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立刻收回思緒,轉頭看了過去。就看到周哥對面的桶哥手裡邊,拿著一根細長的西瓜刀。刀刃上低低落落的滾的血珠。周哥雙手捂著肚子。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剛才一晃眼陳飛沒有看清楚。桶哥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刀?又是用刀砍到了周哥的什麼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桶哥這一刀下手並不輕。雖說談不上致命,但至少也是沒留什麼情面。
陳飛下意識的就去看金子。既然桶哥對於自己的小弟,都能下出這麼大的狠手,那對於金子這個外人而言,更沒有任何需要顧慮的地方了。雖說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心裡都不清楚。但是桶哥這種,抬手就傷人的行為,實在是讓人覺得不舒服。何況周哥還是跟了他好幾年的兄弟。多少也要顧慮一下情分。
顯然桶哥這一出手,不止讓陳飛覺的詫異,就連在一旁的絡腮鬍子和何才。也覺得有些突兀。他們兩個向桶哥這邊走過來。何才有意的站在金子身前。停住了腳步。絡腮鬍子卻是徑直走到了周哥身側,蹲下來看了看他肚子上的傷勢。
隨後站起身,走到桶哥面前。
阿桶,你怎麼這麼心急?事情還沒問清楚呢,你怎麼就先動手啦?再說了,小周跟你了這麼多年,他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這中間想必一定有什麼誤會。
沒想到絡腮鬍子這會兒倒反過來埋怨桶哥。他這幾句話一說出來,明顯看到桶哥的臉色不大好看。而周圍看熱鬧的那些工人,臉上更是出現了埋怨的神色,還有人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麼涼薄,沒心沒肺之類的話。
桶哥這會兒心裡也不痛快。原本今天晚上,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他這邊都準備著要上床睡覺了。外邊突然吵起來,說地墩兒又詐屍了。白天的事情,他得多少聽說一些,但是這種小事他是不放在心上的。
那些人爭來搶去的。搶地盤兒,搶活計,搶採砂場。這種事情都有他手下的小弟也就是周哥來全權負責,一般采沙場上死了個把人。都不會讓他出面。所以他也沒當回事兒。
可誰知道過了不長時間,又有人過來告訴他。周哥犯事兒了。被三爺的人當場扣住,現在三爺正在那邊處理,讓他馬上過去一趟。
這一句話可是讓桶哥吃驚不少。在下山寨子這麼多年。又混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桶哥心裡對這些彎彎繞繞還是清楚的。寨子裡的那七位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至於下面的小弟把腦袋打掉了,也不會讓他心跳快半拍兒。
桶哥當時以為,小周肯定是在和地墩,爭地盤,爭小弟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衝突?以至於地墩因為氣息柱這種意外發生,而送命的時候,他會被人當成箭靶拿出來說一說。
所以開始桶哥,還真沒把這個當成什麼大事兒。等他趕到沙場,看到周哥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起站在絡腮鬍子面前,周圍還圍著一圈兒工人的時候,他莫名的就感覺到,今天這個事情怕是不好收場了。
果然,他過來之後,絡腮鬍子便直接走到他面前,伸手遞給他一把微型手槍。
只著一把手槍,就把桶哥嚇得後背發汗。在下山寨子裡。他們平時都以冷兵器為主,比如說棍子啊,刀啊,還有一些挖地需要用的鎬鍬之類的。
平時工人們掙個地呀,口角幾句呀,順手抽把刀砍上了幾下,這些都是常見的事。但是不管這些人,怎麼私底下在鬧,卻從來沒有槍支出現過,也就是說,這裡始終維持著一個完全冷兵器時代的狀態。
而至於槍支這種火器,只有少數處於上層位置的人,才零星的見過。當然也是從外邊運進來的,但是運進來的數量極其有限。只是頂上那幾位爺,可能有人見過幾次,甚至還無法保證每人一把槍。
而桶哥確實有幸,曾在絡腮鬍子身邊,見過兩次手槍,那還是外邊一個商戶,想要討好絡腮鬍子,特意打造的兩把槍。送給他作為進獻禮的。
而當時桶哥有幸,現場觀看到了絡腮鬍子試槍的過程。心裡歷史就對這種小巧輕便的火氣大是感興趣。可是他也知道,憑藉著自己的地位,別說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手槍,就算是摸一下,試一試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天,當絡腮鬍子遞給他一把漆黑的手槍,並跟他講,這是周哥身上找出來的,當時桶哥的表情。完全處于震驚到,無以言語的程度。
絡腮鬍子著看著一無所知的桶哥說道,
這個人叫金子。是這周剛來我們寨子的外人。從他一進寨子,小周就看上他了,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事先約好的。總之處於同行同出狀態。若是在平常,你們想招募新進來的小弟,這一點我也不會多問,可是這個金子,為人處事相當怪異,除了小周也不和其他人接觸。甚至在寨子中,從來沒有人聽他講過一句話。
很多人說他是個啞巴,可是他偏偏卻和小周走的比較近,當然這也可能是兩個人投緣。本身也沒有什麼稀奇之處,但是小周因著他,和地墩在白天口角了幾句,之後地墩又被氣柱噴上天。落下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沒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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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都說是個意外,可偏偏冷哥那邊的人講,按照常規,地墩今天不應該去沙場,而地墩之所以發生這個意外,就是由小周在中間做了手腳。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因為地蹲在無意之中,發現了小周和這個叫金子的人勾結,暗中販賣木砂,從我們寨子運到外邊去私賣。
地墩原本想把他們之間的私下裡交易給捅出來,不想卻被小周暗中做了手腳,先把地墩除去。地墩心裡有怨氣,半夜詐屍回來找小周復仇,小周卻又和金子聯手,重新把地墩的屍體給徹底毀滅了,
正常的話,我們都知道詐屍的人,通常都是力氣奇大無比的,沒有十幾個人,根本打不過。可是僅僅憑著金子和小周兩個人,就把已經詐屍的地墩打敗,甚至於還把他的屍體化解去了。毀滅的不留一點兒痕跡。
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於是有人就把他們兩個抓起來,結果就在叫金子的人身上,搜出了這把手槍,這樣一來這些事情都就都可以理解了。
也清楚,手槍這種東西,在我們寨子裡,是不會輕易見得到的,即便是你。也不可能擁有自己獨立的手槍,但是這個叫金子的人,手上卻有這樣一把手槍,而且我剛剛看過了。這把手槍里少了一顆子彈,而且手槍的款式也是最新型的,即便是我也沒有見過的樣式型號。
你也知道一般被商會的人,送到我們寨子裡的外人。進來之前都是有搜身的,而且也都是處於外邊世界裡,相對低等的人群。怎麼可能會攜帶著這樣一個精緻的,先進的重型武器進到寨子裡?
由此可見,金子到寨子裡邊兒的目的並不單純,而從他進寨子之後,和小周處處形影不離,這越發可以肯定,他們兩個早就認識,有密謀來進行這一次私下裡邊的勾結。現在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問問你,這件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
聽完絡腮鬍子的話,桶哥立刻表態。對於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情。小周去和金子接觸,都不是經過他來授意的。若有什麼問題,都是小周自己的個人行為。
也就是這麼個時候,何才帶著陳飛趕了過來。他進來之後,自然是先找絡腮鬍子,詢問事情的經過,絡腮鬍子正在那邊跟何才講這事情的緣由的時候,桶哥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把刀。造著小周的肚子就捅了下去。
這邊慘叫聲一起,那邊其他的人,也沒有了性子再繼續議論,大家紛紛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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