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陳小冉有點恍然大悟,她的心裡有事,而且很煩,所以她找自己!
「月歌,你沒事吧?」陳小冉小心翼翼的問道,心裡很擔心,但隨時做好了給她出頭的準備。
蘇月歌莞爾一笑,她努力的說服自己,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她從他出門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是真的有正事要忙。
「別瞎想了,他出去了我無聊,所以才早你說說話!」
陳小冉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安好就好。她好好過她富太太的生活,而她能繼續迷茫!
沒有男朋友,沒有事業,沒有家,她現在是典型的三無人士。從來屌|絲女,只有看著別人幸福的機會。
「哦,有事出去了啊,你現在在幹嘛?」陳小冉續杯咖啡,繼續喝著咖啡,愜意的和她聊著。
蘇月歌和陳小冉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聊著。
嚴斌趕到酒店,到了約定的和齊老爺約定的房間。
打開門,果然齊老爺永遠是最先到的那一個!但是,他也沒有不守時,看了一下手錶,他和早到了十分鐘呢!
齊老爺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嚴斌,沒有說話,揮了揮手,他身邊的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給嚴斌倒酒。
晚到者,罰酒三杯。他的規矩,嚴斌自然很爽快的幹了。
「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啊!」齊老爺看著就坐的嚴斌,對嚴斌敬酒道。
除了客套,還是客套。齊家的生意那才是做的真大,真是抬舉他的小本買賣了!
「齊老爺自己不是也在擴展海內海外的生意麼?」嚴斌第四杯酒了,齊老爺的酒太烈,沒有幾個能頂得住的。再喝幾杯酒,要是還沒喝醉才是真海量!
齊老爺笑而不語,放下了酒杯,「我們本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就不和你兜圈子、玩那些虛的了,說正事吧!」
嚴斌是真不愛和齊老爺打交道,說交情,誰都上趕著巴結。可是,嚴斌站隊就和他是對立了,嚴茜兒和他勢不兩立!
但是,齊老爺又是嚴茜兒的生父,她不離他,他巴結著上趕。這關係撇也撇不清,但是處著是真尷尬!
「晚輩愚鈍,齊老爺的意思是,您老要出手了麼?」嚴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帶著試探的口氣說道。
齊老爺也想和一些人好好說話,但是有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好不好說話!關鍵是,早年嚴家和齊家關係就鬧僵了。
齊老爺側著身子,手揉著太陽穴,作為一個父親,他不應該出手麼?他齊武的女兒,就這樣被人白白欺負,忍氣吞聲麼?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出手麼?」齊老爺沒有一點遮攔,帶著怒氣質問道。
嚴斌從這句話就聽出來了,他是真要插|進來了。但是,他真的害怕,最後嚴茜兒會恨他。他的做事風格,從來不留一點情面,也不會考慮到感情。但是,嚴茜兒不一樣。
他只會把嚴茜兒一步步逼向和李母反目!她和李母合不來,那李祿泉用不了多久,鬧到最後感情只會被消磨的連渣都不剩。
「你想過沒有,茜兒沒了李祿泉,她活不了!」嚴斌直接潑齊老爺一桶涼水,一針見血的說道。
齊老爺從來都不認為沒有誰會死,時間可以治癒一切,該放下的就得放下。都這樣了,難道還有委曲求全麼?她和李祿泉早該分了,她為他受得苦還不夠多麼?!
他窮的時候,她陪他,現在有錢了,他和她玩這一套!要麼離婚走人,要麼忍氣吞聲,他倒是出軌了都占理了!
「那就任由李家人這麼欺負人麼?當年,李家創業,你嚴家出錢,我齊家也沒有少出力。外人不知道,難道我們自個心裡沒數?李祿泉沒有她茜兒,就什麼都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齊老爺拍著桌子,用一種不可侵犯的口氣反駁道。
齊老爺說這話實在是刻薄得沒法溝通,難怪嚴茜兒不和他來往。他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想過,嚴茜兒到底想要的是什麼,真的一點都沒辦法和他溝通。
齊老爺的話,竟讓他無從辯解,他只是想到了他的姑姑嚴唯馨。
「你還記得我的姑姑嗎?想想她吧,或許是無奈,卻改變不了心的那股賤性!」嚴斌抬起頭,手擺弄著領帶。
卻改變不了心的那股賤性,他對蘇月歌不也是如此麼?說好的放下,卻放不下,剛剛才要下心頭,看慢慢的又爬上了眉梢。
齊老爺心裡放著的那個人是嚴唯馨,也就是嚴斌的姑姑,嚴茜兒的媽媽!
她離開之後,不管是嚴茜兒給他留下了一段割捨不下的親情也好;還是她走了之後,他心裡愈來愈深的愧疚也好。
「感情是沒有辦法用道理來講清的,不要摻和他們之間的事。茜兒已經長大了,她有應付這一切的能力了,只是她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她的人生,只有她自己才能做主!」嚴斌看齊老爺半天沒有說話,帶著一絲感嘆的口氣,和齊老爺說道。
齊老爺是真想幫幫她,他可憐的女兒啊!他造了多少孽,為什麼要他的女兒來償!他寧可自己的女兒是嫁給普通人家,也不要嫁給這麼一家人!
齊老爺沒有說話,這是命!
嚴斌也沒有說話了,他也想幫她,但是除了給她一個安靜的地方之外,他無能為力。
「嚴斌,現在嚴家是你在主事麼?」齊老爺的手指,在敲著桌面,看著嚴斌疑惑的問道。
「我爸前年去世之後,家裡的生意都交付到我手裡。」嚴斌的兩隻手在壘金字塔,這句話他就想了很多遍才回答的。
他真不想見他,和齊老爺說話是真的累,除了齊老爺,和別人見面,都是別人猜他在想什麼。但是和齊老爺見面,每句話都要揣度他在想什麼!
「哦。」
齊老爺簡單的回答,把他的心機隱藏的乾乾淨淨,他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嚴斌唯一知道他的軟肋是他心裡住著一個人,除此之外。他和和他打交道的其他人一樣,對他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