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半個月前的他語氣強硬,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現在三哥跟她說,可以用條件交換。
易雲愛沉吟了一會,走到易雲睿面前,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句話,遞給易雲睿。
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字,易雲睿劍眉微皺:「你在玩著危險的遊戲。」
「呵,這幾年我在外面,哪天不在玩危險遊戲。我天性這樣,改不了的。」
「他是你屬意的人?」
「不知道呢,」易雲愛聳了聳肩:「跟皇室子弟來往,哪是這麼簡單的事。內里不知道有多少複雜的原因在。光理清這些關係就得一段時間,三哥你得將命令時間放寬。」
「就算我命令不下,你也會這樣做?」
「沒錯。既然引起我的興趣了,我就得調查下去。」易雲愛手指動了動:「哪哪,我知道你會說好奇害死貓。但我不是貓。我好奇的前提下,會做好一切準備。三哥你放心吧。」
易雲睿收起字條:「萬事小心。」
易雲愛眼睛一亮,這麼一來三哥就是同意了:「這個自然。三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一定不會出事的。」
「你可以離開了。」
三哥做事就是爽快,易雲愛擔心易雲睿改變主意,連忙快步離開。
易雲睿沉默一會,撥通了妻子的手機號碼:「老婆大人,和你商量件事情。我要從你那裡借調人手……」
從統帥部出來的易雲愛鬆了一口氣。她到過不少內部機構,但是在三哥這裡的氛圍,她還是不太習慣。
獨自的走了一段路,她發現她身後有個小尾巴。
自打她回c市到現在,跟在身後的小尾巴就沒斷過。
她嘆了一口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張嘴大大的說了句:「看到了,出來吧。」
然後四周一片靜默,氣氛有點尷尬。
「咳……」一聲清咳,某道修長的身影自樹蔭處走了出來。
夕陽在他身上落了一層暖陽,他緩緩的走來,如天使般溫柔俊美的顏,好看得靈魂都要被攝去。
易雲愛假裝看不見,別過了臉。
這麼俊美的男人朝自己走過來,定力小點的都穩不住。
遙在易雲愛面前站了站,然後坐在了她身旁。
「咳!」輪到易雲愛咳了一聲,遙立刻驚弓之鳥般的站了起來。
易雲愛笑了:「怕什麼啊,我又不是怪物。椅子是公用的。」
得易雲愛批准,遙也放心了,坐回易雲愛身邊。
「跟了我多久?」
「從……從你被人帶走的那時……」說到一半遙沒敢再往下說。
「看見我被帶走也不出手嗎?」
「不,不是這樣的。」遙連忙解釋:「我看手法不像是綁,架。而且他們對你挺恭敬的,所以我想先看清楚。」
手法不像綁,架?易雲愛正要開口,轉念一想遙自小到大遭受過各種各樣的威脅,對於這種情況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我是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
「這幾天吧。」遙一臉歉意:「你那天出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擔心你。」
「那麼幾十號小嘍羅奈何不了我。你三弟太輕敵了。」
遙眸里寒光一閃後恢復如常:「我錯了,你搬回來好嗎?這次你去哪我跟哪,再也不分開。」
「二公子,你事務繁忙呢,哪有空跟著我這個小妹妹到處逛?再說整天跟著,你把自己當什麼啊?小狗還是小貓?你
可是銳世帝國的二公子呢,那樣做也太diu人現眼了吧。」
「我的事情我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很害怕。」
「你啊,和我三哥一樣,都擔心我會出事。是不是我長得很蘿,莉,你們就認為我啥也不會呢?」
「肯定不是,我只是,」二公子深吸了一口氣:「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邊。」
「暫時不說這件事。」易雲愛簡單的打斷:「我是一隻小鳥,長期在天空飛,不想受管束。我也無心介入你們王室中的鬥爭。我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
說著,易雲愛站了起來:「不要再跟著我了。只要被我再發現一次,以後就別指望能找得到我。」
見易雲愛要走,遙急了,連忙站起來要拉著她,易雲愛退後幾步:「沒聽我說的話嗎?你最好聽清楚我說什麼。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別跟上來了,我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聯繫你。你來這裡本來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先完成你自己的事吧。兒女私情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先放下吧。拜拜。」
話完,易雲愛轉身蹦跳著離開,陡留身後蕭索人影。
……
「大哥,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計名指著大廳門口如門神般的兩個保鏢,聲音提高了八度:「我房間門口兩個,這裡兩個,所有出口都有人!大哥你要幹什麼?!」
計權把雜誌往計名面前一扔:「你自己看。」
看到雜誌封面,計名瞬間明白,她輕咳了兩聲,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火氣:「我又沒做什麼,言論自由嘛不是。」
「可以言論自由,你誰也不說,就說易太太。要不說故意的,誰信?」
