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
白染立在總統的面前,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腳前的地上,已經形成了兩小片水漬,那麼清晰的印在花開富貴的地毯上。
總統也不說話,整個房間裡被一種沉悶的氣氛包圍。
空氣有些凝結,總統那雙銳利的眸子落在白染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白染一直垂著頭,無聲的哭,顫抖的肩頭讓她看起來無比的嬌弱。
總統望著她,良久才道:「委屈了?」
白染咬住唇。
總統沉聲道:「白染,你可還記得,一個月前,你跟我說了什麼?」
白染身體一僵。「舅舅,我」
「一個月前,在我剛知道你是我的外甥女的時候,你已經在總統辦工作!我還以為我只有一個外甥女,沒想到還有你!你母親把你藏在白家,可謂是良苦用心!」
白染肩膀抖動,咬住唇。
總統說了幾句話,似乎不願意再說陳年往事。
他看著白染,目光很冷,道:「哭哭啼啼做什麼?你以為真的幾滴眼淚就能把騙過我的眼睛了?」
白染陡然瞪大眼睛,抬起頭,大顆的淚珠從眼眶裡溢出來,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總統,似乎不敢相信,原本還很寵愛自己的舅舅,這一個月見了自己好幾次的舅舅,會如此冷漠,她不自覺的哽咽著喊道:「舅舅」
總統並沒有為所動,只是望著她,眼神犀利,充滿了審視。
這跟以往的慈祥一點不同。
良久,他才開口:「我有意給你找的人,你不要,你告訴我你喜歡許雁回,你跟他是多年的情侶,這些年你們都沒有變心!許雁回喜歡你,愛著你,你們兩個多年感情,他從來沒有變心過,你這又如何解釋?」
白染一句話不說。
總統也不多言了。
此時,有人進來,稟報道:「總統,蘇隊回來了!」
「讓他進來!」
「是!」
蘇煜城進門的時候,就看到白染立在那裡,低著頭,在哭。
他如實匯報:「總統,許雁回不來!」
總統一愣,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隨後又似乎閃過一抹讚賞:「這小子有些時候倒是有幾分傲骨!」
蘇煜城也不多言。
「可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的?」總統當然不信就這麼完了,一定是有話要說的。
蘇煜城點點頭,道:「是的,有話要我帶給您,他說,白染什麼時候伏法被調查,他自然會來見您!請您不要徇私!」
後面那句,是蘇煜城自己領會的,根據許雁回的意思做的補充。
白染聽後,整個人呆了。
許雁回連總統都拒絕了!
他居然真的要她坐牢,真的要把她送進司法機關的審判席才滿意!他怎麼敢?怎麼會?
「不,這不可能!」白染搖著頭,拒絕相信蘇煜城帶來的話:「舅舅,雁回他喜歡的是我,他真的喜歡的是我,他找的那個女人就是跟我很像,他要是不愛我怎麼會找一個替身?」
總統蹙眉,看向白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