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亂鬥大冒險 第十章任性到底
被觸動了內心裡最柔軟的部分，凝淵隨口回應到：「把寧蘭幽打扮得漂漂亮亮，紮上蝴蝶結送到風華城去。此為下策。多培養幾個先天高手出來，你趕緊突破到先天人境壯大自身實力。此為中策。」
「夫君跟我想得一樣，我也想儘早突破到先天人境。」檀青月嘆息道：「武道一途，艱難坎坷。哪有那麼好突破的。」
檀青月心中殺意直衝一百根火柴的熱度！凝淵心中大定：斬情絲！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我是你礪心破境關鍵。
「夫君為何又留著上策不說？」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檀青月忍不住催促道。
「又是一個讓我為難的上策」凝淵皺眉道：「我有點不想說了，你別生氣。其實上策很簡單。你嫁給明誠至，明家的怒火必然平息。亂花藏一脈也得以保全，順帶將寧家拉入明家陣營。明家重獲越女殿的大力支持，風華城便不敢亂來。一切危機迎刃而解。」
檀青月嬌媚的橫他一眼，輕輕道：「夫君的上策說了等於沒說，你若是昨天提出這個建議。我還會考慮三分，今天明誠至都打上門來。我再去低聲下氣求親，別人還以為我怕了他。這流言傳出去，亂花劍主的招牌可就一文不值。」
「若是昨日夫君能像現在這樣敞開心扉，採納了夫君的意見後，妾身沒準真會放夫君下山。至於現在嘛，只好委屈夫君留在山上陪妾身了。今後還有很多事情要依仗夫君呢！」
「哈哈，夫人過獎。」凝淵不以為意，悠然自得地哼起小調：「絕招，好武功！問世間多少能上高峰？成功？威風？男兒有多少真的是英雄？誰是大英雄？是懂，非懂。問世間有幾個絕對出眾？」
他哼了幾句，一回頭發現檀青月在側耳傾聽。他奇道：「俚曲小調而已，切莫污了夫人的耳朵。你很忙，我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夫君，」檀青月輕聲道：「若是我沒有這些俗務纏身那該多好？能每日陪在你身邊，聽你談天說地。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讓我想想就動心的畫面。我還有事，先走了。」
呵呵，你帶著兩百根火柴的殺意，還一臉深情的模樣？不覺得違和嗎？
凝淵目送檀青月遠去，內心的想法卻一點沒有流露。
離開天韻城不到四天，凝淵經歷的雲詭波譎比他過去的十六年還多。
他平靜了十六年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這才是生活啊！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因為不同的理由同樣說謊。
「我喜歡這種生活，來異界可不是為了平平淡淡。我就要轟轟烈烈，哪怕是作死我也要作的精彩！」慕容秋死後十六年，凝淵終於又找回了穿越前的那種本質，有自我毀滅傾向的本質。
每天一次的說書在經歷過退婚的風波後，依舊準時開場。不過這一回，他不再說退婚流而是改說升級流。
「今天我們開一本新書，書名叫《黑山老妖》。」
幾天後，寧蘭幽提著劍氣勢洶洶的來了:「你怎麼能給她們說這些天馬行空的東西？影射皇帝，你不要命也別給越女殿找麻煩。」
「諸位，我們今天再說一本新書《陽神》。」
「你那是什麼狗屁修行理論，不准再說！她們差點都當真了。」幾天之後，寧蘭幽再次提著劍來找麻煩。
聞訊而來的檀青月，只是在一旁淺笑道：「夫君的奇思妙想真令妾身詫異，換做十幾年前，沒準我也會被夫君欺騙。」
檀青月的謙稱讓寧蘭幽感覺到莫名的威脅，她銳利的眼神在兩人間轉了幾個來回。六識敏銳的她感覺到了詭異的氣氛，但是這種詭異無法用言語形容。
都是這傢伙的錯！找不到答案的寧蘭幽恨恨離場，把一切責任全部歸結到凝淵身上。
感受到寧蘭幽情緒變化的凝淵，他無奈的掃了檀青月一眼：看見沒？這就是一粉頂十黑，劍主看似讚許的一句話。寧蘭幽的惡感就蹭蹭的上漲了好幾個級數。
「夫人今日又有何事？」見檀青月還不肯走，凝淵忍不住出言道。
