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再養養沒問題了。」顧瞳瞳單手整理好桌面,站起身,朝著容時走去。
剛走到他身側,他一個用力,直直把她拽進懷裡:「我看看。」
蝙蝠衫的衣領很大,容時直接把衣服扒開,看到肩膀上的石膏完好無損:「明天去醫院換換藥。」
容時黑色的眸光盯著顧瞳瞳的肩膀,眼神里流出心疼。
顧瞳瞳摸摸容時的頭髮,給予安慰:「沒事的,這點小傷不用擔心。」
眼前堅強的女子,深深打動容時,在這段情里,終究是自己先陷進去了。如進入沼澤地,越掙扎越深,到最後,把他吞噬。
四目交接,容時流連顧瞳瞳粉紅的唇瓣。
一呼一吸間都充滿了誘惑,抬頭,觸碰到那兩片微張的粉唇,正要攻進內部,書房門被人拍響。
容時被掃興致,閉著眼睛:「來的真是時候。」
顧瞳瞳推開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吳媽端著一大盤的清蒸螃蟹,放在桌子上:「這肉可鮮嫩,快嘗嘗。」
大半夜的讓吳媽做這些,顧瞳瞳有點不好意思:「吳媽,忙了一天,快去睡吧。」
吳媽點點頭,在容時耳邊說了句話,轉身離開,還捎帶給他們關住了書房門。
顧瞳瞳拿著螃蟹,自然的問:「吳媽跟你說什麼了,那么小的聲音。」
容時搖搖頭,並不打算告訴她。
一分錢一分貨,價格昂貴的蟹,味道特別鮮,顧瞳瞳毫不客氣的一口氣吃了好幾隻。
容時沒動,寵溺的看著她,偶爾用紙巾給她擦嘴角。
明天不用上班,夫妻倆窩在被窩裡看電影,最近新出的幾個片子收視率特高。
身為夜貓子的顧瞳瞳,凌晨一兩點睡覺是常事。
電影完畢,容時按著她身體,強迫她休息。
一夜好眠,等再醒來,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身旁自然沒有了人。
打著哈欠起床,拉開窗簾,窗外天空陰沉,幾乎看不到太陽。
客廳窗明几淨,散發著清香的味道。
她懶懶的歪倒在沙發上,想著再眯一會。
世紀花園樓下,呂英拉著沈月,腳步鏗鏘的直奔顧瞳瞳所在的房間。
「砰砰砰…」用力砸門,她故意顯露出極大的怒意。
沙發上的顧瞳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吵醒,拽拽居家服,睡意朦朧的去開門。
見到呂英和沈月,她瞪大眼睛,忘記說話。
「看到沒,這是容時看上的女人,一點都沒規矩,連個招呼都不會打。」呂英語氣不屑,不等顧瞳瞳開口,便闖進了客廳。
沈月緊跟其後,絕美的臉蛋染著絲絲憤怒。
打量著顧瞳瞳,頭不梳臉不洗,儀容不得體的樣子,不明白容時看上了她什麼。
鄙夷的嘲笑一聲,昂首挺胸踩著高跟鞋進入房間內部。
各個角落都有女人的東西,包括空氣中也漂浮著女人的化妝品味道。
沈月內心嫉妒到發狂,可還是忍住,呆坐著,一言不發,好像傷心極了。
呂英抓著她的手,無聲的給她安慰。
沈月四下張望,看著陽台上男女搭在一起的衣服,眼淚滑落,打濕了她精緻的妝容。
呂英憐惜的抽出茶几上的紙巾,親手給她擦眼淚。
顧瞳瞳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你叫顧…什麼來著?」呂英把紙巾扔進垃圾桶,看也沒看顧瞳瞳。
「我叫顧瞳瞳」她知道呂英在問她話,簡單的回答。
沈月吸吸鼻子:「奶奶,您可要給我做主啊,他們這樣太過分了。」
對著呂英的時候,沈月從來都是嬌滴滴,受了委屈是哭,因為她了解呂英,在呂英這,霸氣沒用,她只看的見可憐。
呂英拍拍沈月的手:「放心吧,有奶奶在,別的女人休想打容時的主意。」
房間裡她們三個,這話無疑是說給顧瞳瞳聽的,她笑笑,還用的著打主意嗎,現在的容時估計轟都轟不走。
「顧瞳瞳,聽說你家庭條件不好,這樣吧,今天我這個老婆子心平氣和的和你談談條件,只要你答應離開我孫子,要多少錢隨便說,我都滿足你。」呂英變了張臉,看似和藹的和她說到。
顧瞳瞳挑挑眉,隱忍著想笑的情緒,淡然開口:「老夫人,我想要的不是容家的錢。」
「那要什麼?你的身份配不上我們容家。」呂英話說的很滿,表情特別驕傲。
人家不論地位,身份,都是高高在上,自豪也正常。
「我要容時,我喜歡他是因為他這個人,並不是因為錢。」
呂英不可置信,沈月滿臉陰沉瞪了她一眼,扭頭跟呂英說:「奶奶,您不能相信她的片面之詞,假如容時不是總裁,沒有錢供著她,她會和容時在一起嗎!?」
呂英嘆口氣,眼睛裡迸射出兩道寒意:「是啊,說到底你認識容時還是因為錢,人不要太貪心,我這有一千萬的支票,足夠你下半輩子找個好男人,然後吃香喝辣,我給你充分的時間,半個月後希望你離開這間房子,否則我不客氣了,你父親年輕時候的問題,怕是不好說。」
顧瞳瞳冷冷瞥了呂英一眼,身體微微顫抖。
