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蕊很嚴肅,她爹是御使,家裡最重規矩。
所以,家裡兄弟都擔心五郎被花小蕊說教。
五郎被四郎打趣的耳朵都紅了,笑道:「她不會教訓我。你猜為什麼?」
四郎眸光微轉,道:「稀罕你唄。」
五郎瞪了他一眼,道:「你這肚子裡都是彎彎繞繞的狀元郎,會想得這般簡單?」
四郎哈哈地笑。
他怎麼會猜不到?
三從四德也是規矩啊,守規矩的人,怎麼會教訓夫君?
至少,婚前不會。
四郎屬於已婚人士,回狀元府了。
五郎去了二房的院子去找三郎。
三郎正在噼里啪啦地撥算盤,眼睛不離賬本子,卻不影響速度。
五郎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拿起盤子裡的塊果脯吃著。
三郎算完一頁,才將賬本子一合,站起來。
轉著腰,笑道:「翰林老爺今天怎麼這般有空?」
五郎道:「我從韓平安的事得到一個啟發,來跟你說說。」
「哦?」三郎坐到桌子旁的另一把椅子上,「說說看。」
五郎咽下嘴裡的果脯,道:「韓平安想走流外銓選官的路子。」
三郎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我也可以考流外銓?」
五郎道:「這也是條路子,比科考容易點兒。
可以考你擅長的賬房,各個衙門都少不了賬房。
只要考上,就是八、九品的官兒,也是官身了。」
三郎撓了撓頭,道:「我倒是挺樂意,不過,得跟我爹娘商量商量。
嗯,這是四叔的意思嗎?」
他有些沮喪,若是四叔的意思,是不是不看好他考舉人了?
雖然他自己也不願意考舉人,但被人不看好,心裡還是不是滋味兒。
五郎道:「我爹沒說什麼,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咱們家和陳平安不同,你想考科舉也供得起。」
三郎點頭,「好,我考慮考慮。」
五郎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來告訴你一聲兒,你慎重一點兒。」
三郎笑道:「知道了。」
五郎端起茶杯,打趣道:「你不跟三嫂商量商量?」
三郎臉皮厚,面不改色,「她懂什麼?我還是去找老丈人商量商量。」
「噗!」五郎一口茶差點兒噴了,笑道:「這就叫上老丈人了?」
三郎笑道:「這是嘴甜,你學著點兒。」
兩人又玩笑了幾句,五郎就告辭了。
他還得去老丈人家請教些官場的事兒,順便將簪子送給花小蕊。
當然,得去後院見一下劉氏這個嬸娘。
等他走了,劉氏問三郎道:「五郎來作甚?」
三郎道:「說韓平安想考流外銓,告訴我,流外銓選官也是一條路子。」
劉氏眼睛一亮,問道:「流外銓是什麼啊?」
三郎解釋道:「就是各個衙門缺部門專業吏員,通過考試選官。
比如,可以考賬房、刑獄、司農、木匠、造船等等。」
劉氏高興地道:「考個狀元、探花的,也能進翰林院不?」
三郎耐心地解釋道:「不能,直接入職,八、九品。」
劉氏不笑了,「八、九品?比七品縣令的官兒還小呢?這不是不入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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