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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杜凝雲才多大,如何能記得護國寺中的戚修和。
戚藺想著,面上雖然沒有半點變幻,袖中的手指卻抓皺了膝上的衣衫。
還是介意啊!
就像面對六皇子時的那樣,總想訓機會把六皇子幹掉。
乾脆這次給杜凝霞下毒,留一些東西,栽贓到六皇子頭上吧。
戚藺想著,看向杜凝雲的眼神有些涼,看的杜凝雲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麼了這是?
明明聊的很好不是嗎?你讓我喊你修和我也喊了,還非得讓我喊一聲戚哥哥?
杜凝雲嘴角微抽,終是拿出應付長輩的乖巧笑容,甜甜的喊:
「戚哥哥!」
戚藺耳尖瞬間便紅透了。
小姑娘本就生的又乖又軟,笑起來甜絲絲的,像個福娃娃。看這小臉上笑起來越發明顯的軟肉。戚藺目光一暗,留下一句:
「如你所願。」便逃一樣的飛速出了亭子,轉進暗處捂著心口無聲暗笑。
杜凝雲卻呆住了。
她竟然看到戚藺兩耳通紅,是她眼花了還是戚藺鬼上身了?
杜凝雲想著,滿懷心事的起身回房。
房中待墨還在收拾、記錄首飾,一樣樣的拿出來記錄成冊是極費功夫的事情。幸而只收拾梳妝檯上的,並不包括庫里的,待墨倒也即將收拾完。
杜凝雲進來時待墨還在念首飾的名字,弄墨坐在一旁,待墨念一句,她就記一樣。
杜凝雲也不打攪她們,看了一眼便轉身走向書房。裡面一直有小丫鬟候著,見杜凝雲來了,趕忙鋪紙磨墨。
杜凝雲便一臉肅穆的開始寫。
活字印刷的竅門只需要點一點就完了。但杜凝雲還是仔細回憶了活字印刷的有關記憶,一點一點的寫了出來。
寫完便交給蕙兒,讓蕙兒轉交給戚藺。
蕙兒接過紙,眼神有些複雜。
將軍只差把喜歡這兩個字寫在臉上,這位主還渾然不知。還送活字印刷的秘訣。
只怕這位主覺得自己送的是籌碼,將軍卻當這是心上人的回禮呢。
但蕙兒不敢說,趕忙拿了紙出去。
待墨和弄墨已經將首飾全都記錄在冊,並且和原先的冊子一一對照過,說:
「除了三個翡翠鐲子和四支玉釵、兩對金釵不知去往何處,再除去賞人的小金簪銀簪。余者皆到了霞姑娘哪裡,都有記錄可查。」
杜凝雲嘴角微抽,伸手把記錄的小本子接過來,在燈下細看。
發現自己就幾個月的功夫,就前前後後給杜凝霞送去了二十多個玉鐲,十多套頭面,零散的釵環配飾、衣裳掛墜、散碎銀子數不勝數。
杜凝雲果斷將小冊子塞回弄墨的手中,自己趴在桌上用銀挑子去挑弄燈芯,將好好的燭火弄的忽明忽滅,小書房內眾人的影子也跟著變幻起來。
她幾個月就送去了這麼多,幾年裡呢?
那時的杜凝霞到底要有多厚的臉皮才敢以梅花自詡。看看冊子上自己隔三差五給杜凝霞的銀子,那可是情願自己沒有也要杜凝霞有的架勢,多年來少說要給了杜凝霞七八千兩。
她的日子真的難過麼?
杜凝雲想著,摔了銀挑子,命弄墨將多年來送給杜凝霞的東西全都單拎出來,編繪成冊。
並且要三份。
弄墨的表情瞬間垮了。
多年來……
那她要整理到什麼時候?霞姑娘可是看見姑娘有,就敢開口要的人。多年來到底要走了多少東西,那裡是她能一日兩日能盤算清楚的。
等你有空看出了弄墨的不情願,便正色道:「一日不行便兩日,兩日不行便三日。以前我只顧著玩,平日裡你們只管伺候著是能閒一閒,但今後不一樣了。我要做的事會越來越多,你們的活兒也會越來越多,趁如今事情還算少,先好好適應適應吧。」
弄墨只能點頭。
待墨聞言也不敢向往日一樣嘻嘻哈哈的,安靜的站在一旁,靜候杜凝雲吩咐。
不多時便聽杜凝雲說道:「謝湘鈴死了,更要盯緊了謝家人。謝湘鈴可是謝夫人的心頭肉,現在指不定怎麼鬧呢。」
「姑娘放心。謝夫人是鬧了起來,口口聲聲要去宮裡討個公道,挨了謝老夫人兩耳光,被綁了手腳鎖屋子裡了。」
杜凝雲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著,卻接著說:
「梅香小築現在沒人。待墨,你做個小人綁上我的八字四肢紮上針,送到杜梅香小築去。」
「姑娘,這怎麼行,這可是巫蠱之術,這若是成真了可怎麼辦?」待墨被杜凝雲的話嚇了一跳,當即湊到杜凝雲跟前低聲勸道:
「姑娘,咱想收拾霞姑娘有的是法子,何苦咒自己呢?」
杜凝雲卻滿不在意,上輩子在宮裡,杜凝霞專門在紅梅苑中單做出一間屋子咒她。
秦鉞死後她親自去了紅梅苑,親眼看到那震撼的一幕。
那小屋子裡擺滿了寫著她生辰八字的小人,有針扎滿全身的、有四分五裂的、有被放在水裡煮的、火上烤的……花樣之多讓人咂舌。
指不定梅香小築現在就有咒她的小人呢。
杜凝雲想著,乾脆說:「梅香小築現在都是我們的人,你悄悄讓人在裡面搜一搜,若她已經做好,你便不必再做。」
待墨聞言,眼神卻瞬間變了,連聲音都顫抖連起來:「姑娘的意思是,霞姑娘現在就可能在咒著你!」
杜凝雲倒是完全無所謂。
她飄了一千年,見了太多的巫蠱之術,但那裡有成功的?
