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出現火辣辣的感覺,讓我全身變得燥熱和痛苦。
「師父、師兄,我、我感覺皮膚好疼,好熱……」
我臉色變得有點不好,開口說道。
師父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沒事兒,越疼說明效果越好,忍一忍就好了。
等脫了一層皮,你身上多餘的陰氣就出去了,這命就算鎮住了。」
「啊?脫一層皮?」
我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脫一層皮,那得痛苦?
師父卻點點頭:
「沒錯,脫一層皮。
你身體內的陰氣太重了,重得有點超乎我的預料。
所以,之前給你點號都沒用。
想鎮住你的命,就得下猛藥。
這命符符灰下去,便能激發你體內的陰氣溢出。
身體越疼,陰氣散得就越多。
堅持堅持,等這水變臭了,你也就好了。
以後出門,也就不會無憑無故的再見到髒東西。
你跌下去的陽火,也會逐漸的回升。
從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師父很認真的說完這些。
聽到這裡,我驚訝的表情才逐漸變得堅定了一些。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感覺全身火辣辣的疼。
是自身的陰氣,正在藥水和符咒的雙重加持下,不斷從身體內排出。
「好,好我堅持住……」
我蹲坐在塑料桶內,感受著皮膚不斷傳來的刺痛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被開水燙傷了一樣。
非常的疼,火辣辣的疼,真有一種撕破皮膚的感覺。
我忍不住的想叫,可又不想讓師父和師兄小瞧我,我就咬著牙忍。
咬得「咯咯咯」的響,也沒吭一聲。
可身體的疼痛不會減輕,疼得冷汗不斷往外冒。
師兄張德明見我咬著牙不吭聲,對我開口道:
「師弟,疼就叫出來吧!你、你都開始脫皮了!」
聽到「脫皮」二字,我微微低頭,發現身體皮膚,真就褶皺起了一層。
但說是「皮」,可更像是一層皮膚膜,很薄很薄。
而不是真的那種,撕下一層血肉皮膚。
全身皮膚,這個時候也變得通紅異常。
我咬著牙,身體不斷的發抖:
「沒、沒事兒,我還能堅持!」
說完,我又狠狠的咬了咬牙齒。
師父見狀,還笑了笑:
「可以,你小子還是個硬骨頭。
有毅力,對自己也夠狠。
我喜歡,干咱們這行,就得這樣。
德明,你這方面,可就差遠了……」
師兄張德明「呵呵」笑了笑,摸了摸頭也沒說話。
我則在水桶里,泡得難受至極。
但除了皮膚表面,被符咒灰和草藥水,泡出了一層薄皮外。
我發現水桶里的中藥水,也開始失去藥味,逐漸的變成酸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感覺人暈暈的,腦袋脹脹的。
身體表面,好像都有點麻木了。
這個時候,師兄趙德明好像在我水桶上下,包括左右,都畫了一下奇奇怪怪的符文圖畫。
還點了三根香燭,最後對著師父開口道:
「師父,準備好了。」
師父點點頭,走到了我身前,嚴肅的對我道:
「小陳,你命格特殊。
身帶雙煞,想要活得長久穩定。
需要聚煞為源。
為師準備一些手段,在清除你身上多餘陰氣的同時。
也在你的身上,留下一道雙煞源,壓住你身上雙煞。
避免你身體,自動的吸收外界陰氣。
接下來是最疼的,你忍一忍。」
我這會兒已經暈暈乎乎的,疼得都麻木了。
雖然我不知道,師父口中的「雙煞源」是什麼。
但我聽明白了一句,只要這個儀式完成,我的身體就不會自動吸收陰氣了。
到了最後一步,我也不怕再疼了。
就對著師父點了點頭:
「我、我能忍住!」
我氣喘吁吁,也很虛弱的開口。
師父見我這般回答,也做好準備後。
對我點點頭:
「好!」
說完,師父就繞著我,走圈。
嘴裡不斷念叨一些,我也聽不明白的話。
明顯是一個儀式。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十分鐘左右。
最後師父拿起了一道黃符在手,站在我正對面。
口中突然念道:
「除盡心頭陰氣消,光明正大照天高。
世間萬物皆因果,善惡分明有逍遙。
雙煞分源,聚陰成點。
急急如律令,敕!」
敕令一出,手中那一道黃符「啪」的一聲就拍在了我的額頭上。
旁邊的三炷香「轟」的一聲,冒出了火焰,滾滾燃燒。
那一瞬間,我渾身猛然一抖。
只感覺一股熱氣,從額頭灌入到了我的身體。
全身在這一刻,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疼痛遊走四肢百骸,直接往我的手心匯聚而去。
「啊!」
這一次,我忍不住的叫出了聲。
那種疼,好像是拉著自己的筋脈用力的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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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用兩根鐵針,直接從我手心刺了進去。
師父見我叫出聲,眉頭微皺:
「忍住了!」
依舊將手點在符咒按在符咒上,並點在我的額頭位置。
那種疼痛,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樣子。
疼得我如同刀割針刺,痛苦異常……
就在我快忍不住的時候,師父手指一收。
貼在我額頭上的黃符「嗡」的一聲燃燒化盡。
緊接著,從頭到腳,席捲起一陣暖意。
隨著這一陣暖意過後,身上的疼痛開始明顯減弱。
體內中的陰冷感覺,開始不斷往我兩隻手掌中心匯聚。
我感覺身體有點不聽使喚,變得僵硬。
那種涼意匯聚雙手的感覺,變得非常的明顯。
我喘著粗氣,半眯著眼。
緩了好幾口氣,才開口道:
「師、師父,好、好了嗎?」
師父見我靠在水桶內,一臉虛弱的開口,微微點頭道:
「好了,緩一下,你、你就起來吧!」
此時,我才發現師父竟然也在大喘氣。
臉色相比剛才,也蒼白了不少。
我不是傻子,師父明顯是在施展完這個符咒後,出現的這種症狀。
說明師父為了我,可能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師父,你、你沒事兒吧?」
我忍著全身的不適,急忙開口。
「沒事兒,人老了,體力沒以前好了,我緩口氣就行。
這個雙煞儀式做完,你身上的雙煞算是被壓住了。
至於後續問題,明天我再慢慢給你講……」
師父很疲憊的樣子。
說話間,一旁的師兄張德明就要去扶師父。
但被師父拒絕了,而師父則讓師兄來扶我出去。
師兄「嗯」了一聲,就來到水桶前,扶著我的胳膊:
「來慢點,慢慢起……」
我全身都發酸無力,脖子以下變得紅彤彤的,還脫了一層薄皮。
至於水桶里的藥水,已經變得惡臭異常。
就和放了四五年的潲水似的,甚至還要臭……
我在穿著個短褲,在一張椅子上靠著,一動不動。
而師父則開口道:
「德明,看看小陳的左右手心,有沒有黑點?」
聽到這話,我想抬一抬手。
發現手都動不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了。
師兄這小心的抬起我的手,然後反轉過來。
我低著眼睛看去,真在我的雙手手心上,見到了兩個如同黑痣一樣的圓形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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