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因動心而動情
周宣將清樂公主身上那件貂皮大衣解下,擱在一邊的短榻上,走過來雙手捧著清樂公主細圓腰肢,就象是捧一個碩大的細腰高腳瓷瓶,他雙手的位置就是清樂公主腰肢最纖細之處,真是不盈一握,感覺得出鵝黃色旗袍里就是滑嫩肌膚了,隔著一層薄軟綢緞,猶能透出光潤玉澤,手掌輕輕撫動,滑不溜手,如此美妙的肌膚即便上品美玉也無法比擬,這要是剝成白羊似的一絲不掛抱在懷裡,其樂何異於登仙!
「不會冷嗎?」
「不冷,跳舞跳得身子熱乎乎的。」
周宣「嘿」的一笑,看來女子就是比男子抗寒,冬天穿夏季的裙子也行呀,低頭吻了一下清樂公主那嬌顫如風中花瓣的唇,低語道:「斛珠,穿了我畫的那種小褻褲沒有?」
兩個人身高相當,臉貼著臉,周宣清晰感覺得出清樂公主的臉頰就是一熱,嬌痴道:「色表兄,就問人家這個,我不說!」
嘿嘿,你還會挺會勾人哪!周宣笑嘻嘻道:「且待愚兄摸摸看——」捧在公主腰間的大手就慢慢往下滑。
清樂公主伸手下去抓住周宣雙手,噘唇含羞道:「不行,好好教我跳舞,哪有這樣的老師的,輕薄女弟子!」
周宣笑了起來,說道:「錯,是女弟子引誘老師,誰讓你生得這麼美的?無時無刻都在誘惑我。」
清樂公主「格」的一笑,在周宣耳邊道:「就要引誘你,你待怎地?」雙手不再抓周宣的手,搭在周宣雙肩,兩截裸露的小臂一左一右貼在周宣胸前,一副不設防的樣子,任宣表兄為所欲為了。
周宣手在她腰間一摸索,就摸到小褻褲的凸痕,心裡色色的想:「看來還得發明無縫『t』型褲才行,不露痕跡,盡得風流。」
兩個人貼面交頸,在大廳里緩緩旋轉,清樂公主兩條修長玉臂勾著周宣脖子,上身後仰,周宣則雙手環著她細腰,二人胯部緊貼,靡靡起舞。
周宣道:「還是太冷清了,四壁要有音樂潺潺而出,那就美妙了。」
清樂公主嗔道:「你若是君王,那肯定是個沉迷歌舞酒色的無道昏君。」
周宣心道:「說誰呢,這不是說你老爹李煜嗎!」笑道:「莫要亂說話,我可從沒想過當皇帝,咱只想騙個把駙馬噹噹,吃喝玩樂,快活一生。」
清樂公主發嗲道:「騙?我讓你騙!」張嘴在周宣肩膀上一咬。
周宣哈哈大笑,他穿著冬裝長袍呢,咬不痛。
清樂公主一手伸進同宣的衣領,說道:「我要剝掉你的袍子,直接咬在肉上。」
周宣假作驚道:「哇,你好狠,不過不過——」嘴巴湊在清樂公主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麼,清樂公主霎時臉紅到耳根,連脖子都紅了,啐道:「你休想,我再也不那樣了!」
周宣笑吟吟瞅著清樂公主,心道:「等你神魂顛倒時就什麼都肯了。」說道:「不說了,我們繼續跳舞。」
清樂公主白了周宣一眼,嗔道:「還跳什麼跳,你壞死了!」身子想離開,卻被周宣摟著不放,原本緊貼的小腹和胯部現在已經有了隔閡,一物倔強,橫亘其間。
周宣老臉一紅,說道:「不跳舞那幹什麼?這裡連床榻都沒有,天又冷。」
清樂公主又抱緊周宣脖子,問:「你說母后會同意我嫁給你嗎?」
周宣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女兒嫁給自己娘家侄兒,親上加親豈不是好,應該會同意吧。」
清樂公主道:「難說,這樣也太便宜你了!」
周宣笑道:「我是最愛占人便宜的,再說了,我們這次出生入死,能平安回到金陵多不容易,當然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這話清樂公主愛聽,「嗯」了一聲,低低道:「宣表兄,我們交歡吧?這樣,就算我母后不同意也沒用了。」
