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為朕建言有功,你想要什麼賞?」蕭祁神色和緩的看著姒錦柔聲問道。
姒錦抬起頭一臉的迷茫樣兒,「臣妾沒做什麼,不敢邀功。」
「是嗎?」蕭祁可不信,不想承認就不承認吧,看了姒錦一眼,這才說道:「這湯是皇后讓你送來的?」
「是,皇后娘娘牽掛聖體安康。」姒錦這個時候自然記得要在皇帝面前為皇后表功,回頭跟皇后也有個交代。
「嗯。」蕭祁應了一聲並未就這事再多言,反而扯開話題,隨口問道:「愛妃跟朕講講你們家跟曲洲蘇之間的恩怨如何?」
姒錦:……
皇帝這麼八卦真的好嗎?
而且,這話題拐的有點神奇啊。
鑑於大域王朝這種病態的生存方式以及朝政狀態,姒錦心裡明白一件事情,她需要家族的力量。但是目前他們蘇家那點力量完全不夠看,在曲洲蘇面前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所以讓他們這一支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是最緊要的事情。
皇帝現在忽然問她這個,是不是也有側面了解蘇家內部恩怨,然後也想捧起一支跟曲洲蘇抗衡的門第來?
就如同讓謝桓去跟貴妃蘇家對峙一樣?
心裡無數的心思滑過腦海,姒錦沒時間多想,整理了下原主腦子裡的東西,這才緩緩地開口,「其實臣妾知道的也並不多,畢竟是高祖過世後,我們這一支就被驅逐了。」
「驅逐?」蕭祁抓住了姒錦話里的字眼問道。
姒錦輕輕皺眉,然後才點點頭,「具體過程臣妾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只是聽我阿父說過,高祖離世之前是曾留給我高祖一些產業的。後來高祖離世,我曾祖被主枝污衊孝期玷污婢女,請了族老將我曾祖這一支驅逐出來,族譜上也划去了名字,從此我們便不是曲洲蘇一脈了。」
說起這些事情,姒錦的心頭就湧起一陣陣的心酸,這樣的感覺來得如此突然,應是原主留在心底的酸楚跟悲憤。古時,被驅逐出宗祠,劃出族譜,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古時很講究一脈同枝,被驅逐出來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蕭祁已經令人查探過,聽著姒錦的話知道她所言非虛,便直道:「既是這般,你家還能走到今日之地步,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被主家驅逐,攆出宗祠,未曾分得田產,到了姒錦父親這一代還能官至五品,當真算是個奇蹟了。尤其可見,姒錦家裡父兄應是有才學之輩,不然換做常人只怕這一支早就凋零敗落了。
「我阿父言,曾祖被驅逐那日曾說,凡我們這一支,子子孫孫都要奮發上進,勿使祖宗蒙羞。我阿父跟哥哥謹遵祖訓,不敢有時刻忘記。」
「倒是真如你所言,你們家都是硬骨頭。」蕭祁忽而就想起那日姒錦說的話來,不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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