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一用魔法師 第九章 入伍
readx; 面對著父親突如其來的咆哮，納西微微一愣。.離家兩年的他再次聽到這熟悉的怒吼，竟然感覺到有些動容。
不過納西還是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說了我們國家可能與鄰國發生戰爭，所以我就趕回來了。」
羅伊先生也愣住了，他朝著躲在納西身後的太太怒罵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信中跟他提及這件事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看著父親痛心疾首的樣子，納西放下了手中的皮箱：「這不關媽媽的事，這事是我自己打聽到的。葉法蘭是一個開放的城邦，像兩國發生衝突這樣的大事件早就在葉法蘭傳開了……」
還沒等納西說完，羅伊先生將手中的破舊頭盔隨手一撒，提起了放在地上的小皮箱，將它塞到納西的手裡：「就算戰爭來了，家裡也不會出什麼事。你趕緊回那個什麼蘭，繼續你的學業。現在那些國王的走狗到處拉壯丁，鎮上的年輕人大多被抓進去了。」
納西掙脫了父親的手，他說道：「如果我走了，那代表我們家上前線的是不是你？作為一個兒子我怎麼可以讓你去替我被徵召，我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你連雞都沒有殺過，上去那不是送死。」羅伊先生大聲吼道，「這年頭能活下去就行了。還有少在我面前呈英雄了，我跟民兵去打盜賊團的時候，你還沒有戒奶呢！」
「爸爸，我現在不是你所想像的沒用魔法師。」納西辯解道，「如果真的到了前線，我能利用自己的本事來保住自己的姓命。」
「呸，不要以為去了法師之城帶兩年尾巴就翹起來了，還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光榮史。」羅伊說道，「用了十幾年才從那個該死的騙子那畢業，不要以為我不懂什麼是魔法師，天底下有這麼爛的魔法師嗎？」
被父親揭穿過去的納西感覺到一絲絲的尷尬，但他覺得有必要讓父親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
輕輕將手中的小皮箱再次放下，納西握緊了手中的星錯，閃著白色光芒的左手輕輕一抹後，魔法杖在魔流附裝的作用下變成了一柄金光閃閃的大劍。
正是納西剛剛從安傑羅的筆記中學會的天國之劍，為了模仿來自光明教會的神術，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學會這個魔流附裝技巧。
看著眼前金光閃閃的巨劍還有兒子變得有些魁梧的體格，羅伊明顯感覺到兒子真的有了改變，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混曰子的魔法師了。
幾番勸說之下，羅伊最後不得不同意納西代替自己入伍，畢竟按照徵集令要求的是適齡的青壯年入伍，而不是像自己這樣的老人。
在前往部隊之前，納西將自己在葉法蘭所賺到的大部分繼續交給了母親。羅伊太太被那兩千里佛巨款嚇壞了：「兒子，這……這錢都是你的嗎，不會是……？」
雖然羅伊太太沒有說出來，但納西已經聽出了母親的顧慮：「放心吧，媽媽。這些錢都是你兒子拼了老命賺回來的，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著兒子信誓旦旦的樣子，羅伊太太姑且相信了納西的話。她將那些納西特意攤放在的錢順手一裹，放到了一個陳舊的鐵盒子裡面。將盒子蓋好後，羅伊太太說道：「那我就暫時幫你將這些錢收好了，等你以後娶老婆在還給你了。」
一聽到後面的話，納西頓時有些不自然了：「額，娶老婆，哈哈，這事還遠著呢。」
「還遠著呢？你也不想想你今天多大了，要不是你這兩年在葉法蘭待著不回來，我早就給你去找一個老婆了。」羅伊太太已經板起臉了，「不管怎麼樣，如果那個什麼狗屁戰爭結束了，你就得回來乖乖給我娶老婆。可不能像鎮上那個老糊塗那樣一輩子都是單身一人，聽到了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納西害怕母親囉嗦下去，故意猛點頭應允，他希望這樣能減緩那難熬的時刻。
拿著事務官下發的徵集令，納西跟著鎮上同時入伍的人一同前往離契卡不遠的塔拉克邊防團營地。在過去的幾百年裡，塔拉克邊防團一直都在附近駐紮。不過自從來自蒙里亞山區的衝突爆發後，他們才離開了原來的營地，開拔到蒙里亞山區。
