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河輪迴。
輪迴在什麼地方,在眾生的心,無處不在。
對於南落來說,輪迴法則不能夠散,眾生道,萬靈有序,這是輪迴存在的法理,當年,在南落信念與仇恨交織之下,身融輪迴,一劍化天河,吞沒天下所有仙道以上的修士,禁錮天下眾生靈千年,讓萬眾生靈無法得仙道。
但是這個天地雖無生命,卻自有其淨化之能,即使是那禁制再強大,也將慢慢的消失。所以,最終劍河世界的本相再一次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而這時,元世界的那些門派巨孽一個個的目光注視到了劍河世界。
在元世界之,其實有不少人認為,南落這是有意禁封劍河世界千年,是為了能夠讓劍河世界能夠進一步的成長,是為了其的法則能夠更加的完善,但是元世界太龐大了,劍河世界太年輕了,當那個南落布下的劍意法禁消失之時,兩個世界終於不可避免的融合了,元世界的生靈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不可能任由這樣的事發生,不會任由劍河世界安安穩穩的與元世界相融的,他們需要掌控,要麼劍河毀滅。
原本元世界的那些各種生靈,與元世界之的各大門派並沒有什麼聯繫,但是這一刻卻有著驚人的默契,他們共同的衝擊著劍河世界。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劍河世界將會與元世界之誕生的許許多多世界一樣,被元世界的那些生靈所瓜分,被他們分食。
劍河世界的法則將會崩塌,崩塌卻也會被元世界的那些靈類與修士瓜分。
「這個世界不同於別的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有著一個完整的人道,只要人道完整,道輪迴,你們是無法破滅這個世界的。」
一直以來從來都沒有說過話的南落突然開口了,而與他一直戰鬥的婆娑教主卻驚訝了,他說道:「我以為你只擁有本能了,沒想到你還擁有自己的生命,但是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將與這個世界共滅的結局。」
「你自天地而生,體略到的只是天道蒼茫,永遠不可能知道人道煌煌。」隨著那南落的話落,只見原本整個輪迴之濃郁的看不見數丈距離的白茫茫慢慢的擴散了,也可稱得上是淡化了。
婆娑教主不知為何心升騰起了一股強烈的危險感,抬頭,只見不知何時,輪迴之出現了一顆太陽,太陽光芒萬丈。
「這是。」
當婆娑教主看到這一顆太陽之時便想到了,原本劍河世界之的日月都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日月,是存在於劍河世界這一個世界之的,在元世界之的人並不能夠看到,而現在,婆娑教主發現,劍河世界之的這個烈日已經不是存在於劍河世界之,而是存在於元世界之,與整個元世界之的法則相融合了。
婆娑教主想到了不好的,身形一晃,拔身而起,便要衝出劍河世界輪迴,要脫離這個範圍,只要現在離開了,他日自可將整個劍河破滅。
然而就在他衝出之時,虛空之突然出現了一輪明月,當這一輪明月出現的一剎那,那原本的危險感瞬間清晰起來,原本還只是冥冥之的感應,而現在則是撲面而來的。
這蒼白的明月比起那高懸於不知多少成之外的太陽來,無論是從勢還是從那法則的強度來論,都要比那太陽弱,而且明月的光華在太陽之下完全看不到,可是那明月卻像是出現在婆娑教主的心裡,直接將他鎮住了。太陽是煌煌大勢,而月亮是陰柔入骨。
當月亮出現之時,他清楚的感覺到了一陰一陽的磨盤般的力量相互交纏在一起,陰陽纏繞,竟是讓他無法再自如的隨心動,他的肉身有一種被禁錮拉扯的感覺。
而在劍河之外,那無邊的浪潮湧來,但當一個光照八方的太陽出現之時,那靈浪竟是迅速的燃燒起來,隨之,一個月亮出現,一陰一陽之間出現了無可阻擋的吸力,只是一轉眼之間,那靈浪竟是在那耀眼的烈日之燃燒得于于淨淨。
元世界之的那些靈類,只覺得自己突然之間出現在了火,而那太陽巨大無比,熊熊燃燒,他們想要逃,卻又被那一股漩渦般的力量給吸住了。
