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銳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只是死死地咬著牙關,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仿佛在與內心深處即將決堤的情感做著最後的抗爭。
每一滴想要滑落的淚水,都仿佛被一股強大的意志所壓制,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讓它們得逞,硬是將那無盡的酸楚和悲傷全部吞咽回心底。
只見何迢迢滿臉痛苦之色,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掙扎與不舍的光芒,那副模樣著實讓人心疼不已。
何夫郎此刻更是感覺自己的心如同被一把鋒利的寶劍硬生生地撕裂成了兩半,每一絲疼痛都仿佛在提醒著他內心深處的那份焦灼與無奈。
他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緩緩地伸出雙臂,將何迢迢緊緊地抱在懷中。
他低下頭,嘴唇微微顫抖著,輕聲地勸慰道:「乖孩子呀,放下心中的執念吧,你和那四皇女真的是不合適的。
爹爹已經盡力去拯救姣姣了,可如今卻是這般結局,我實在是不願再看到你因為這份感情而誤入歧途。
倘若你將來遭遇了什麼不幸,或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爹爹該如何是好啊?
爹爹這一生,只求能護你周全,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陷入這無盡的痛苦之中……」
說著說著,他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滴落在何迢迢的髮絲間,仿佛也在訴說著他內心的那份悲傷與懊悔。
何迢迢滿心悲涼,淚水從眼角划過。
「我知道了爹爹,我會聽話的。」
何夫郎摸了摸何迢迢的腦袋,心中的憂慮少了些許。
京城
周靜安從那些堆積如山的各種卷宗中艱難地脫身而出。
她微微皺起眉頭,像是要將腦海中的紛亂思緒都撫平一般,輕輕地揉了揉額角,仿佛這樣就能緩解連日來因查案而帶來的疲憊與壓力。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站起身來,挺直了脊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與果敢。
君蘭讓她去查江以遠,本以為這會是一件棘手無比的事情,但她憑藉著自己過人的智慧和敏銳的洞察力,還真就給查出來了。
原來江以遠確實曾經去過那神秘的皇陵,然而,去過皇陵的人絕不僅僅只有她一個,這讓周靜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她努力回想每一個細節,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對於其他去過皇陵之人,她卻怎麼也查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蹤跡,仿佛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這讓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到底該用怎樣的方法才能給江以遠爭取到一條生路呢?
這個問題如同沉重的巨石般壓在周靜安的心頭,讓她久久無法釋懷。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際,外面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那聲音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大人,那王如寶又來鬧了!」
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生怕那王如寶的吵鬧聲會引得大人心情煩悶,進而遷怒於他。
周靜安聽後,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唉,難得她是個懂得感恩、知道回報的人,罷了,隨她去吧。」
她深知此刻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思考和處理,不能因為這些瑣事而分心。
「可是,可是她不是一個人來鬧的,她拉來了很多百姓在外面。」
周靜安聽完下人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憤怒。她用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瞬間跳起,茶水濺了一地。
「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煽動百姓來對付我!」
周靜安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給江以遠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她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一方面,她深知女皇的脾氣,一旦被激怒,後果不堪設想;另一方面,她也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那些百姓胡作非為。
「必須儘快解決這件事,不能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
周靜安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我得去見一見那個女人,弄清楚她的真正意圖。」
於是,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走出房間,向著門外走去。
一路上,她不斷思考著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可能的解決方案。
當她來到院子裡時,只見一群百姓圍在門口,情緒激動地大聲呼喊著。周靜安皺起眉頭,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去。
「你們聽著!」
周靜安大聲喊道,「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江以遠是犯了錯才被關入天牢,等事情查明,對她處罰完,她自會出來。
你們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她是大理寺的官員,我作為大理寺卿,自然不會仍由她被冤枉。但她真犯了錯,我也決不能包庇。」
然而,百姓們並沒有被她的話所打動,反而更加憤怒地指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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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傢伙,竟敢說出如此污衊之言!
江大人為官清廉,一心為民,兢兢業業,為這一方百姓做出了諸多貢獻,她怎麼可能不是好官呢?
你們這些人分明就是心懷不軌,故意想要陷害她!」
「天牢那可是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啊,一旦被關進去,那幾乎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般,哪裡還有出來的希望?
你們難道就忍心看著這樣一位清正廉潔的官員遭受這般折磨嗎?」
「沒錯,沒錯,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江大人是否還活著,說不定她已經在那暗無天日的天牢裡受盡了苦難,甚至遭遇了不幸。
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必須要想盡辦法把她救出來,放了江大人,讓她重獲自由,重新回到他應該在的位置上,繼續為百姓謀福祉!」
「如今官官相護,誰知道大理寺有沒有人害江大人!」
王如寶混在百姓之間,調動著百姓的情緒。
「放了江大人!放了江大人!放了江大人!……」
周靜安震驚地看著眼前激憤的百姓,什麼時候百姓只認江以遠,不認大理寺了?
周靜安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的話此刻已經不起作用了。
就在這時,仿佛一道驚雷乍響,那原本寂靜的街道之上,陡然間傳來了一陣如狂風般急促的馬蹄聲。
那噠噠噠的聲響仿佛要震破天際,伴隨著這陣馬蹄聲的,還有一陣雜亂無章卻又無比清晰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沉重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印記。
為首的那位,正是騎著高頭大馬的魏柏宏,她身姿挺拔,腰間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那寶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出鞘斬斷一切阻礙。
她那英氣逼人的臉龐此刻滿是怒容,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身後則緊緊跟隨著近一千名身著整齊鎧甲、手持鋒利兵器的府兵,她們一個個神情肅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放肆!都在幹什麼呢!」
魏柏宏大喝一聲,那聲音猶如洪鐘一般在空氣中迴蕩,震得周圍的樹木都微微顫抖起來。
她伸出手指著那群激動的百姓,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那些百姓吞噬掉,接著她猛地轉過頭,朝著身後的府兵厲聲喝道:
「把這群刁民抓起來,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妄議朝政,莫非是想謀反之罪不成!」
府兵們聞言,如同訓練有素的猛獸一般,紛紛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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