「就不許我說她啦?我不動她還不許說她啊?何況我說的都是事實,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嘴臉!」
計權不願跟自家小妹再多唇舌,他盯著計名好一會,站起,往門外走去。
「這樣就走啦?」計名大聲叫著:「我想見寒涼怎麼辦?」
「讓寒涼過來!」扔下這句話,計權大步離開。
「餵……喂!」計名沖了出去,卻被兩名保鏢攔著,她使勁跺腳:「易家,又是易家!你總是向著外人!」
李氏大宅。
「主人,剛得到消息,計名被她家大哥計權禁足了。」紅桃a半躬著身子回答。
「禁足了?」李言微微一驚:「呵,看來計家是不想跟易園作對。嘖嘖,這個計名表面上看起來很強勢,原來在計家一點話語權也沒有啊。我是高估她了。」
「主人,我們下一步計劃?」
李言手指輕敲著桌面:「我以為計氏會因為計名的關係重新考慮定位與易園的交易,與計名的接觸我估算錯誤了。嘶…………」
聽到李言的痛呼,紅桃a臉色一變:「主人,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李言摸著自己胸口:「這一槍我是白挨了。七年前的她沒用,七年後的她更加沒用!天,我怎麼能跟這樣的蠢材接觸!浪費我時間精力!」
李言在那裡懊悔,一旁站著的紅桃a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算了,畢竟她是計家二小姐,留著這個棋子還是有用的。」李言手撫額上,沉吟了一會:「姓古的那邊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哼,看來都把我李家佛爺當透明的!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嗎?備車,到古洛君那裡。」
「是,主人!」
……
「可惡!」禮將手上的水晶杯用力砸到地上,『叮』的一聲清響,水晶杯四分五裂:「哼,那樣一
個廢物也敢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自從那個老女人死後,家族的大權已經落到了母親手上,大哥肯定世襲大公爵位,遙,一個什麼都不是懦夫也配給他臉色瞧?
真是的,那個老不死的為什麼不跟那個老女人一起離開?這樣大哥就好動手了。哪輪得到遙這小子對他指手劃腳的!
「三,三公子。」
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男人,禮脾氣更加火爆:「我不是叫了你滾嗎?你還有面來見我?!」
白色衣衫嚇得整個人都幾乎趴在地上:「三公子息怒,自那天我犯錯後,我一直想辦法補救。我今天來是想將功贖罪的。」
「將功贖罪?」禮眼睛一轉:「ok,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替我出氣?」
「那天后,小的一直都在找人跟著那女孩,發現那女孩除了二公子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一直和女孩糾結,但女孩好像都不太搭理。」
「男人?」禮笑了起來:「那女的果然不是個什麼好貨,行,你繼續說。」
「二公子一直想和那女孩好,女孩也一樣的態度。只要我們找到女孩的把柄,那就能威脅二公子。或者說,讓那女孩恨上二公子,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那女孩自然會動手的。」
禮挑了挑眉:「說得倒是可以,詳細計劃呢?」
「是是,第一步……」
深夜十二點,萬籟俱靜,古氏府邸客廳燈火通明。
李言喝著熱茶,瞄了一眼看著他的古洛君。
男人臉無表情,眸底深處一片陰暗。
「十二點,我想古先生應該沒那麼快入睡吧?」李言半開玩笑的說:「得,我明白,古先生新婚燕爾,肯定……」
「說重點!」古洛君低沉嗓音一開,像是濃霧裡的厚重枷鎖聲,聽得人心裡一寒。
李言又喝了一口茶,神色還是休閒,他慢悠悠的將白玉杯放下:「古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麼?我記得我一個月前到訪過,我倆好像達成了些什麼協議呢。」
古洛君冷笑一聲:「你認為你的誠意夠了嗎?」
「我誠意哪裡不夠了?事成之後,我給你的東西遠遠超過易園所有人的價值。你還想我怎麼樣?」
「正因為如此,李先生與我所談的這份交易,李先生不是虧了嗎?」
「如果你對我倆之間的交易存在問題疑惑,為什麼現在才說?你應該早一個月前就說啊。」
「我只和聰明的人打交道。就算有沒有李先生,你所說的事情我都會做。只是做成什麼程度而已。我可以再提醒李先生一次,我需要的是更多的誠意。」
李言沉吟了一會:「誠意嘛,容易。我們轉變一下合作方式怎樣?」
「說。」
「你幫我做一件事,我給你一個提示。所有事情都完成後,你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
「說得很輕鬆,李先生是想放假消息嗎?」
「哈哈哈!」李言大笑起來,笑得都快止不住:「我說古先生,你……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嗎?哈哈哈……!」
笑到最後,李言發現腦袋上多了幾個紅色的鐳射眼點,他整個人一僵,坐正了身體:「在古先生面前我敢作假,我想我的腦袋就只有一個,經不起折騰。」
古洛君直直的看著李言,好一會才說:「第一件事,計氏家族我負責。七天內,計氏會向易園,或者公爵動手。」
李言眼睛一亮:「古先生不愧是古先生!很好,為表示我的誠意,我現在就給古先生第一個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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