杜凝雲只說:「我只是讓你去搜一搜,指不定就有呢。」
待墨慌了,也不顧夜色已深,便趕忙帶人出去尋找。
杜凝雲走到門邊目送她的離去。
今夜月明如水,繁星漫天,連夜空下的猙獰陰影處都被這美麗的夜空襯托出幾分祥和寧靜。
夜漸漸深了,有人安然入睡,有人夜不能寐。
待墨等人殺進梅香小築,將梅香小築里里外外翻了個遍,竟真在杜凝霞的箱子裡發現一個做的極好的娃娃。
這娃娃的眉眼都是繡出來的,在夜色里也顯神采飛揚,極為精緻漂亮,像是小女孩的玩物。只是當待墨掀起娃娃身上的衣服時,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因為娃娃的身上用血紅的線繡著杜凝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待墨拿著娃娃忍不住收緊的十指,緊緊握住這娃娃,但指尖卻突然傳來一股刺痛。
待墨趕忙撒開手,卻發現自己手上已經有了一個細小的針眼,正往開始往外冒血。使得待墨只能換一隻手細細的檢查娃娃的頭顱軀幹。
果然,這娃娃裡面填了棉花,棉花裡面還包著針。
待墨又將娃娃身上仔細查看了一邊,果然又見娃娃身上繡著不得好死,天生歹命等語。氣的待墨渾身發抖。
「杜凝霞!姑娘待你那般好,凡你想要從無不給,你怎能這樣對待姑娘!」
旁邊幾個小丫鬟見待墨氣的額頭上的筋都出來了,趕忙給待墨順氣兒。
她們也在心中罵道:這霞姑娘也忒不知好歹,雲姑娘待她好還不如待一條狗好!
待墨已經氣的想當場把這娃娃燒掉,卻又聽小丫鬟們勸道:「姐姐,燒不得,還要先給姑娘回話呢。」
待墨想想杜凝雲的話,只能帶上娃娃回去。
夜已經很深了。
梅香小築四周一片死寂,唯有秋梅齋還有陣陣哭嚎傳來,使這夜色多了幾分詭異。
加上涼風習習,待墨等人才出了梅香小築,就覺渾身發寒。趕忙趁著四下無人匆匆離去。
錦璋閣離得遠。
娃娃在白天瞧著有多精緻可愛,在夜裡就有多瘮人,何況這還是杜凝霞用來詛咒旁人的工具。
待墨等人帶著娃娃走夜路,一個個都膽戰心驚。偏夜路格外的遠,待墨等人走到最後一個個都渾身大汗淋漓,如同水裡撈出來的。
幸而錦璋閣還留著一扇門,裡面燈火通明的。
小丫鬟們紛紛鬆了口氣,卻仍然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將院門關緊,將娃娃交到待墨手中,慌忙散去。
待墨也知道她們害怕,也不好多說。只趕忙入內去見杜凝雲,將娃娃呈給杜凝雲,卻見杜凝雲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隨手將娃娃放在了一旁。待墨忍不住說道:
「姑娘,她施巫蠱之術咒害於你,你怎麼還不當一回事呢?你趕緊去回了伯爺,好好懲治她啊!」
杜凝雲笑吟吟的看著桌上的娃娃,話中卻帶著幾分無奈:「待墨,杜凝霞現在是未來的平郡王妃,父親是不會因此事真罰她的。頂多不痛不癢的罰她禁足,然後就會壓下消息不許人提了。」
「難道姑娘受了這等委屈,還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可能?」杜凝雲歪著腦袋笑了,笑的頗為邪氣:「明一早你帶著娃娃交給我父親,告訴他東西是那裡來的就好了。」
「沒了?」
「沒了。」杜凝雲笑吟吟的攤攤手。忠意伯可是個老狐狸,何必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機。
「待墨,睡吧。」
畢竟,真正掌控忠意伯府的是忠意伯,讓忠意伯來考慮怎麼警告、動手效果才最好。
杜凝雲想著,完全不知道另一邊的忠意伯還在書房喋喋不休的向一個年過半百、滿臉苦澀的男子說:
「上次怎麼教你的?讓你好好琢磨好好寫,結果你直接按照我的推測使勁寫。還寫女子怎麼邀買人心,怎麼拉攏朝臣把控朝政。你是,想讓全天下的庶女都把你這書奉為瑰寶日夜拜讀,以求以庶壓嫡、直上青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