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雅巴打身前時,雅巴打一直捂著脖子,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我小心翼翼的挪開了雅巴打的手,看到雅巴打脖子時,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雅巴打脖子處多出了一條如頭髮絲一般細長的傷痕,那傷痕深可見骨,細小如汗珠一般的鮮血正不斷的從雅巴打的脖子之中滲出來。
雅巴打也知道自己傷的不輕,眼神之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的看著我。
「別害怕,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我會救活你的!」
我一邊安慰著雅巴打,一邊掏出一些止血的中草藥,抹在了雅巴打的脖子上。
但是很快,那中草藥也被染紅了起來,我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但還是寬慰著雅巴打說道;「放心,已經上藥了,放心吧,睡一覺就好了。」
雅巴打聽完我的話以後,眼神之中的驚恐之色這才漸漸的消失,伴隨著那驚恐之色消失的,還有雅巴打眼神之中的光芒。
隨著雅巴打腦袋一歪,這門巴王就徹底的失去了生命。
雖然和雅巴打只認識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但是對於雅巴打的死,我還是十分的憤怒的。
報仇!
此刻在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找到那個白影,替雅巴打報仇。
我輕輕的將雅巴打放在了地上以後,拔出了腰間的蒙古妖刀,環視著四周,仔細的尋找著那白影的身影。
不僅我的雙眼在尋找著那白影,神識也開始在貝爾湖上下搜尋了起來。
但是那白影就好像消失在湖水之中老教主他們一樣,也隨著消失的無影無終了。
「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我的身後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回頭看去,那穿著一身風光霞帔的啞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的草原,此刻正臉色痛苦的朝著雅巴打的方向奔跑了過來。
轉眼間的功夫,啞女就撲到了雅巴打的面前,抱著雅巴打的身體,悽厲的痛哭了起來。
啞女哭的十分的傷心,整個貝爾湖上下都迴蕩著她的哭聲。
啞女和雅巴打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這丫頭為何會這麼在乎雅巴打呢?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啞女那的習俗,她就死心塌地的認定第一個看見自己臉龐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公了?
還是說,這裡面還有其他的故事?
也不知道啞女哭了多長的時間,東方的天空開始升起了一輪紅陽,紅陽照在天寺最高處的那座佛像上,閃閃發光的同時,倒映進了貝爾湖泊的西南方,讓貝爾湖看起來仿佛也有一座金佛一般。
我緊緊的盯著倒映的金佛看著,仿佛在金佛倒映的那片區域,看到了一張三四歲女孩的臉蛋。
看到這女孩的一瞬間,我心臟快速的跳動了起來,因為這女孩長得太像太像朱栩諾了。
是我家的丫頭!
沒有任何的猶豫,我快步的朝著那金光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衝進了貝爾湖之中。
嘩啦啦啦
我踩踏著水花,來到那金佛倒映的區域以後,那金光突然消失了開來,同金光一同消失的,還有貝爾湖之中那張女孩的臉蛋。
人呢,怎麼不見了?
見到女孩和金佛都消失不見了,我的心中十分的奇怪,不顧一切,一頭扎進了湖水之中。
北方晚秋的湖水,冰涼刺骨,我想要調動身體之中的五行之氣來抵擋這冰涼刺骨的寒意。
可是等我調動身體之中的五行之氣的時候,卻發現身體之中五行之氣突然消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
沒了五行之氣抵禦身體之中冰冷的寒意,我拼命的再水中掙扎了兩下,第一時間游回了岸邊。
當我再看向水中那金佛的方向的時候,那金佛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回頭朝身後山坡的金佛看了過去,那金佛還在,只不過晨曦的陽光已經沒有照在金佛的身上了,以至于貝爾湖中倒映不出金佛的影子。
難道金墓和這貝爾湖還有金佛有關係?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慕然間我發現啞女和雅巴打不在之前的位置了。
兩人去哪裡了?
我四下環視了一眼,很快在去天寺的路上發現了啞女和雅巴打,只見啞女背著雅巴打,頂著大風,朝著茫茫草原走了過去。
啞女要帶雅巴打去哪裡?
我看了看身後的貝爾湖,確定了那貝爾湖之中沒有了女孩的身影以後,這才轉身追上了啞女。
「丫頭,你要去哪裡?」
我追上了啞女後,走到啞女的身邊,問道。
啞女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只是埋頭在草原之中走著。
我抬起頭,朝著那啞女前進的方向看了過去,啞女前進的方向,正是大佛所在的方向。
或許是雅巴打太重了,或許是啞女剛剛恢復過來,啞女走了十幾分鐘,開始喘氣了起來。
同時我聽到啞女低聲的喃喃自語:「你不是不想讓別人找到你們嗎,我現在就要讓你們暴露在世人之中。」
「我讓你害我老公,我要你們付出代價,付出代價!」
聽完啞女的這話,我心中十分的震驚,難道啞女知道金墓在哪裡,現在就要揭開金墓最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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