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是滂臭的。
澡是下午洗的。
房是晚上進的。
當方正一整整怒搓了小半天,洗了個白裡透紅,美滋滋喝了一壺藥味濃郁的茶葉之後,悄悄潛入了李妙菡的房間。
屋內,只留了兩盞燈,桌上擺放的香爐正散發著煙氣,滿沁人心脾。
床上帘子已經放下,方正一心臟砰砰跳。
在外面他可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身邊兩個美女陪伴也是發乎情止乎禮,現在小別勝新婚多少有點激動。
輕輕挑開帘子,方正一伸頭看去。
借著幽暗的燈光,隱約能看到李妙菡已經睡下,還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方正一面露淫笑:「娘子...我來了。」
一雙狼爪攀上了李妙菡的腰身,她卻毫無反應。
方正一表情一滯:「妙菡,你睡了?」
無人應答。
草?怎麼能睡啊,咱才剛回家,起碼來點互訴衷腸的戲碼吧?
這是見我帶了兩個女人回來,生氣了?
想到此,方正一輕輕推了推李妙菡的腰間:「娘子,你睡了麼?」
他這麼一推,李妙菡整個人頓時大幅度晃動了一下,翻了個身背對方正一。
「嘶...」
方正一若有所思的撓撓下巴,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嗯?敢跟我裝死!
方正一兩隻手緩緩伸向李妙菡腰間,同時低吼一聲:「復活吧,我的愛人!」
猛地一咯吱,李妙菡再也繃不住了,快速撐起身,扭頭看向方正一嬌嗔道:「你發什麼癲!?」
「你醒啦?」方正一邪魅一笑,一個惡狗撲食重新將她撲倒在床,「你再裝,相公回來了,也不想著伺候伺候?」
妙菡俏臉生寒,再次推開方正一:「你回來了都不問宸予在哪,有你這麼當爹的麼?」
「啊?」方正一眨眨眼,陷入懵逼。
「啊..對,兒子呢?」
打孩子出生他就出差了,頭一次當爹,確實有些失誤。
方正一不禁汗顏。
「父皇走前派人傳訊,已經命人送進宮裡了,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兒子?」李妙涵柳眉倒豎。
「回家就一聲不吭又領了兩個女人,小桃已經跟她們聊過,說是你強虜回來的,還要強娶?」
「方駙馬,您現在真是了不起呀!」
見她生氣,方正一趕緊上前用力擁住她。
李妙涵努力掙扎,奈何力氣太小,最終還是沒扭過。
方正一嘆著氣:「你聽我解釋。」
「那你解釋!」
還得是公主,家學淵源,教育出眾,根本不折騰。
方正一心滿意足的開始講起金國已經楚清寒姐妹倆的事。
二十分鐘後,方正一一抹嘴:「你說我能不把她們帶回家麼?她們原來的家都被我毀了,後路也斷了,相公我也只能給她們一個新家。」
「呸,不要臉!」李妙菡縮在他懷中,輕聲罵了一句,不過情緒已然重新恢復平靜。
「父皇那邊你準備怎麼解釋?」
「父皇那邊怎麼解釋不重要,重要的我得跟你解釋呀,對吧夫人。」方正一認真道。
「哼,先斬後奏,假模假樣的我管的住你?現在公主府上下都為你馬首是瞻了。你就等著父皇下來申飭吧。」
「父皇其實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已經辭官,這次軍功也沒有了。」方正一道。
李妙菡驚訝的抬起頭:「父皇怎麼能這樣?你身負重任,事關百姓生計,他怎麼能不讓你做官?」
「有些事傳出去不好聽麼...總點找個由頭壓一壓下面的議論。我是無所謂,再說就算不做官我手上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東郊大學那邊正好我要辦一件事,眼下有個成立女子學校的好時機,趙玲瓏現在在哪?」
李妙涵道:「在京城置辦了一處宅子,專門安置她,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好吃好喝伺候著。」
「成立女校跟她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她到京城之後的事我都聽太子說了,這場戰爭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戰果,全靠她冒死傳遞消息,我軍才能提前準備。」
「我想藉此機會把她當成一個典型讓報社宣傳,巾幗不讓鬚眉,也好激勵天下女子。趁著輿論尚熱,鼓勵女子入學一事,反對的聲音也會減小許多。」
方正一說著說著,雙手無意識的開始四處亂摸。
「還有娘子你,女子學院成立就由你來當院長如何?你要支持,恐怕議論聲就不剩下什麼了。」
李妙菡先是點了點頭,表情期待中又帶著些猶豫。
「這當然是好事,可是女子入學,他們能學什麼呢?」
「能做的事太多了,女人看病不便可以多教出一批專門的女醫,診斷婦科。」
「論藝術有琴棋書畫...東郊大學裡還有不少理論性質的研究,女性都可以參與,只要以後出了成果,天下對女子的印象早晚會大為改觀。」
「大景上下的棄嬰,尤其以女嬰為主,人數何其多啊?此事若成,將來也是一件大功德。」
李妙菡聽完怦然心動,面色緋紅的將頭貼在方正一胸膛。
心中不禁升起驕傲之感。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胸懷天下,心有大愛,就是好色....
「我先在家休息一段,之後再回京找玲瓏商量此事。」
李妙菡微微頷首,旋即似想到了什麼,又冷笑起來:「趙玲瓏不是被你騙過來的麼?你跟她說什麼大景男女平等,還有一生只愛一個人,你說這些話時就不害臊嗎?」
方正一抿著嘴,羞愧道:「對,我無恥,我下流,以後就讓我兒子只能娶一個,他敢多娶我打斷他的狗腿!」
「你胡說八道什麼?!」
李妙菡驀然瞪大了眼,氣惱的伸手在他胸口凸起處猛的一擰!
方正一不甘示弱,一口反咬了回去。
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響起。
十秒鐘後...
李妙菡一頭秀髮散亂不已,用力推開方正一:「別碰我!」
方正一拉拉著臉。
這都在興頭上了,又怎麼了這是?
「那兩個女人的事你還沒說清楚,她們就這樣住下了,以後是不是還要去公主府?」
方正一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她們以後再說,既然父皇都默認了,那我打算這幾天辦個婚禮就算給凝心她們一個名分,娘子你也有份,從你先開始怎麼樣?」
「胡鬧!」
「呵呵,那我偏要鬧一鬧,給你玩個新的!」
「啊...哪來的繩子,你拿繩子幹嘛?」
藝術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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