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陽當然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不用他去打聽,安安已經跑去打聽了,沒過一會兒回來了安安打探消息回來了。回來的消息是,那個走了的藍庭,確實是一個道人,而且還是有著國家頒發證書的道士,據說是來自於一個隱世的門派,名叫清溟派。
他之前見到原正雄之時,本來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然而當他跟原正雄說話後,三叔則是突然說讓藍庭幫太爺看一下面相。那個藍庭居然說原正雄煞氣纏身,不出一年,必有大禍。
他的這句話讓原陽的大伯大怒,所以才會出現之前趕那個藍庭走的話。
他的大伯顯然認為,這是一個江湖術士,想用這種飛鉗之術來賺原家的錢財。但是原陽卻知道,那個藍庭說的有些誇張,但是原正雄的身體確實不怎麼好了,這並非是藥石可醫的。
這些事,顯然不需要他來管,更輪不到他來管。他仍然是平靜的在這裡吃完一頓飯,大家談笑風生,根本就沒有把那個藍庭當回事的樣,不過,原陽注意到自己的三叔一直都不怎麼說話,而原陽跟其他的人都不熟悉,自然也是偶爾除了幾個長輩會跟他打聲招呼之外,其他的人都只是用異樣的眼神看他,顯然,他根本就無法融入其,他可以說是鄉下來的外人,若是原家沒有把他接回來的話,他現在還在陽平縣。
若非是他本身與眾不同,換過別的人,只怕突然從那種鄉下的地方上來,到這裡來會無所適從。
吃過飯之後,原陽便要回自己所在的酒吧,在回去之前,原安安喊原陽去打遊戲,原陽自然是不想去,他現在正是養神的關鍵之時,網吧那種地方,各種煞氣交織,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路上,他突然想起自己酒店裡的那一個煞魅,說過要給她帶一個女兒紅的酒罈的,想了想,便打車去了那條古玩一條街,進入這古玩街之,原陽立即感受一種異樣的氣息,如果說網吧那種地方是電煞氣與玩遊戲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意念交織而成的一種毒煞的話,那麼這古玩街之充滿的就是各種古玩散發出來的煞氣,這些煞氣混合在一起,但相對網吧那小小的地方來說,對原陽來還是能夠接受的。
一路上,有擺在外面街上賣小玩意物件的攤位,有門店,整個一條街上,雖然人不多,但也絕不少,就像是細水一樣在整個街上流動著。
原陽雖然沒有修成陰神,但是卻能夠望氣。望氣不是真真的用肉身看,而是用識覺去感應,網吧里就像是烈焰洪爐一樣,而這一條街則像是一條流動小河,裡面的水說不上清,但也不是那種**不堪。
原陽慢慢的走著看著,街上擺的多是一些看上去剛從哪個土裡刨出來的東西,但是原陽卻從上面感覺不到任何歲月沉澱的氣息。
他想要找一有年份的女兒紅壇可不容易,這種東西一般又不怎麼美觀,收藏價值很低,所以很難見到賣這樣的。不過,如果找不到的話,他到還是有一個地方有可能找得到。
「咦。」原陽來到一個門店之,看到旁邊有一個花瓶。
「你好,這乾坤年間的景德鎮官窯出的花瓶。」一個小伙來到原陽的身邊溫和的說道。
「哦,價格多少啊。」原陽直接問道。
「這個花瓶價格在一百二十萬。」那小伙依然是那樣的聲音說著,顯然是練過的,不會讓人覺得聽著不舒服。
原陽一聽,心暗想,這賣古董真箇是信口開河,不愧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一行。一百二十萬不知道可以買多少東西,給普通的老百姓,必將改變一些人的命運。
那小伙打量著原陽的臉色,一般來說,他都能夠報價的那一瞬間,看出這個人能不能夠買得起,有些人會故做鎮定,但是對於這個原陽,他卻不太肯定,因為原陽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此時他正認真的看著花瓶上的畫,那花瓶上的功是一個身穿青衣的女正坐在一個酒坊前打酒賣,酒坊前是一條街,行人絡繹不絕,但是那些人人,大多只是背景和輪廓,並不能夠看到相貌,唯一能夠看出相貌的就是那打酒賣的女,一身的青色衣褲,頭上扎著一朵大紅花,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和鮮活。
「能不能少?原陽問道。
「客人如果誠心想買的話,我可以問問經理。」小伙說道。
