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陰溝的老鼠,他們怎麼敢的?!」
萊昂納多一把將手中的飯碗扣到了桌面上,因為寶庫那檔子事他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剛把指令下達完成趁著休息的功夫吃口飯,就這麼一會,居然就能再給他整個活的。
今天就敢偷寶庫、放炸彈,明天是不是就敢去刺殺陛下,後天呢?他都不敢想!
「傷亡怎麼樣?」
稍微冷靜了些許,他將飯重新扒回了碗裡,他本人是那種很討厭浪費糧食的人,可以見得他確實是被氣到了。
「銀騎士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其中五位重傷,剩下的都是輕傷,都沒有生命危險,那片區域在行動前已經淨空了,目前還未發現死者。」
還好,他鬆了口氣,那些老牌的銀騎士每一位的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失去任意一位都將是慘痛的損失。
而每到這時他都會想起被送了個乾淨的第二軍團,陛下也是真的老糊塗了,當銀騎士是大白菜的嗎?哦對,那些作為補充的新生代銀騎士確實是大白菜。
「怎麼樣,有找到兇手嗎?」
「遵照您的命令,占卜師們對現場遺留的黑色羽毛進行了占卜,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與霧之團有著極深的關聯。」
「就這些?名字呢?外貌呢?」
「很抱歉,對其的占卜受到了極強的干擾。」
萊昂納多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馬上發火。
「……算了,下去吧,讓我自己想想。」
「是。」
匯報情況的人如蒙大赦般的退了出去,接著屋中響起了掀桌子的聲音。
那些個該死的蠹蟲!他是真沒想到,這麼個和老鼠般這裡啃啃那裡咬咬的小團體現在居然都這麼能耐了。
他並沒有去懷疑占仆師們的水平,若那位國師是帝國的大腦、銀騎士為帝國的脊骨,那帝國的皇家占仆師們便是雙眼。
若是連他們都只能占仆出這點信息,那範圍反倒是縮小了不少,四色法師……這個可以排除,那四位若是想做什麼可不會偷偷摸摸。
魔王、勇者這些想都不用想都是可以排除的,隨著一個個的排除下來,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魔法學院[艾瑟瑞亞],那裡有著四色之一駐守,整個魔法學院的範圍內皆是禁止窺探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那裡的確是個不錯的藏身點。
而一想起那魔法學院他又是一陣頭疼,自從國師走後,貴族敢擺臉子了,那幫子法師也開始不聽話了,哪哪都沒一件順心事。
再怎麼說都倒霉這麼多次了,怎麼著也該來件好事了吧……
………………
寶庫的最深處,一處任何探測器都找不到的地方,一位嬌小的女孩正躺在平台上懷裡抱著一頂散發著藍色幽光的冠冕百無聊賴的看著一片黑暗的上空。
雖說她打算找找有沒有什麼別的出路,但這破地方雖說大,能走動的地方卻也就這麼幾個平台。
她也嘗試了讓小幫手飛下去看看,但是飛了半天都不見底她就放棄了,而且那個冠冕也和被它吸收進去的那顆星一樣無法塞到次元口袋裡。
舉起懷中那散發著微光的冠冕,她細細觀察著,說實話,這東西的形狀怎麼看都沒辦法帶頭上吧?而且因為是十字星的形狀所以底部還尖尖的,這是刑具吧……
想了想,她還是試探著放到了腦袋上,然後這玩意居然就直接飄在了她頭頂,原來是這麼解決的嗎?!
看來這東西本身就不是用來戴的,她試著晃了晃腦袋,那頂冠冕也隨著她腦袋的晃動跟著移動,不管她做什麼動作都不會掉下來,而且在碰到障礙物時還直接穿了過去,看起來似乎沒有實體。
然而當她伸手去抓時卻又切切實實的抓住了那頂冠冕,將其摘下,她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這星之冠。
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原理?她是真想給它拆了看看,可惜拆不得,這玩意就和她之前那個拿神器換的星星飾品一樣有著某種不毀的特性,至少就她目前手頭上的工具就連開個口子都做不到。
抱著星之冠,她繼續看著天花板發呆,說起來,那些一直跟著她而且別人無法看見的星之妖精似乎對這頂冠冕格外的感興趣,一直圍著它轉圈。
百葉試著將冠冕遞了過去,然而那些小傢伙卻反倒是縮了縮,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
「你們想要這個嗎?」
她們整齊劃一的搖頭,接著開始手舞足蹈,似乎想要表達什麼。
「呃……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戴上它,然後通過它做些什麼?」
整齊劃一的點頭。
將信將疑的,百葉再度將冠冕放到了頭頂,接著學著她們的動作一手觸碰著頭頂的冠冕,以腳尖輕點地面。
漸漸的,許多黑色的液體從她腳底蔓延而出,她腳下的平台變成了之前星之冠還在台座上時其周圍環境的奇特樣子,那液態的星河。
但這次,她莫名的感覺自己好像能……鑽進去?她蹲下身子試探的伸出了手,然後、噗的一下她直接沉了下去,接著那些星之妖精也擺出一副跳水的姿勢跟著跳了進去。
待她們接連跳入那星河中後,那星河也漸漸乾涸直至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
不斷的下墜、下沉、向著那悠遠而深邃之處,似乎過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少女睜開了眼,而此時她感覺自己正趴在濕滑粘膩,有著奇怪觸感的事物之上。
借著頭頂冠冕散發出的幽幽藍光,她看清了身下的地面,接著渾身一僵,下一秒、就如同見了黃瓜的貓咪一般一下子蹦了起來。
她腳下的地面都不能稱之為地面,那種質感就像是某種不明的血肉,甚至還在一下一下的脈動。
隨著她的動作,腳下發出了粘膩的啪嗒聲,感受著腳底那柔軟的觸感,她眉頭都擰成了一團,這啥啊這?
儘管感到有些噁心,但想要嚇到她那還是差了不少,那種比較陰間的場景她也是見了不少了。
很快她便冷靜了下來,忍著噁心掏出小刀從地面上割了一塊組織下來,被她所切割的地方還有著紅色的液體向外涓涓冒出……
接著,她用隨身攜帶的簡易工具開始了化驗,隨著結果的出爐,她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因為這檢測結果無論怎麼看,這東西它就是……人體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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