緊接著,又出現了幾個星辰,一個兩個,總共個。
個星辰從虛無之浮現,出現的那一剎那,將所有的來到了劍河世界附近的人都籠罩著,這一瞬間,他們發現,他們的身體被一股紛亂的力量撕扯著,那個星辰排列著,以那烈日為心轉動著,各自有著自己的軌跡,但是卻又是一個完美的整體,當他們交織在一起之時,像是一層層的磨盤,在其的異類,都將被碾壓的粉碎。
那無數的靈類掉頭便要逃,但是他們卻已經陷入了這個天上地下,從來都不曾出現過的天地法則,在這一刻幾乎以肉眼可見的形式顯現了出來。
他們如入泥潭沼澤,在這沼澤之有著無數的鱷魚在撕咬著他們,他們的身體就像是被刀斬過,被大山壓爆,被無形的力量瞬間驅散了靈魂。
黃金一族的王——欣,她此刻已經絕望了,原本她還希望能夠通過衝破劍河世界,這樣自己就能夠活下來,但是這一刻,她知道不可能了,這是天翻地覆,改變整個天地格局的。她根本就無能為力,身邊的同族一個個的死去,她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拉扯著自己的靈魂。
突然,一隻巨大的手憑空而生,扒開了一個缺口,抓住黃金一族的王便往外而去。
就在此時,虛空之響起了強烈的劍吟聲,一道劍光自虛無之劃出,直接把那一隻無形的手給斬斷。隨之,無數的劍光湧現,仿佛那一隻手觸動了什麼禁忌一般,那些劍光像是被打破了罩燈,光亮湧出,那些靈類在劍光之下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一個個斬斷,各色的鮮血,才一出現,便消失了,像是冥冥之有著什麼在吞噬著這些生命一樣。
清陽手在身前揮動著,隨著他的揮動,他面前的虛空出現了一層層的波紋,每一層的波紋之都有著一個世界在迅速的演化著,然而那一層層的波紋之下,卻有一個人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那正是南落,他手的劍朝著清陽直刺而來。剛剛清陽想要把那黃金一族的王給撈出來,沒想到卻引來了南落。
清陽知道自己根本就避不了,沒有一個人在被南落盯上之後還能夠逃得了,他伸手一招,一道赤青的光華落入他手,化為一座巨鍾,巨鍾震響,朝著南落罩下。鐘聲所過之處,虛空之的那些亂流瞬間被震得于于淨淨,可是,那南落卻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直接的穿過了那個混沌鍾,在混沌鐘身上浮現,仿如原本就是混沌鐘身上銘刻的雕紋,一劍朝著清陽的眉心刺來。
清陽只覺得眉心跳動,一股強烈的危險湧上心頭,那混沌鍾無法奈何得了南落,當南落在混沌鐘身上湧現之時,他已經放開了混沌鍾,一手朝著南落的劍抓去,他身上所悟得的一切法都在這一抓之。
他的掌心之光華閃耀,突然,他的背上一震,他感應到一隻腳踢在了他的背上,他整個半邊身都麻了,隨之,南落的那一劍刺穿了他的手掌,刺進了他的眉心。
同時,他聽到了一句話:「你的靈魂早已經屬於這個世界,逃不了的。」
那無盡的劍意沖入他的意識之,他整個人朝著劍河世界之翻落,他想要看清楚後面踢他一腳的那個人是誰,卻根本就看不清,只看到天地之間有著無數個南落,在斬殺著元世界的靈類。他看到個星辰盤轉,看到了日月為軸,碾磨著一切。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要散去,這是劍河世界的輪迴法則正在吞噬著他,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靈魂破碎,雖然意識堅韌,但是卻也只能夠聽天由命,緊緊堅守著自己最後的一絲清明,抱元守一,由這個世界的法則刮割著肉身,他聽守著自己靈台之的那一點靈神。
天地重定,世界重開。無數的生靈死去,卻總會有一些東西以另一種方式存留下來,比如一些人,或是一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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