原陽不置可否的樣,讓小伙拿不定主意,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去問了經理。再過來時,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美女,確切的說是一個御姐,三十來歲的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水蜜桃一樣。最讓原陽覺得漂亮的是她的眼捷毛很長,合著她的雙眼,有著一種特別的魅力。
對於宮沁來說,她二十三歲時接手了這家先秦古玩店鋪,直到現在,這麼多年了,她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三教流,或是盜墓之人,又或是一些江洋大盜,她都有打過交道,當她看到原陽的一瞬間,她就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家境一定不錯的,他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其實是非常好的那種,而且,他的那種淡定從容的氣質,更是顯得他與眾不同。
宮沁只一眼,便將覺得他像一類人,曾有過一個人來到她的家裡,被待為貴客,自己的爺爺親自坐陪,他的身上有那種氣質。雖然她覺得可能只是像,並不是真的一類人,但是卻是很像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不了,雖然我想要,但是你這個價格太離譜了。」原陽看著那個花瓶,很隨意的說道。
宮沁笑道:「價格可以談嘛。」
原陽看著面前這個如水蜜桃的女人,說道:「如果我說,我根本就沒有錢買這個花瓶呢?」
站在經理背後的那個小伙嘴巴一撇,暗道:「沒錢還裝深沉,小爺還以為碰到一個低調的富二代呢。浪費老的時間與口水。」
「我想,即使是你現在沒有,但是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有,而且,我更覺得,只要你真的想要買的話,你一定能夠買得下來。」宮沁笑著說道。
後面的那個小伙雖然還是笑著,但是臉色卻有些難看,他不知道自己的經理為什麼這麼說。
原陽看了看外面,然後又看了看整個古玩店,最後目光落在宮沁的身上,從懷裡拿出一張明片,說道:「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按這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一般來說,只要是別人解決不了的事情,我都能夠解決。」
原陽說完這句話轉身便離去,後面那個小伙在原陽走出店門之時,立即說道:「經理,這個人不會江相派的人,來玩仙人跳的吧。」
宮沁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原陽離去的背景,她心暗想,江相派的人倒也總會有一個核心人物是這樣,風姿俊郎,充滿道家氣息,不過,如果是他們的人做局,應該不會有這麼年輕的人出來吧。
低頭看手上的名片,很普通的那種,上面有一個地址,和一個酒吧的名字,然後再有一行字作為介紹:「通幽解煞,勾連陰陽。」
「烏鳳酒吧?」宮沁看著這個怪異的名字。
原陽直接出了這古玩街,然後打車來到了烏鳳酒吧。
先是開門,進來之後,卻又立即交門店關上了,然後,開燈,四周看了看,然後朝著一個酒瓶說道:「今天晚上可能將有來一些特別的人,你不要害怕,只要不出來就行了。」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酒吧開了門,然後這個時候,佳佳也來了,她把那張卡還給原陽。對於佳佳來說,這又是充滿了憧憬的一天,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的是,今天來的人似乎少了一些,而且不像昨天那樣多為女人,今天來的人個個都挺怪的,不怎麼說話,一個個都點那些她都沒有聽過,卻又死貴的那種酒喝。
而且,今天的人似乎很少說話,即使是說話,也一個個都是只跟自己一起來的那個人低聲的說道。
過了十一點的時候,原陽便叫佳佳回學校裡面去。她這才想起,今天正是星期三,每個星期的星期三,老闆都會叫她在十一點的時候回去。她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反正這是老闆的話,她不得不聽,即使是想留下來也不行。
出了烏鳳酒吧,出了烏衣巷,佳佳回頭看,發現在這並不深的巷裡,烏鳳酒吧竟然像是離得很遠,就像是深處於黑暗深山之的一座孤廟,一盞燈在那深巷之顯得有些昏暗。
