安是表面上陛下派來的耳目,但實際上,當時在容城王府中,還有武功高強的暗衛在監聽。」
不管是宴辭還是離瑾他們,都發現了皇帝派來的暗衛。
所以他們就將計就計,按照約定好的,演了這一齣戲。
林晚意聽後,十分咋舌,「該不是陛下回頭還要聽暗衛跟趙公公的話,是否一樣?他這樣善疑,不累嗎?」
宴辭把玩著林晚意的手指,嗤笑道:「他就是這種人,不談他了。婠婠,你既然知道我在容城王府說的話是做戲,那就是不作數的。」
林晚意坐直了身子,「哪一句不作數?」
「三年後與你和離那一句。」
倆人四目相對。
林晚意看著對方眼底的認真,她問道:「那倘若到時候,我們感情不在了,你也不放我走嗎?」
「不可能不在,所以,不放!」
這句話,多少帶著一點孩子氣,而且宴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長臂一伸,攬著林晚意的脖子,就親了她一口。
他親完後,還認真地說:「你已經被我蓋章,是我的了!」
林晚意伸手抵著他的心口窩,「算了,這件事我們先不說。剛才母親跟我說,要帶我去容城過年,半路上還會去趟藥谷。」
畢竟馬上要到年底了,如果確定去容城,過段時間可能就要動身出發。
宴辭聽後,果然皺了皺眉,他輕嘆一口氣,語調十分哀怨:「之前我要跟林家人搶與你相處的時光,如今還要多算上一個容城王府了。」
「宴辭」
「婠婠,你上次還說過,今年過年,要與我一起守歲的啊。」宴辭英俊的面容上,滿是委屈,他還輕輕捏了捏林晚意腰上的軟肉,以示自己的不滿。
林晚意一個激靈!
這九千歲一撒嬌,她有點受不了!
林晚意有點為難地說道:「可是怎麼辦,我已經答應了母親他們,你又不能跟著我一起去。」
「有何不可?只要婠婠願意帶,那我就有辦法同去。」
「你能離開京城嗎?」
宴辭將頭靠在林晚意懷中,嗯了一聲。
報仇的事情,可以暫且放一放。他很想跟婠婠一起過這第一個新年,而且以後,就會有一年又一年
白日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一會兒林晚意就睏倦了,從宴辭懷中跳了下來,打算去沐浴休息了。
她本以為今晚宴辭,應該沒精力跟心情做那事了,結果當她沐浴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看著走進浴室的宴辭,林晚意驚道:「宴辭,你今天踢了那麼久的蹴鞠,不累嗎?」
「不累。」宴辭也同樣坐進了可以容納兩人的大浴桶中,一臉無辜道:「只是泡澡而已,怎麼,也需要體力嗎?」
林晚意感覺臉頰有點燙。
她不信宴辭沒有那個意思!
之前倆人沒有什麼關係的時候,這人就總是情不自禁了。如今雖然是假成親,但多少也已經有了皇帝的賜婚聖旨,算是有了名分,他倒還矜持上了?
林晚意氣惱,嘩啦啦一聲,起身就要離開。
宴辭卻長臂一聲,直接把人又攬入懷中,水頓時溢了一地。
他的唇角,幾乎貼著林晚意的耳朵,用極低醇的聲音,緩緩道:「倘若婠婠想要做點什麼其他事情,為夫是有體力奉陪到底的,只要你想。」
林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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