周宣心「突」的一跳,眼睛在金色大廳四周逡巡,說道:「就這裡?」
清樂公主身子發起燙來,膩聲道:「就這裡,宣表兄不敢嗎?」
這話太挑逗了,周宣雙手托在清樂公主臀下,往自己身上使勁一擠,臉紅脖子粗道:「看誰更不怕冷?」伸手便解清樂公主旗袍襟扣。
清樂公主抓住周宣的手道:「我自己來,我們各脫各的,好玩。」說罷,掙開周宣的摟抱,走去短榻將那件長及小腿的貂毛大衣重新披在身上,雙手攏在大衣內,眉毛一挑,神態既嫵媚又大膽,說道:「宣表兄,我可脫了——」
周宣笑嘻嘻道:「公主優先。」
清樂公主眼睛瞟著周宣,手在貂皮大衣下忙碌著,過了一會,鵝黃色的蜀錦旗袍象菊花萎落,堆在清樂公主的高跟鞋邊。
周宣細眼瞪圓,贊道:「妙!妙不可言!」
清樂公主白眼道:「這是雪豬贊媚豬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周宣走近去,連貂皮大衣連人一起抱住,柔聲道:「詞是好詞,被雪豬太子用糟蹋了——公主,當初我第一次在大興宮見到你,是元宵那天吧,你提著盞魚燈,真讓我驚艷,後來聽李堅殿下說公主已許配給南漢太子,當時我就覺得很惆悵,這麼美麗的公主怎麼就嫁人了呢——」
清樂公主伸手在周宣臉上輕輕扭了一下,笑道:「原來宣表兄對我是蓄謀已久,壞呀!」她的手臂是光光的,伸在毛絨絨的貂毛大衣外,讓人遐想那手臂連著的香肩和胸脯,分外誘惑。
周宣接著道:「後來我與公主打打鬧鬧,覺得挺好玩的,雖然公主那時脾氣不好——呃,現在脾氣也沒多好——你又扭我!」
清樂公主「格格」笑道:「我那時是心煩嘛,把你嫁給雪豬,不信你有好脾氣!日後我嫁給宣表兄,保證不亂發脾氣好不好?」
周宣道:「嗯,這樣才乖,我喜歡。」
清樂公主腦袋靠在周宣肩膀上,甜甜道:「宣表兄,以前我覺得你老是和我作對,挺可惡的,還打我pp,後來,我們怎麼就好起來了呢?是不是因為我讓你畫,你見我秀色可餐,起了色心?」
「胡說!」周宣伸手隔著貂皮大衣在清樂公主的翹臀上打了一下。
清樂公主「吃吃」的笑,又問:「那宣表兄是什麼時候真正喜歡上我的?」
周宣道:「真正下定決心、排除萬難要娶公主,還是在遭遇海神風之後,我和老四在海里逃生,兩天兩夜,我就想不知公主怎麼樣了?如果我們都活下去了,我就一定不讓公主去南漢再受苦,呃,留給自己享用——」
清樂公主笑著在周宣胸膛上捶了一記粉拳,說道:「我也說說吧,我那時被景全老和尚擄走,真是害怕,景全老和尚動不動就說要殺掉芳茶和小茴香,我那時非常盼望宣表兄來救我,小茴香也鼓勵我說我家姑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一定會的,我就在心裡使勁說,沒錯,宣表兄一定會來救我的!後來你真的來了,騎著『照夜白』帶著我飛奔,我真是高興,八月十五,那天是我生日,宣表兄讓我過了有生以來最快活的生日,當時我就覺得我就是死也要嫁給宣表兄——」說著,湊過嘴來索吻,而且雙手往後一掀,貂皮大衣落地,裸露完美玉體。
周宣被她吻著,眼睛不夠看,只覺得公主脫了貂皮大衣後,整個金色大廳都亮堂起來了,伸手一摸,胸前繫著抹胸,不對,是他上次畫的肚兜款式,兩個圓兜,系帶相連,下面當然是性感小內了。
寒冬十月,清樂公主只系肚兜和小內,身子微微戰慄,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動情,女子是因為動心才動情。
周宣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說道:「天冷啊,斛珠。」
清樂公主道:「不冷,宣表兄抱緊我——宣表兄你還沒脫呢。」