每一次她出來,回頭看自己工作的這一家酒吧,都會覺得這個酒吧比起別的酒吧來,太過僻靜,仿佛處於濃濃的陰暗之。
她招來一輛的士,上車後說道:「燕京大學。」
司機一聲不吭的開動了,坐在車後坐的佳佳開始玩手機,淡淡的手機光芒照亮車內,她沒有發現原本從車窗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面的街景,而在她低下頭之時,街景迅速的暗淡下去,很快,街景消失了,唯有無邊的黑暗,仿佛這車開在虛無之一樣,連車聲都沒有。
「小姐,你這麼一個人在外面難道不怕嗎?」聲音有些飄忽,又有些陰森,突然出現在車內。
佳佳原本還只是低頭玩手機,頓時抬起頭來,她心沒來同的升起一種驚悚的感覺。
「在這燕京城之,有什麼怕的。」佳佳說道。
「呵呵,是啊,燕京城之肯定是安全的。」這個陰森森的聲音再一次的出現,佳佳覺得這不像是前面那司機的聲音。
「你這是到哪了?」佳佳看向車外面,有些驚懼的說道,因為她根本就看不出外面是哪裡,確切的說是外面是一片漆黑。
但是前面的司機卻一點回應都沒有,而且外面一片漆黑。
佳佳心驚悚,她幾乎要哭了。她連忙拿起手機便拔了自己老闆的電話。
「餵,怎麼,回到學校了嗎?」電話里傳來老闆的聲音,讓她心微安,她連忙說道:「老闆,我還在的士上,但是這個的士不知道把我載到哪裡了,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哦,什麼也看不到嗎?看得到司機臉嗎?」電話里問道。
「窗外什麼也看不到,司機的臉也看不清楚。」佳佳更加的心慌了,她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坐上了鬼車。
「不要怕,你閉上眼睛,把免提打開,跟著我唱一首歌吧,唱完這一首歌你就到了。」
佳佳心慌慌的,身體發抖,然後打開免題,便聽到手機會響起了歌聲。
「**是我們心的太陽。……」
她這首歌並不會唱,但是聽過,隨著這歌聲響起,似乎原本的驚慌也壓了下來,她閉上眼睛,跟著唱,唱了大約半首之後,耳突然聽到有人說道:「小姐,燕京大學到了。」
她睜開眼睛,果然,外面正是燕京大學,一片燈光,街上行人穿流不息。
「二十八塊錢。」司機接過佳急急忙掏出來的錢後,說道:「剛才電話里唱歌的是你男朋友嗎?」
「唔。」佳佳應了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想要快點離開這車,此時她發現司機是一個老頭,臉上的皺紋就像是枯樹皮一樣,眼睛看過來的時候,被窗外的燈光一照,有一種綠幽幽的感覺。佳佳心再次的一驚,沒有理他,而是快速的下了車。
「那歌唱的真難聽。」司機說道。
佳佳下了車,人卻還是恍惚著,之前的那一切,就像是夢一樣,雖然她的心還有著一股驚懼沒有散盡,但是她卻突然之間分不出到底是不是幻覺。拿起手機看,不知何時,手機已經掛了,像是根本就沒有打過那樣一個電話,翻看聊天記錄,確實是自己打過電話給老闆的。
「佳佳,你回來了。」突然有一個女生看到佳佳喊道:「去不去吃饒烤啊。」
「不了,我有些累,回去睡了。」說話的那個是佳佳的同班同學。
那個同學看到佳佳走後,卻是臉色頓時變了,對旁邊的人說道:「平時倒是一副清高的樣,昨天晚上都沒有回來,估計呀,不知道昨晚跟什麼人睡一起了呢。」
烏鳳酒吧裡面,原陽依然在調酒,但是整個酒吧里的人卻很安靜,只是安靜的看著,或者是喝著。
「聽說,你這裡的陰靈酒最純,給我來一壇吧。」說話的是一個小孩的聲音,一身的紅衣,臉色一片蒼白。
「你喝不下一壇。」原陽說道。
「我喝不喝得下是我的事,你賣還是不賣。」
「我準備拿什麼來換陰靈酒?」原陽問道。
「我有的是錢,即使是銀行裡面的錢我也能夠幫你轉出來。」那個小孩說道。
「呵呵,我不收錢。」
「那你收什麼?」紅衣小男孩問道。
「鬼面桑麻。」紅衣小男孩聽後似乎有些詭異,說道:「你可不要騙我。」
「一片換一杯酒,只要十年以上的。」原陽的話讓那紅衣小男孩一愣,說道:「鬼面桑麻本就不多,你還要十年以上的,是純心不想賣給我吧。」
原陽沒有回答,這時,旁邊有一個大漢說道:「我記得這裡曾經是一個雜貨鋪的,怎麼成了一個酒吧,言老頭哪裡去了。」
突然,就門口一暗,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我找言老頭。」這聲音低沉,充滿了煞氣,一聽這聲音便知來者不善。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