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張德明在聽完我的話後,顯得很是震驚,聲音也不免大了一些。
結果我隔壁的老太太,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師兄見狀,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起身將帘子拉了過來。
同時很緊張和小聲的對我開口道:
「師弟,你是說,你阻止了那隻司機鬼讓鬼魂上車後。
他就讓別的鬼來報復你?」
我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應該是這樣,錯不了的!」
師兄直接抽了一口涼氣:
「老天爺,這是出了大凶靈了嗎?」
而我,又繼續開口道:
「師兄,那司機鬼有點怪異,和別的鬼明顯不一樣。
是一張紙人變的,上面還有符籙。
我懷疑,他可能是被控制的鬼!」
「紙人變的?」
師兄臉色再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繼續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沒錯,最後他還把車,停在我和小霜面前。
可能是想放點狠話什麼的。
結果小霜太厲害,直接撲上去,把他的紙車都給撕爛了。
把他從車裡丟了出來。
我用黃金剪,刺了他十幾下,他才爆開成一團黑氣。
變成了一張巴掌大的人形白紙,上面還有符。
但我不認識是什麼符。
上面也沒有字,只有彎彎曲曲的一些圖案……」
我將昨晚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師兄越聽,臉色越沉。
同時對我說道:
「師弟,你還記得那符的樣子嗎?
師父讓你大概的描繪一下圖案。」
說完,還找來了紙筆,讓我大概的畫一下。
畢竟自己是賣衣服的,對數字、圖案、花紋什麼的,都算比較敏感。
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然後就在白紙上,大概勾勒出了一個圖案樣子。
等我畫好後,我卻發現師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眉頭都擠在了一起。
顯然,這個符師兄可能認識。
他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師兄,這符是什麼?你是不是認識。」
師兄則開口道:
「師弟,你畫的這個符,可能是這個樣子。」
說完,師兄拿過我的筆,在紙上又畫了一個符。
彎彎曲曲的,從側面看,像是一張似笑非笑的人臉……
我瞳孔猛的放大,急忙點頭道:
「沒錯師兄,就是這個符!」
師兄聽完,抽了一口涼氣:
「那就錯不了了,師弟啊!
這個符,叫亡死符。
你看到的紙,也不是紙,是被剝下來的人皮……」
「啊?人皮,亡死符?」
聽著名字,就知道這符不簡單。
用人皮做符,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師兄點頭:
「沒錯,亡死符,死亡的亡。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除了符是人皮做的。
還因為,親眼見到這符咒的人,沒多久就會死掉。
這種符,一般只會出現在符鬼的身上。
你昨夜見到的司機鬼,顯然就是一隻符鬼……」
師兄說出這些話,聽得我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這麼邪乎?
但我還有疑問:
「師兄,這種鬼是人養的嗎?
我見到的是鬼,還是符啊?」
師兄搖頭:
「我不太確定,但他們即是鬼也是符。
可能是貼了符的鬼,也可能是符紙成了靈。
但他們後面,肯定有個見不得光,有著一個不懷好心的黑手。」
聽到師兄這話,我皺起了眉頭。
感覺鬼司機太過詭譎,可能他就是紙人成鬼,也可能是鬼貼了符。
師兄見我愣神,又開口道:
「別去想了,沒事兒的。
今天你就好好的在醫院裡休息一晚,一切等到明天再說。
而且師父之所以沒在這裡照顧你。
主要是為了回去給小霜姑娘做百善裙。
師父說了,只要百善裙做好了。
就能極大限度,幫助小霜姑娘自我控制兩面。
這樣,以後有她晚上陪著你,也就不怕你再遇危險了。
畢竟他這種級別的陰靈,太過罕見了……」
我點點頭。
本想在問一些。
師兄卻擺了擺手,說現在主要問題,就是讓我好好養傷,別的讓我都不要去想。
等到晚上,小霜就會過來代替他守著我,然後我好好療養就成。
還問我,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他去買。
我說不用,謝謝師兄。
師兄笑著擺手,說他就師父一個親人。
現在加上我,多了個師弟。
我就問師兄,沒有結婚嗎?
畢竟看師兄年紀,也是四十多的樣子。
師兄卻露出苦笑,點了點頭:
「結了,但後來離了。
不過,結不結婚無所謂。
主要還是,要遇到合適的人。」
我見師兄表情不太好,就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問。
師兄則和我聊了一會兒後,就說去外面買點水果回來。
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發現沒電關機了。
見隔壁床老太太有充電器,就想借用一下。
於是小聲的喊了一聲:
「奶奶、奶奶……」
老太太很虛弱的樣子,靠著床頭,微微的轉過頭來。
她這一轉頭,便讓我心頭一緊。
因為我發現老太太一臉發黑,嘴唇翻白,額頭和臉上,隱隱有黑色斑塊。
這模樣和我前幾天臉上長屍斑,不是一個樣兒嗎?
這老太太,可能命不久矣了。
老太太看向我,見我沒說話,就虛弱的問了我一句:
「小伙子,你有事兒?」
聽到她虛弱的聲音,我回過神來:
「奶奶,你的充電機,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老太太點點頭,微微笑道:
「拿去用吧!」
說完,她就不理我,虛弱的轉過頭去。
繼續靠在病床上,滿臉難受的樣子……
喜歡白天賣衣服,晚上縫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