周宣「忽嗽」一聲扯斷袍帶,敞開袍子,將清樂公主擁在懷裡。
清樂公主嘻嘻道:「宣表兄,你還穿著小衣呢——」突然驚呼一聲:「啊,你,你不穿小褻褲的,你自己都不穿卻讓人家穿!」
周宣笑道:「我的褻褲早丟在汪洋大海里了,又沒人給我縫製!」
兩個人不再多廢話,貼肉相摩,情難自禁,周宣把那貂皮大衣墊在冰涼的短榻上,抱著清樂公主壓上去——
將欲入港,清樂公主顫聲道:「宣表兄,會很痛嗎?母后說會痛。」
周宣吻住她的嘴,咕噥一句:「痛才好,銘心刻骨。」
短榻不足四尺長,清樂公主仰在上面,好在身子夠躺就行,腿呢,有宣表兄給她架著呢。
周宣用盡溫柔手段,清樂公主有碩人之美,不是那種嬌小不堪風雨之輩,苦盡甘來,兩兩情濃,一直纏綿到午時,這才整衣起身,這期間「靈飛寶船」可是一刻也不停地鼓帆航行,周宣不由得想起一則歇後語:飛機上做愛——一日千里,哈哈。
清樂公主神情不勝嬌慵,眼睛水汪汪,膩聲道:「原來是這樣的,難怪世間男女要婚嫁,要樂此不疲,宣表兄,今夜我要和你睡一起。」
周宣見清樂公主已經穿戴整齊,便仔細觀察她的眉毛、眼睛和脖頸,沒發現和處子時有什麼不一樣,當然了,行步姿態肯定是有點異樣的。
清樂公主奇道:「宣表兄,你看什麼?」
周宣道:「我在想鳳阿監等下會從哪裡看出公主殿下已非處子之身。」
清樂公主春意濃濃地白了周宣一眼,說道:「反正木已成舟,就讓她看出來好了,正好可以明目張胆,整夜在一起。」
兩個人若無其事地開門出了金色大廳,小茴香和芳茶還坐在門前小聲說話,小丫頭們總是話多。
周宣回自己艙室沐浴,心裡很是快活,午後和三痴下棋也沒心思了,還一副過來人語重心長的口氣,勸說三痴要多陪陪三嫂。
傍晚時,芳茶突然來報說:「公主殿下病了,請郡公趕緊去看看。」
周宣以為這又是清樂公主的小心計,笑道:「怔忡又犯了嗎?我去看看。」
來到清樂公主艙室,只見內侍、女官、宮娥一個個面露緊張之色,鳳阿監迎上來道:「郡公,殿下午後沐浴,隨即說頭暈要歇息,方才芳茶請殿下起身用晚膳,才發現殿下發熱了,我說要請房太醫來,殿下說先請周郡公來。」說話間,鳳阿監看周宣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責備。
周宣有點慚愧,趕緊道:「鳳阿監別急,我去看看公主殿下。」走進內室,見清樂公主睡在錦榻上,羅帳用鶴形玉鉤鉤起,清樂公主一頭美發散在枕上。
周宣在榻前繡墩坐下,輕聲道:「公主殿下,周宣在此。」
清樂公主轉過身來,臉朝著周宣,臉頰紅撲撲的無比嬌艷,笑容可掬道:「宣表兄你來了——你們都退下。」
鳳阿監等女官、宮娥都退到外室。
清樂公主道:「宣表兄快來,睡到我身邊——」
周宣見她臉紅得過分,伸手在她額頭一摸,哇,滾燙,急道:「你真的病了,這這這,怎麼回事呀!」
清樂公主從被底伸出一隻手握住周宣的手,膩笑道:「當然是交歡得太久了嘛,天冷啊,又出汗,回來洗浴時我又多耽擱了一會——」
周宣拉著清樂公主的手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說道:「是我不好,這是感了風寒了,我馬上請房博士來。」起身要出去。
清樂公主拉著他的手不放,說道:「宣表兄,你先親我一下。」
周宣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撫著她滾燙的臉蛋道:「乖,好好治病,等病好了,我整夜親你——唉,老是裝怔忡說有病,沒想真生病了。」
清樂公主「撲哧」一笑,安慰周宣道:「宣表兄別著急,我沒怎麼樣,我可不是那麼弱不驚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