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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哪次不是怕他怕的要死,每次他一靠近她,她的身體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哆嗦。
一言不合就往牆角鑽,就像是現在這個樣子,那一副受氣的小白兔的樣子,就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似的。
這兩年以來,他不來找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從來不會去找他的。
每次有什麼心事都是憋在心裡,就算被別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找他撐腰。
今天難得她主動多說一句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容悠悠,她從小生母早逝,她的父親常年在外辦理公務,繼母經常趁他父親不在的時候欺負她。
原本失去母親對周圍一切都非常敏感的她膽子也變得越發的小了,況且當初入宮時,她的繼母就跟她說過。
像她這種人,不管走在哪裡?都是遭人唾棄的存在,從小就剋死了她的母親。
哪怕是她當了皇后,也永遠除不掉她是煞星的煞氣。
所以她一直都很自卑,哪怕是當了皇后,也依舊改不了,她從小到大一直刻在骨子裡的自卑與懦弱。
再加上她眼中的君陌然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她每次都能從他眼睛裡看到殺意,自然也不敢有過多的親近。
她當初剛進宮就恨不得自己能夠住進冷宮裡。
像她這樣膽小懦弱,又從小就缺乏母愛,對一切都敏感的女人來說。
沒有一見到君陌然黑沉著臉就哭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近一年多以來,她已經比剛剛進宮室好的太多了。
最起碼不會懦弱到一個宮女就可以欺負到她頭上了。
雖然說還是會被欺負。
容悠悠是個心思極其細膩的女人,哪怕她心裡再害怕君陌然,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
君陌然是她從小到大唯一一個會為她出頭的人,唯一一個看到她身上有一點傷就擔心的人。
其實,容悠悠也在一點一點地被治癒,尤其是看到今天君陌然出現在她面前時,當時她的眼睛都已經忍不住的濕潤了。
她即使再遲鈍,也明白了自己是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像天神般降臨到她世界裡的男人。
所以在君陌然剛剛說出那句話時,她才會下意識的反駁。
容悠悠用力地搖著小腦袋,一雙大大的眼睛裡淚水汪汪,看向君陌然時帶著祈求與依賴,癟了癟嘴,委屈地哭著道,
「我沒有想要你死,真的……」
「我想你活著……」
看著君陌然的眼睛,這是她第一次敢正視他的眼睛,以前容悠悠都不敢看,總覺得裡面有一團灼熱的火要將她焚燒殆盡。
也不知道是這次的綁架真的嚇到了她,還是她意識到了自己對君陌然的心意。
「還有……」容悠悠摸著自己高挺的肚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還有,對不起……」眼看著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君陌然極力按耐住內心的心疼,想要將那個小臉已經哭的通紅的女人拉入自己的懷中輕哄。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容悠悠主動和他說話,他莫名的想繼續聽她說。
容悠悠見君陌然依舊是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眼色神情淡淡,好像並沒有任何反應。
內心傷心極了,牙齒咬了咬殷紅的嘴唇,眼神小心翼翼的偷瞄,他是不是生氣了?
「皇上?」
君陌然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她,坐在那兒,背脊筆直,古銅色的皮膚襯托出他完美的下頜線。
容悠悠見君陌然沒有答應她,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皇上?」
君陌然還是沒有回答,一雙眸子幽深的看著總是喜歡往角落裡躲著的女人。
容悠悠以為君陌然真的生氣了,小手下意識的揪緊自己的衣裳,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氣。
慢慢從角落裡爬出來了,她大著肚子,顯得有些滑稽又可笑。
君陌然大手掩在嘴邊,遮住了嘴角的笑意,他倒想看看,這個小女人還會做些什麼?
要不然每次都是他主動,她總是被動的被他欺負。
容悠悠爬出來之後,慢慢地撐著地板坐了起來。
三月份的天已經不冷了,但是君陌然害怕容悠悠總是喜歡躲在角落裡,總是光著腳下床,所以這宮裡一年四季都鋪有厚厚的毛毯。
因此,在剛剛小女人蹲在地毯上時,他才沒有那麼擔心。
容悠悠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一步一步的挪,就好像這個男人似的,才能虎豹似的,
男人心裡想的是,等一下,看他怎麼收拾她?
他們都不知道躺在一張床上多少次了,現在她肚子裡都揣著他的孩子了。
竟然還在怕他,他在她眼裡就這麼可怕嗎?
從她進宮以來,他從來沒有打過她,也沒有罵過他,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在她心裡怎麼就活成了這個樣子。
容悠悠一步一步地靠近,走到他身邊時,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小聲地嘟囔著,看你要怎麼可愛怎麼可愛。
「皇上,您生氣了嗎?」
君陌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容悠悠,挑了挑眉問道,
「你覺得呢?」
光是看他那邪惡的表情,容悠悠並不覺的男人生氣了,反而就像是以前捉弄他一樣。
也就沒有剛才緊張了,小手又試探性的去抓了抓君陌然的衣角,眨巴著大眼睛叫道,
「皇上。」
「您沒有生氣吧?」容悠悠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鹿,每說一句話就擔心惹惱了君陌然。
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在君陌然眼底,是那麼的礙眼。
他的女人,不需要對任何人低聲下氣,在他面前更不需要如此的擔驚受怕。
大手直接攬過容悠悠的腰,容悠悠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退。
君陌然大手摟得更緊,不容她有半點退縮,輕輕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
看著懷裡這張嬌小的臉,還有那雙小鹿般正在看著他的眼睛,君陌然眼底滿是心疼,吻了吻她的額頭,無奈地嘆息道。
「悠悠為什麼總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