在有著亂七八糟打扮的隊伍中，納西可以說得上是最悠閒的一個。別人都穿著形形式式的各種頭盔和簡易護甲，只有納西還穿著那沒有換掉的法師長袍。在他看來，如果真的發生了戰爭，像自己這樣的魔法師一定會受到格外的重視的。
名義上這一批人都是新組建塔拉克邊防二團，但實際上卻是為了替補前線幾近覆滅的塔拉克防團而重新編排的新軍團。軍隊可不能這麼快就將前線失利的消息讓大家知道，否則這支新組建的軍團還沒有上前線就已經喪失士氣了。
喧鬧的營地里，滿臉愁容的老兵正在安排這這些菜鳥前往各自的營地。現將這些亂嚷嚷的菜鳥安排好是上頭交給他們的唯一任務。數個書記官甩甩已經快要發麻的雙手，這大半天下來，他們都要負責將每一名入伍的新兵信息記錄下來。
雖然需要記錄的信息並不是很多，但一天下來也把他們累的夠嗆。很多人甚至連自己的名字的不會寫，書記官們乾脆按照那模糊不清的鄉下口音給這幫人臨時起了一個名字。
到了下午左右，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被安置在原本空蕩蕩的營區之內，而後面報道來遲的人則被一股腦地塞到了幾個條件非常差的營房內。那幾個鬼地方甚至還沒有打掃乾淨，滿地跑的老鼠和雜物，讓不少新兵想起了自己的牛窩。
不過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塔拉克邊防團營區內竟然想起了急速的哨聲。在老兵的催趕下，這些剛剛坐下來歇息的新兵被迫前往目的地集合。
拖拖拉拉的隊伍費了不少的時間才整頓好，鬚髮皆白的軍團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由得怒了。雖然他對眼前的亂狀感到非常憤怒，但也不好意思當場發作，眼前都是一幫新兵蛋子，作為一個過來人他很清楚這種情況。
「安靜，下面請羅尼奧軍團長講話。」身材高大的近衛對著那亂嚷嚷的方陣吼了一聲。不少人看到那雙嚴厲的眼睛掃過自己時，不由自主得安靜下來了。
「我就說兩句，歡迎你們來到塔拉克邊防團的營地，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塔拉克邊防二團的一員了。雖然我們並不是波希米亞最精銳的部隊，但我們也是一支有著光榮傳統的軍團。不要忘記你們的職責，你們的使命是守衛好公國的每一寸領土，決不允許敵人染指我們的國境。」
不怎麼擅長演講的羅尼奧軍團長突然卡詞了，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他心一慌直接把本原本安排在第二天，挑選近衛營的事給說出來了。
「下面我要從你們當中挑選一些好苗子組成邊防團中最精銳的近衛營，有幸被選中的人將會成為軍團的榮耀！」羅尼奧軍團長几乎是將後面的半句吼了出來。這麼一聲吼直接把下面的人給震住了，大家都覺得眼前的老頭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既然都說出來了，那也不好反悔，只有將挑選近衛營的工作進行下去了。
在副官的陪同下，羅尼奧軍團長巡視著他的新部下。每當看到那些身材魁梧，身手可能不錯的新兵他都點出來。這些幸運兒會被跟隨其後的副官叫出列，書記官在記下他們的信息後，會將他們編成一個三百人組成的小團隊。
三百人的近衛營會占用到邊防團十分之一的編制，在羅尼奧看來，維持這麼一支比起其他營都要強的多的近衛營很有必要。如果不是那些近衛營部署的拼死抵擋，可能現在自己已經死在蒙里亞山區了。
當羅尼奧來到納西面前時，他看了一眼長袍打扮的納西，不由得有些惱火：「你的盔甲呢，為什麼要穿上長袍來塔拉克邊防團？」
「報告軍團長，我是一個戰法師。」納西覺得自己的打扮並沒有什麼問題。
「戰法師？戰法師那是什麼東西來的？」
「戰法師屬於魔法師的分支，但它有別於魔法師。」
「哦，就是那些整天只會吹牛，到了關鍵時候就只會尿褲子的渣渣！」羅尼奧軍團長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我給那些該死的騙你子三倍於老士官的薪酬，可是他們什麼都沒做，不，什麼都做不了就嗝屁了。我真不知道要你們這種關鍵時刻跑得比我還要快的廢材有什麼用？」
說完，惱火的羅尼奧一拳打在了納西的胸前，想給這個新兵一點教訓，同時在新兵面前立威。
雖然老將軍迅猛的出拳讓周圍的人都為納西捏了一把冷汗，但對於經過了無數格鬥訓練的納西來說，這一拳根本算不了什麼。
身穿著魔法長袍的戰法師硬是吃下了這一拳，這令羅尼奧軍團長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好吧，你也合格了，編入我的近衛營。」(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