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府。
吳王滿臉嚴肅,在庭院裡擺弄著一個超大型的望遠鏡不斷調試著,左擰擰,右擰擰。
身旁侍立著管家跟一個嬌俏的丫鬟。
管家不斷講述著什麼。
吳王手上的動作突然一停,直起身道:「這麼說,劉洵已經死了。」
管家答道:「是,王爺,現在劉洵的兒子該怎麼辦。」
「已經沒用了,埋了吧。」
「呵,劉洵那個蠢貨,真以為本王欣賞他,已經告訴過他不要招惹方正一。」
「偏偏自己找死。」
吳王信步走回廳內,用手帕擦著手,邊走邊道:「把尾巴收拾好,不要被人抓到馬腳。」
「私鹽也停一下吧,近期先不要動。」
管家遲疑道:「王爺,那桃源縣要買鹽...」
「賣給它,與桃源縣的交易一切正常。」
吳王坐回座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方正一已經是個麻煩了,等他回京本王準備跟他見一面。」
「到時記得幫本王邀請他。」
「哦,對了,把桃源縣那個探子放了吧。」
管家有些猶豫,問道:「王爺...那個探子就這麼放回去好麼?」
吳王突然冷眼看向管家,緩緩道:「怎麼,你不會是用刑了吧?」
管家驚出一身冷汗,緊張道:「不..不敢,沒有王爺的吩咐,不敢用刑。」
吳王緩緩點頭:「既然對方沒探出什麼消息,那就放了吧。」
「方正一這個人睚眥必報又護短。」
「他遲早是本王的人,不要得罪他。」
說著,吳王突然輕笑一聲:「方正一不在京城,城裡還真是無聊。」
「本王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見一見他了。」
「最近城中可有什麼趣事?」
管家老老實實答道:「回王爺,沒有。」
身旁的丫鬟突然開口道:「王爺,奴婢這兒倒是有些趣事呢。」
「哦?說來聽聽?」吳王看向丫鬟,眼裡帶著好奇,顯然很感興趣。
就見丫鬟獻寶似的從袖中掏出一張紙片。
滿眼期待的看向吳王,開心道:「奴婢去買了一張狀元票,中了頭等獎!」
...
...
吳王眼中的好奇慢慢消失了,盯著丫鬟淡淡道:「含瑤,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五...五年了..」氣氛突然有些緊張,含瑤有些不知所措。
吳王緩緩起身走到了丫鬟身側,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去手。」
話音剛落,身旁的管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掣出一把短刀!
以極快的速度斬過了含瑤拿著狀元票的手。
斷手頃刻間落下。
頓時一道血柱從斷臂中噴涌而出。
含瑤舉起斷臂,呆呆的看著血液噴濺,顯然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下一秒劇痛便從斷臂開始傳遍全身。
整個人頓時摔倒在地哀嚎起來:「王爺.啊....為什麼..疼......」
「..疼...啊...」
很快含瑤身上便沾滿了鮮血。
吳王面無表情的看著含瑤在血泊中不斷翻滾。
「五年吶,你跟了本王五年。」
「你應該知道,本王是最討厭那些蠢貨的。」
「跟在本王身邊偏偏又去幹這種蠢事,你是在侮辱本王麼?」
無人回應吳王。
躺在地上的含瑤已經停止了哀嚎,陷入昏迷之中。
一手死死的捏住斷臂,可是斷處還在汩汩湧出鮮血。
吳王向下瞥了一眼,道:「一併埋了吧,把這裡打掃一下。」
「是!」
.............
藏香閣內,洛凝心直愣愣的坐在房間裡。
身旁是春姐拿著一堆寫滿文字的白紙在不停的碎碎念。
「凝心啊!外面那些公子哥兒你倒是給個面子見一見,又不幹嘛。」
「你再不露面藏香閣的招牌就砸了呀!」
「這麼多詩詞寫的多好,原來你不就喜歡看這些東西麼。」
洛凝心看著那一摞詩詞,撇了撇嘴。
不知道為什麼,看了方正一寫的那些信,再看這些詩詞總感覺酸的不行。
方正一寫的那些東西也不知怎麼回事。
一天不看渾身難受,看完難受一天。
搞得她現在不上不下的。
關鍵是方正一現在人不在京城,已經很久沒有給她寫信了。
「春姐,我看不下去嘛,把這些酸詩拿走!我不要看!」
春姐眉頭大皺:「給個面子嘛凝心,這些公子哥可都是沖你來的!」
「怎麼回事,突然不喜歡詩詞了?」
突然春姐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笑意,低聲道:「哦,我知道了。」
「是不是方大人給你寫的詩比這些人的好太多了,普通貨色你看不進去了?」
洛凝心眼角抽動了兩下。
隨後起身,從房間柜子中翻出一沓信紙,遞給春姐。
「這是方大人寫的詩,你看吧!」
春姐看向洛凝心露出壞笑,接過信紙看了起來。
只是掃了兩眼,立刻身體不適!
「嘔!這他媽寫的什麼玩意!」
「老娘隔夜飯差點沒吐出來,在妓院幹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噁心的詩,這叫詩?」
「我們村口傻子要識字寫的也能比這個好吧!」
「難怪你茶飯不思的,懂了!」
春姐嫌棄的把信紙摔在地上。
「哎!別亂扔。」
洛凝心忙不迭的彎腰收拾了起來。
春姐打量著洛凝心疑惑道:「你不會....喜歡看這玩意吧?」
洛凝心俏臉一紅,默默轉身把信放回到柜子中。
喜歡麼,談不上吧,但是天天看感覺好像被洗腦了.....
春姐見她不答話,自艾自憐的說道:「唉,方大人走了,彪哥也跟著走了,彪哥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應該跟去才對。」
「等彪哥回來我就讓他把我贖出去。」
「不過那個方大人也不錯呀,能降服彪哥的男人,你跟著他絕對錯不了。」
洛凝心頓時陷入無語:「那個張彪五大三粗的哪好了,還有你沒錢麼又不是自己贖不起,幹嘛要等男人來贖!」
春姐嘿嘿一笑:「豈止是三粗啊,彪哥是男人中的野獸,你還小你不懂!」
「女人嘛,要有儀式感,我自己贖跟男人贖能一樣麼?彪哥要願意贖我那說明他對我有意思!」
「彪哥贖我出去,你說他會娶我嗎?愛情來的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嘿嘿嘿...」
洛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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