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燕忙道:「我去找雪凌姐姐!」
她說罷不等楚離說話,飄身出去。
蘇茹嘆道:「她這樣沒問題吧?殺性太重。」
她敢說,整個雪月軒里,殺心最重的就是李寒燕,殺人不但沒有厭惡感與內疚感,反而很興奮,以殺人為樂,委實不正常,看著怪嚇人的。
楚離搖頭笑道:「怪我當初殺人太狠,影響了她,慢慢來吧。」
「那還要殺人?」蘇茹嘆道:「我擔心這麼下去,她會成癮,一天不殺人就不舒服!」
楚離呵呵笑了起來。
「你別笑!」蘇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你以為不可能?」
楚離搖頭。
蘇茹哼道:「你沒聽到她剛才說的?殺人是一種愉悅的事,想到自己救了多少好人,就會全身愉悅,這樣的想法與常人一樣嗎?」
楚離笑著點頭:「我跟她的想法一樣。」
「這麼想是沒錯,但殺人又是兩回事。」蘇茹搖頭道:「反正你得小心一點兒,別培養出一個女魔頭來!」
楚離眉頭挑了挑,慢慢點頭。
蘇茹的擔心不無道理。
先前帶著她殺了不下百人,她開始刺激得太厲害,所以後面就麻木了,扭曲了她的感覺,自己還是得注意,不過還好李寒燕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不憤世嫉俗,不會偏激,只是單純的想殺壞人,救好人。
這個時候要是太壓制她的想法,反而不妙。
「慢慢來吧,我會注意的。」楚離道。
蘇茹點點頭。
雪凌隨著李寒燕一起進來。
「公子。」雪凌襝衽一禮。
楚離笑道:「寒燕想你跟著一起去殺金剛門與德威堂,你想去?」
「是。」雪凌輕輕點頭。
她面若寒玉,雪白無瑕,美麗而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意,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
即使灼熱的夏天,呆在她身邊也會感覺冷森森的。
楚離沉吟道:「其實增強實力之法多的是,多跟人拆招就成。」
雪凌輕輕搖頭道:「都是花拳繡腿,不經歷廝殺,武功全是花架子,當初在公子身邊跟人動手過招,不是真正的廝殺。」
「誰跟你說這些的?」
「我自己領悟的,我的掌法不遜於蔣大哥,但每次打起來,總是落在下風。」雪凌蹙眉道:「我修為甚至比寒燕妹妹更深一層,卻打不過她。」
楚離道:「你在我身邊,用武功跟人打鬥的機會不多。」
「我不想給公子丟臉!」雪凌道。
「……好吧,那就一起去。」楚離慢慢點頭。
——
金剛門位於一座山峰半腰。
這是一座兩百米高的半高山峰,不算大,金剛門隱於山間,武林之中知道金剛門的不多,但金剛門周圍的人們卻無人不知。
金剛門聽著像是一個門派,卻更像是山寨,劫掠成性,他們不在金剛山附近劫掠,百里之內絕不碰,往往去百里之外劫掠,男的殺掉,女的劫到山上。
據金剛門附近的人們說,金剛門富得流油,金剛門有十大金剛,都是頂尖高手,實力甚至在二流門派之上,百里方圓獨霸一方,無人敢惹。
有很多武林俠士聽到他們的惡劣,也想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結果都死得無聲無息,金剛門仍好好的,無人撼得動。
這天傍晚時分,金剛門前來了三人,一個白袍青年,兩個婀娜曼妙的女子,遮著白紗,僅露出明亮美麗的眸子,冷冷瞪著金剛門。
金剛門前是一個巨大的牌樓,白玉般石頭做的牌樓,寫著金剛門三個大字,古樸而滄桑。
牌樓後面是長長看不到頭的石梯,一直通到山林的深處,看不到金剛門的模樣,被樹林掩遮,需要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才能見到金剛門的真容。
而一旦踏進金剛門,便不准施展輕功,否則便是金剛門的敵人,殺之而後快。
牌樓下面是兩個青衣弟子按刀而立。
看到三人靠近,兩個青衣弟子瞪過來:「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楚離已經看到了金剛門的模樣,裡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眉頭緊鎖。
兩個天外天,八個先天,六十二個後天,五十多個女人穿得花枝招展,各有自己的院子,這金剛門後山有一個石洞,裡面填滿了金銀珠寶。
楚離眉頭挑了挑,扭頭道:「剩下的交給你們,所有這些人,除了女人,無一不該殺。」
雪凌道:「都該死?」
楚離點點頭。
他已經讀過他們每個人的腦海,這五十個女人都是被搶上山,都是被殺了身邊的人,然後搶到山上,她們苟活至今就是想看到這些人的報應。
兩個天外天,八個先天,六十二個後天,手上無一不沾了無辜之人的血,都該殺。
「那好,就殺光他們!」李寒燕明眸興奮的放光:「這幫傢伙我早就聽過,一直想滅了他們!」
雪凌遲疑一下,慢慢點頭。
「就從他們開始吧。」李寒燕哼一聲,大步流星走上前:「你們是金剛門?」
「不錯!」
「那就該死!」李寒燕嬌叱一聲,劍光一閃,瞬間刺中兩人喉嚨。
她劍勢極快,兩青衣弟子反應不及,捂著喉嚨難以置信的瞪著她,仰天摔倒。
李寒燕哼一聲:「太弱!」
她扭頭道:「雪凌姐姐,這些小嘍囉看著不起眼,可他們殺起無辜的平常人最是兇狠不過,死得應當!」
雪凌點點頭。
楚離道:「寒燕,你在殺人的時候,要控制自己的殺意,被殺意控制,就難以冷靜思索,被殺戮的感覺控制,腦子會不清醒。」
「是!」李寒燕用力點頭。
兩個青衣弟子沒來得及報警,他們於是平靜的往上走,施展輕功上了階梯,很快來到了一座大殿前。
大殿前的練武場熱鬧非常,六十二個弟子都在練功,看到他們三個施展輕功上來,個個都停下手,虎視眈眈的瞪過來,手中兵器緊握,沒有兵器的也運功隨時準備動手。
這六十二個弟子煞氣森森,雙眼冷冰,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三個,好像看三隻待宰的羔羊。
楚離搖搖頭:「殺光他們吧!」
「是!」李寒燕應一聲,沖了出去。
楚離扭頭看向雪凌:「這些人每人手上至少三條無辜性命,其罪當誅!」
「是。」雪凌輕輕點頭,也飄身衝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