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盈道:「其實這段時間,母親他們也頻繁提起這件事,畢竟宴都督可是宦臣,以後你可能沒有辦法有自己的孩子了啊!」
林晚意聽後,一手輕輕地撫過自己的小腹。
她輕聲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是真心愿意嫁給宴都督的。有沒有孩子,以後再說,而我嫁入都督府,是利大於弊的,你回去也告知母親他們,讓他們放心好了。」
林婉盈見她這樣說,就乖巧點頭,「既然長姐說利大於弊,那就肯定利大於弊!長姐你放心吧,我會早點成親的,等我成親後,我就多生一些孩子,你到時候挑一個喜歡的,過繼給你,養在你膝下,讓他給你養老送終!」
林晚意哭笑不得,這死丫頭,養老送終怎麼都出來了!
只是她知道妹妹有口無心,說到底,還是太擔心她了。
最後她溫柔一笑道:「好,那你可得擦亮眼睛,找一個品性好的夫君,可別有什麼惡習,影響了孩子的品性。」
「長姐你放心吧,我再找夫君,眼睛擦得可亮了!」
姐妹倆歡歡喜喜地待在一起,白日裡林婉盈就幫著在藥房那頭賣藥,畢竟她也懂一些藥理知識。
晚上就會跟姐姐秉燭夜談,說一些女兒家的閨中話語。
後來再有江半夏來慕晚堂幫著一起坐堂,愈發熱鬧起來,最後讓林晚意沒想到的是,妹妹婉盈竟然還跟江半夏,成了閨中好友?
日子過得飛快。
這期間宴辭忙得根本沒有時間來慕晚堂,他又出了一趟京城,要去燕北把災銀案件做掃尾,那邊的官員該砍頭的砍頭,該發配的發配了。
新的官員,也一一提拔上來。
九皇子趁機咬了一口七皇子,七皇子雖然被囚禁,但卻認為背後推動這件事的人,一定是老九,他庫房中的銀錢,肯定也是老九派人給偷走的。
最後倆皇子狗咬狗,都被皇帝罰了。
宴辭再次坐收漁翁之利,讓他的心腹,新任戶部尚書季成峰,徹底掌握了戶部這個錢袋子,從上而下,也都換上了他的人。
接下來,就是要讓新任禮部尚書季昌輝徹底坐穩這個位置了。
季昌輝跟季成峰雖然都姓季,但倆人一個老家在江南,一個在北境。
朝堂中從來沒有人認為他們是兄弟,因為這倆人在朝堂之上,針尖對麥芒,一個耿直,一個批毛求疵,倆人十分不對付。
而讓季昌輝徹底坐穩禮部尚書位置,這次科舉考試,就是最好的機會!
同時,科舉考試,事關著以後的人才遴選,之前屢屢受挫的七皇子跟九皇子,也打算趁著這次科舉考試,為自己籠絡人才!
宴辭難免又要做一陣子部署。
與此同時,要把兵部尚書杜宇拉下水,也是時候動了起來!
宴辭忙碌了整整一個多月,在科舉考試要開始前夕,才趕回京城。
他已經整整一個多月沒有跟林晚意見面了,所以他沒有去面聖,而是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先趕到了慕晚堂。
慕晚堂中,燭光通明。
林晚意這一個月來也十分忙碌,一方面是待嫁,需要準備嫁妝跟嫁衣,另外一件事就是給病人看病。
慕晚堂在京城貴婦圈中,已經打出去了名堂,來問診,或者是求出診的病人,越來越多。
最開始林晚意還惦記著,自己是否懷孕的事情,後來忙碌起來,倒也把這件事暫時給忘記了。
祁明月跟她三哥成親的日子,最終也定在了七月初七。
雖然有人說,兄妹同一天成親,不是太好,但這件事容城王府上下都同意了,才不管其他人說什麼好不好。
林晚意其實心中還介意,那一日沈愈白跟杜寧燕也成親的事情,她心中總是隱隱不安,感覺他們好端端的,怎麼會偏偏選那一天呢?
「婠婠,在想什麼,這樣入神?」
林晚意聽到了宴辭的聲音,她猛然抬起頭,果然看到了宴辭。
即便是剛從外地趕回來,但這人卻依舊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絲毫沒有風塵僕僕的狼狽。
「宴辭,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剛剛。」宴辭走過來,他將披風摘了,放在旁邊,看了看案几上的東西。「婠婠這是在整理嫁妝?」
「嗯,父王他們給我準備了許多嫁妝,還有之前我從沈府帶走的,我要歸攏一下。」
其實林家給她的那份嫁妝,她之前打算還回去,但卻被林家人拒絕了。
林夫人更是紅著眼說道,這些又沒多少錢,婠婠你如果真的還回來,是不是就不認我們了?
大有一種你敢還回來,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鬧得林晚意哭笑不得。
說實話,林家雖然地位不高,但還是十分富裕的,再加上林夫人娘家,可是江南首富。
最後結果就是,林晚意不止收回了嫁妝,而且還多得了一份。
用林老太太的話說,他們林府這也是外嫁女,還是要嫁給當朝九千歲,那嫁妝勢必不能少了。
而他們林府,沒有什麼權勢,其他地方也幫不上婠婠,也就剩下錢了。
宴辭嘴角微揚,雙手撐在案几上,將林晚意困在懷中。
他笑道:「婠婠帶了兩份嫁妝來,為夫是不是要準備兩份聘禮?」
「說什麼呢,哪裡有準備兩份聘禮的道理?難不成,你打算娶兩個夫人麼?」
宴辭的唇角,滑過她的脖頸,開口道:「他們一個生你,一個養你,我要把這麼好的婠婠娶回家了,自然要感謝他們。」
林晚意被他親得有點癢,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她說道:「你這樣說,倒也很有道理。只是你要同時還把聘禮下到林家,這件事要事先同林家還有容城王府商議,可別突然這樣做,怪嚇人的。」
「好,都聽夫人的。」宴辭伸手,把躲開了的人,又給撈了回來,他輕而易舉地就把林晚意給抱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聲音低啞醇厚,「婠婠,可有想我?」
林晚意擔心自己坐不穩,伸手摟住了宴辭的脖子,她誠實地點了點頭,「想。」
什麼話都不用多說,一個字足以代表所有。
宴辭眸底瞬間涌動著濃郁的情愫,他的手按在林晚意的脖頸處,把她壓向自己的唇。
倆人已經許久沒有這般親近過了,林晚意閉上眼,等待著那份熱烈。
可就在倆人的唇瓣,剛剛碰觸到的時候,林晚意突然感覺腹酸澀難忍,翻江倒海,她猛然一把推開了宴辭,就從他的懷中跳了下去!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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