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焦慮,但卻不敢有半句怨言。因為她們深知,自己肩負著重要使命,如果不能順利完成任務,恐怕不僅僅是官職不保那麼簡單……
同時,她們也怨恨起了讓她們如此忙碌的四皇女!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間她要向女皇進言修築運河呢?
雖然說修建運河確實益處多多,但歷任女皇似乎並未對此執著過,而此前女皇本人亦未曾有過這樣的念頭。
如今卻被四皇女殿下遊說成功,實在令人費解。
想來,四皇女殿下必定有著自己獨特的盤算和考量吧。
或許她認為通過修建運河,可以促進國家經濟的繁榮發展;又或者她覺得此舉能夠加強各地之間的聯繫與交流,從而鞏固王朝的統治地位。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這一提議無疑引起了眾官員的廣泛關注和熱議。
然而,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他們更關心的恐怕還是工程所需耗費的巨大人力、物力以及財力。
畢竟,如此龐大的項目實施起來絕非易事,其中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問題和挑戰。
一旦處理不當,不僅可能導致民不聊生,甚至還會影響到整個社會的穩定與和諧。
但這些和戶部有什麼關係呢!
國庫里的錢又不是她們的,她們為什麼要如此「斤斤計較」。
還不是為了整個鳳吟國!
但其他官員甚至是女皇都不體諒她們,覺得她們摳摳搜搜,還給她們戴上「最摳門的官員」的帽子。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淚最多的自然是新晉戶部尚書寧回,要不是她和四皇女殿下不熟,她都要以為四皇女殿下故意針對她了。
早些時候,由於她堅決反對修建運河這件事,女皇對她的喜愛之情大打折扣,並收回了原本給予她的一部分恩寵與眷顧。
面對這樣的局面,她感到十分無奈,但又無計可施。於是乎,她不得不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去應對眼前的困境——將國庫中的銀子一分掰成兩半來使用。
如此一來,每一筆開銷都必須精打細算,確保每一兩銀子都能發揮最大的效益。這種做法雖然讓她倍感壓力,但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解決方案了。
可這樣的結果就是其他官員對她越發不滿,認為她比之前霍尚書做得差太多。
她真是欲哭無淚,百口莫辯。
忙碌許久,今日終於把修建運河前期的銀子湊齊了,國庫立馬空了一大半,看得寧回心裡拔涼拔涼的。
君蘭可不管這些,一聽銀子湊齊了,就宣了君芊灼和七皇女覲見。
容湘面上微笑,心裡卻為君芊灼擔心。七皇女靠不靠譜啊?這修建運河可不是過家家,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暴亂和起義。
到時候,七皇女還有霍家撐腰,君芊灼可沒華家撐腰啊!況且華家也沒落了,不堪大用。
不過容湘再擔心也沒用,她勸不住女皇,更勸不住君芊灼。
傳口諭的小女官到四皇女府的時候,君芊灼和辛夷正在散步,沒錯,她終於被允許出來走走了。
「主子,門外來了一個小女官,說是女皇口諭,宣您進宮。」門房急急忙忙跑過來,累得氣喘吁吁,她就怕她慢了耽誤主子的事。
君芊灼猜測,應該是修建運河的事,戶部新尚書倒是有本事,這麼快就湊齊銀子了。
「辛夷,這次讓孤隱陪我進宮吧,你傷還沒好全,再多休養休養。」
辛夷嘴唇微顫,原本想要開口回絕,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己實在是捨不得與主子分離片刻,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能陪伴在她身旁。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他身上的傷勢尚未痊癒,如果強行跟隨著主子外出,一旦遭遇危險恐怕無力護得主子周全……每每想到此處,他便心如刀割、痛苦難耐。
最終,他無奈地嘆息一聲,點點頭。為了確保主子的絕對安全,讓孤隱跟著才是最為妥當的選擇。
可他明明才是主子的貼身小侍,現在居然不能和主子一起外出了,他越想越委屈。
瞧著辛夷那委屈不舍的模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小嘴微微撅起,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不滿和委屈。而那微皺的眉頭,則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無奈。
君芊灼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愉悅之情。
她強忍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得意。
畢竟,能夠看到一向堅強的辛夷如此可愛的一面,實在是難得一見的趣事。
此刻的君芊灼,心情格外舒暢,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不過,小狗狗逗狠了也是會離家出走的。
君芊灼拉了拉辛夷的手,勸慰道:「好了,好了,別哭喪著臉,我這不是心疼你嘛。你好好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有了君芊灼的安慰,辛夷心裡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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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主子可一定要早點回來啊!」辛夷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君芊灼,眼中滿是不舍。
君芊灼心頭一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辛夷的頭髮,柔聲說道:「放心吧,我向來說話算話,肯定會早點回來的。再說了,這府里還有你這麼個可愛的小傢伙在等著我,我又怎麼捨得在外面多做停留呢?」
聽到這話,辛夷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他低著頭輕聲嘟囔道:「主子就會取笑人家……」
君芊灼哈哈一笑,心情愉悅地轉身離開了。而辛夷則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主子能夠平安歸來。
此時此刻,辛夷已經完全忘記了即將與主子分別的憂愁,腦海中只剩下了君芊灼剛才那溫柔的話語和寵溺的笑容。
宮門口是個偶遇聖地,君芊灼一下馬車就看到了同樣剛下馬車的七皇女。
「喲,還挺巧,七皇妹也剛到?」一聲清亮的嗓音傳來。
其實一點都不巧,她已經在這裡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但面對眼前之人,這句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是啊,太巧了,四皇姐,咱們一起進去吧。」七皇女假裝平靜地說道。
君芊灼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七皇女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好笑,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來,只是點了點頭,與她一同走進了大門。
死傲嬌就是嘴硬,明明就是在宮門口等她,還不好意思說!
七皇女有些尷尬,她和君芊灼其實也沒那麼熟。但不知怎麼的,她今天就是想等她一起。
「七皇妹這走起路來的姿態倒是別有一番韻味啊?」君芊灼忽地開口說道,言語之中似乎夾雜著些許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意味。
「嗯?」七皇女聞言猛地一怔,起初並未理解其中深意,稍稍遲鈍了片刻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頗為窘迫——她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同手同腳的怪異步伐!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惱羞成怒的七皇女瞪大了眼睛,腮幫子氣鼓鼓地看著眼前之人,就如同一隻被惹毛的小貓咪一般,渾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看起來奶凶奶凶的。
她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君芊灼!你竟然敢取笑本皇女!你太可惡了!」
「這樣就正常多了,七皇妹啊,你就不適合裝乖。」君芊灼絲毫不怕七皇女的憤怒,因為她的憤怒就像是紙老虎,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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