檀青月微微一笑道：「夫君既然在越女殿落戶，不會劍法可不成。今日便帶夫君去挑選趁手的兵器，明日開始，夫君也要早起練劍。」
「哦？這倒是件趣事。」凝淵悠然道：「待我劍法大成之後，就是名正言順的秋水浮萍了。」
「此話何意？」檀青月好奇道。
「沒什麼，某本古書里的天下第一劍客。人稱秋水浮萍任飄渺。夫人，你說的兵器在何處？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越女殿神乎其神的鑄術。」
隱凰南部有陰陽、鬼谷、墨門、越女、神農五大流派。各派所占的疆域內，物產不盡相同。
例如越女殿的疆域內，資源豐富的礦山、遍地奇珍的幽谷那是數不勝數。不僅如此，做為劍修第一門派，越女殿對外輸送了大批的高端武力，為各大家族提供刺殺和保護業務。
換句話說不僅是玄幻版的刺客聯盟，還是異界版的黑水公司。無論殺手還是僱傭兵，越女殿應有盡有。
而且越女殿還壟斷了整個南部的貨運業務，對此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因為越女殿的刺客專司談判一職，沒人想跟他們促膝長談。
然而越女殿的最大進項，卻還是兵器與奢侈品出口。軍械歷來是暴利行業，而越女殿的女俠則是引領流行的風向標。
雖然越女殿也收男弟子。男弟子在門派內的地位也不差，不過這些少俠遠沒有女俠受歡迎。
道理很簡單，少俠們專職負責談判。有人覺得押鏢費用太貴？好吧，會有少俠晚上去他家跟他談談。有人欠了錢不還，債主請越女殿出面調停，自然會有少俠晚上拜訪老賴。
有人要高價買仇人的人頭？算了，越女殿向來以德服人，少俠會說服仇家心甘情願交出人頭的。
越女殿的女俠從來就不做這些事。她們只會懲惡揚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們一心行善，而且從來不收任何費用。女俠飽受百姓們的好評，邪惡勢力只會在她們面前乖乖低頭。
因為越女殿境內的「邪惡勢力」，多半都是女俠們的師兄、師弟。沒準還有一兩個就是女俠的心上人。
邪惡勢力在女俠面前敗退時，多半不會生氣。
最多會在心底罵一句：「又是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所以女俠是受人景仰的，她們衣食住行都是受人追捧的。譬如說十年前，明若華和明誠至的情侶套裝，那可是風靡整個大陸。因為他們最後也沒有成事，所以這兩年套裝也不怎麼好賣了。
越女殿打算後續推出的雙明夫妻套裝的想法，只得胎死腹中。
在檀青月的陪同下，凝淵首次進入了越女殿的鑄造工坊。他抬頭看著異界版的煉鋼高爐，有種回到了地球的感覺。
唯一與地球不同的是，高爐外面滿布各式各樣的陣法符文。那些符文運轉時發出輕微的嗡嗡聲，感覺像是有十億隻蜜蜂在耳邊亂舞。
「這是座烈陽爐是陰陽宗設計的陣法圖紙，由墨門製作安裝。」檀青月發覺凝淵的好奇，隨口介紹道：「一次能融化萬斤寒鐵。」
「陰陽宗不是越女殿的死敵？他們居然願意幫你們設計大型結構陣法？」凝淵滿眼不可思議。
檀青月淡淡一笑：「仇恨是劍主與宗主之間的事，越女殿和陰陽宗可沒有不死不滅的仇恨。再說這個工程的是墨門承包，我們只管付錢驗收，墨門找誰做下家我們不管。」
隱凰南部多數的武器都是這裡生產。大陸每年會發生兩次的妖獸入侵，每年的武器消耗量都很大。工坊的生產任務很重，一直在不停的生產。
不過越女殿弟子自用武器卻不在這裡生產，他們的武器更加優秀，經過多方精修調整。
走過長長的工坊走廊，兩人來到一個武器展示庫。
檀青月拿起一支劍，隨口向凝淵介紹劍的用途：「此劍名為映日，功能為練習劍。多數初學的最好選擇。內藏重心偏轉陣法，真氣貫注下劍身重心會時刻發生偏轉。一來訓練持劍者的應變能力，二來強化初學者對真氣的控制能力。」
「都不合我的心意」凝淵望了望檀青月手裡的武器，他自言自語道：「我需要刃長兩尺三寸左右的雙劍，兩劍的劍柄能連接在一起，亦能隨時拆開。」
既然名字都叫凝淵，沒有句芒雙劍怎麼行？要任性就該任性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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