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普某人沒聽懂墨老的意思。」
晉安呵呵說道,擺明了就是故意裝傻充愣。
大家:「......」
沒錯,你確實很賤,配上你那張毒嘴,就更賤了。
墨老大有深意的看著晉安:「看來晉安道長不願多說,假裝聽不懂老夫的話中意思。」
晉安還在裝傻:「墨老是指那些殭屍蜈蚣的事嗎?難道不是你們驅走毒蟲嗎?」
人群後的老道士嘀咕一句,與老道士關係要好的玄雷真人悄聲問在嘀咕什麼,老道士壓低聲音說:「小兄弟又在糊弄鬼了。」
因為有了龍虱和風水靈珠這兩個異數在,本來最難熬的雨夜,被隊伍順利度過。次日,十團金色太陽從天而落,九九重陽的金色光焰撕碎烏雲,照耀大地,把荒漠隔壁上的黃色沙碩照得如金沙發光,炫目灼熱,雨過天晴後天穹上出現了壯闊的彩虹橋。
彩虹橋橫渡虛空,剛好架在山林里因雨水而匯聚成的波濤滾滾河水上方。
天師府一大早就過來喊,讓大家儘早收拾東西趕路。
「雨過天青雲破處,此間風水覓桃源,諸位,這些河水都是流淌的活水,活水在風水裡代表生機,這些活水能幫我們節省大半時間,更早走出這片山林。趁著天剛亮,沙漠還不炎熱,河水還沒幹涸,我們找到這些河水的主河道,沿著主河道走,我有六七成把握能走出這片山林。」墨老的話很振奮人心,有了希望的隊伍,帶上昨晚接的雨水,精神抖擻的趕路。
此刻用福禍相依形容隊伍再合適不過了。
在昨夜,突如其來的暴雨和河水上漲,就是危機四伏的絕境;但是到了今天白天,因為暴雨上漲的河水,卻成功帶著晉安他們走出山林。
山林很大,隊伍清晨出發,走出山林範圍已經是下午了。走出山林,看著背後的山林,山林被十輪太陽照得有些炫目,雖然才過去一天,大家都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恍嗔感。
出了山林後,河水蜿齧向天際盡頭,那個方向,正好是十頭金烏棲身的地方。
「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風雨過後就是彩虹!」隊伍等到晚上日升,天氣轉清涼後,才跟著沙漠河道繼續往前走。
他們終於來到十頭金烏棲身的枯竭扶桑神木前,想不到這裡別有洞天,沙漠深處有一個巨大天坑,扶桑神木正是從天坑底長出來的,他們所看到的扶桑神木通天樹身只是露出地面的一小部分,更多部分都隱藏在深不見底的巨大天坑裡。
天坑洞口非常巨大,一眼有些看不到盡頭,足以放下一座山脈,仿佛直通十八層幽冥地府,只看一眼,就給人心悸、心慌感覺,仿佛陰曹地府里正有數以千萬計的陰魂凝視陽間,總之就是看久了心頭會生出不舒服感覺。
有人試著朝巨大天坑裡扔幾塊石子,結果全都沒有一個響,深不見底。
「嘶呼!好深的天坑,歸墟神境該不會真的能通往地府吧!」其中一名扔石子的人發出吃驚聲音。
「不是說歸墟神境是能通往太陽月亮升起落下的大荒世界嗎,怎麼又扯到能通往地府了?」
「愚鈍,你就不能把兩件事都想到一起嗎。照這麼看,歷史上的確有人找到過碧海歸墟,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版本的民間神話。」
就在隊伍討論這天坑到底有多深時,三皇子和天師府各派出幾人往回趕,去帶神舟的人來山林取水。
看著手下人離開,三皇子、墨老、羅天等人的目光又重新轉投向眼前的巨大天坑。
河道的盡頭有兩處地方,一個地方是沙漠湖泊,一個地方就是天坑這個斷頭路,河水正如瀑布落進天坑,飛流直下三千尺。
這個天坑裡能長出扶桑神木,必定有其神異獨特地方,大家都好奇這天坑裡到底有什麼?
進出天坑的唯一通道,就是順著扶桑神木下去了。
扶桑神木非常龐大,偉岸得震古爍今,一片樹皮紋路就如崖壁般寬厚、巨大,他們可以踩著樹皮下入坑底,如同走懸崖路。
「說來也是奇怪,你們注意到沒,走在我們前面的不老山、棺材巨艦主人、蛤蟆妖術師這些人,我們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你們覺得他們被困在沙漠某處還沒趕到這裡,或是在我們之前就已經通過山林,比我們早下入沙漠天坑?」羅天和墨老目光精光閃閃的說道。
天師府打的什麼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天師府一直想找到傳說中的歸墟神境,什麼不老山、蛤蟆妖術師都只是他們的藉口。
只不過大家都沒有當面拆穿,隊伍都已經走到這裡,說好奇心不重都是假的。就連晉安也都忍不住去想真正的歸墟神境是什麼樣子,眼前這個巨大天坑裡有什麼,能長出扶桑神木的地方,會不會就是歸墟神境所在地?
隊伍討論結果不出所料,一致同意下天坑一探究竟,現在是晚上,十頭金烏並未在扶桑神木枯樹上休息,大家決定連夜下坑。
天坑越走越讓人吃驚,大家發覺這裡就像是被法則封印的另一個世界,空間越走越大,內部空間比站在外面看起來的還要廣袤,大得驚人。
天坑崖壁上逐漸出現古老建築物,那些建築物帶著十分明顯的祭祀風格,類似於祈福禱告的祭祀神宇。除了祭祀神宇外,崖壁上還鑿有許多巨大石人像。
這些巨大石人像或坐或立,居高臨下俯瞰坑底,小則數十丈,大則上百丈,高大深沉,氣息莊嚴,不怒自威。
古老的祭祀神宇,巨大石人像,這個世界給人一種特彆氣質,古!
古宇!
古神!
古樹!
帶著滄海化桑田,歲月沉澱的古意,巍峨磅礴,大道化古。
「貧僧在這裡感受到了過去經的劫數無量,歲月因果如枷鎖,這裡是古道之地,也是埋葬古的地方。」淨禪法師雙手合十輕念一聲阿彌陀佛。
大家:「古?」
淨禪法師:「古可以指朝代更迭,也可以指時代更送,也可以意指人心更迭、傳說更迭、古神更迭、神佛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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