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欣慰而笑:「如是如此,便太好了!你要替我謝謝你阿瑪。19樓濃情 19luu.」
玉蕤垂首紅臉道:「玉壺姑姑走後,主子已經將奴才超拔為頭等女子,替了玉葉管她從前的差事。況且主子這幾年來待奴才極好,叫奴才在這宮裡從未受過半委屈,這份恩情,奴才阿瑪還不知如何回報呢,又如何敢受主子的一個『謝』字!」
婉兮便也含笑頭:「你們父女也是客氣了。玉葉替了玉壺的差事,玉葉原來那攤事本來就該由你上。這是你進宮的年份、素常的性子應得的,又哪裡是我什麼恩情呢。」
婉兮握住玉蕤的手去:「再我擢你當頭等女子的時候兒,我還不知道你阿瑪就是內務府總管大臣德保呢。滿語的名字你也知道,叫『德保』的多了去了,我哪分得清誰是誰啊。 19樓濃情故此你能升遷,卻與你阿瑪半干係都沒有,都是你自己這幾年得力的緣故。」
正著話,玉葉從外頭急匆匆走進來,面色有些異樣。
婉兮忙問:「怎麼了?鈐」
玉葉深吸口氣:「回主子,九阿哥……薨了。」
「誰?你什麼?!」
婉兮騰地站起,只覺自己身上的血全都倒流回心口去,手腳冰涼。
玉葉自己剛才那會子何嘗不也是嚇了一大跳呢,這便扶著婉兮,話又了一遍:「九阿哥,嘉貴妃的九阿哥,薨了。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婉兮一個踉蹌,便又跌坐回炕上。
方才她還在與玉蕤紅羅炭生煙的事,怎麼就這麼一會子,九阿哥就沒了?
婉兮心下難受,抬起手來,這手上仿佛還留著她那日救下那孩子來時,那孩子留在她手上的柔軟和溫暖。
她自己想要孩子卻生不出來,於是她格外珍惜這宮裡任何一個生命。可是即便她趕上了這個事兒,查出了這事兒的原因,卻還是沒能救下那個孩子的命來!
那個孩子,他還是去了……
婉兮一眨眼,淚珠兒便墮下來,攥住玉葉的手問:「那邊是怎麼?」
玉葉深吸一口氣:「御醫已經去瞧過了,九阿哥沒病沒災。這便怕是,故此景仁宮全宮裡的人都脫不開干係!」
玉蕤聽了也是一怔:「嘉貴妃宮裡的老人兒還都關在慎刑司沒放出來呢,這回便又一宮的新人都擔了干係?」
婉兮盯著玉蕤,這顆心不由得一冷下來,一沉下去。
夜色深濃,春暖皆褪。
淚已經流不動,她只是靜靜站起來,輕輕道:「今兒是四月二十七……只差三天,就到五月了。」
玉蕤便也心下跟著一動,不由得仰頭望住婉兮。
婉兮輕輕道:「還有三個月就是九阿哥的周歲,內務府已經開始籌備……卻可惜,都用不上了。」
婉兮的話得仿佛有些沒頭沒腦,玉葉便沒聽懂,狐疑地望住玉蕤。
玉蕤輕嘆一聲:「我阿瑪,最遲五月,就能將嘉貴妃貼身的幾個女子放回來……」
玉葉心下也是咯噔了一聲。
婉兮垂下頭去:「不用了。玉蕤,去告訴你阿瑪不必再為此費心了。」---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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