呂英怎麼會知道父親年輕時候犯下的錯,這件事在她和丁磊沒分手的時候,鬧的沸沸揚揚,警/察來過家裡好幾次,顧爸爸被折騰到夜不能寐。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件被翻出來的事情像大風颳過,除揚起塵土,再別無其他威脅。
顧爸爸老了,顧瞳瞳唯一的心愿是讓他安享晚年,不想他的生活起波瀾。
呂英的最後一句話,她真的怕了。
看顧瞳瞳冷靜的臉色,呂英嘴角一斜,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啪」的一下拍在茶几上。
茶几動盪,放在上邊的杯子「叮咣」作響。
黑白的一張照片,可顧瞳瞳一眼認出裡面的人是父親。
她臉色變的蒼白,這…
彎腰打算拿照片。
被沈月先搶了過去:「這算證據吧,證據在我們手中,你爸今後的生活可得看你怎麼決定了,要麼自私的為你自己考慮,要麼離開容時,皆大歡喜,半個月後告訴我們你的答案。」
來的目的已經完成,呂英不再多話,拉著沈月出了門。
她們走不長時間,容時拎著飯菜回來了。
在玄關處換鞋,嘴裡叫著顧瞳瞳該起床吃飯了。
叫了好幾遍沒人回答,容時以為顧瞳瞳還在賴床,寵溺的又喊:「媳婦啊,太陽曬屁股了,再不起天都黑了。」
顧瞳瞳坐在客廳,臉對著玻璃,望著窗外沒有樹葉的小樹枝,對容時的話理也不理。
容時拐過玄關才看到趴在沙發靠枕上的顧瞳瞳,放下保溫桶,坐到她身邊。
用力癲了幾下,顧瞳瞳也不說他,視線一直盯著窗外。
容時也把頭轉向顧瞳瞳看的方向,又看看顧瞳瞳,疑惑的說:「這有什麼好看的,滿地的枯樹。」
顧瞳瞳收回視線,輕輕仰起頭,輕笑一聲:「我餓了。」
容時抬手摸摸顧瞳瞳的腦袋:「吃了睡,睡了吃,再過幾天你都可以出欄了。」
玩笑歸玩笑,還是疼多。
容時拿著剛帶回來的東西去廚房,一一裝進盤中。
看著她狼吞虎咽,容時拍拍她後背:「餓到我家寶貝了,真是對不起。」
說的顧瞳瞳紅了眼眶,容時對她好,她如果提出分開,他會怎麼想,而她呢,她真的可以做到淡然的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成家,看著他把寵都給別人嗎!?
執著筷子,大大的夾了口菜,不顧及形象的用食物壓抑內心的疼痛。
「慢點,沒人和你搶,來,喝口水。」容時端起水杯,放在她唇邊。
她張口,不小心喝岔了氣。
「咳咳咳…」嗆的面色通紅,呼吸困難。
容時急急的給她順氣,嘴裡埋怨:「你今天怎麼回事,這麼不小心。」
顧瞳瞳咳到胃痛,擺擺手:「沒事,我去個洗手間。」
說著快步跑進洗手間,把門在裡面反鎖。
這段婚姻時間不長,顧瞳瞳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可是要她放手,她沒辦法做到淡然處之。
在洗手間對著鏡子站了許久,鏡子中的自己神色很好看,不得不誇容時把她養的真的快出欄了。
考慮到最後,結果是不能放棄父親不管,手心手背都是肉,養育之恩高於一切,像沈月說的她不能自私。
明知道這是她們下的圈套,她還是得跳。
好半晌,顧瞳瞳打開水龍頭,接了把冷水,冰涼的水刺激著她的皮膚,她整個頭腦清醒。
推開門,看到容時等在門口。
「站這幹嘛,睡覺吧,我好睏。」顧瞳瞳掩飾著臉上難過的表情,越過容時要回主臥。
容時拉住她,抱著她的身子把她按在牆上,右手掐住她的下頜:「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怎麼了。」
顧瞳瞳今天表現的很不對勁,雖然笑過,但是容時感覺很假,說通俗點是強顏歡笑。
顧瞳瞳反問:「什麼怎麼了,困了睡午覺不對嗎?」
「跟我說今天上午發生過什麼?」容時逼問,頗有一副你不說我不鬆手的架勢。
顧瞳瞳從呂英走後思考怎麼和容時說,到現在也沒想好說辭。
突然,腦海里划過高文豪說帶領同事出去玩的事,她鬆了口氣,裝著推辭的說:「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怎麼說。」
「從頭說,我要聽。」
「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顧瞳瞳賣關子。
「不一定」
「那我不說」
「必須說!」
在容時的逼問下,顧瞳瞳沒底氣的開口:「這不是到年底了嗎,高文豪為了鼓勵員工的積極性,說公費出遊一次,去三亞,大家都去,我不去也不好,去的話怕你不同意,所以…。」
容時若有所思的問:「只是這樣?」
顧瞳瞳點點頭,很認真的回答:「真的是這事,你讓我去吧,散散心嘛。」
可憐兮兮的看著容時,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期待。
容時不忍心拒絕:「去多久?」
「三天」顧瞳瞳舉起右手,伸出三個手指頭。
容時挑挑眉,低頭咬了下她微張的下唇:「你想去,那去吧,什麼時候走?」
「後天吧,明天公司年會,明天中午我不回來了。」
說出這話,男人面色又冷了,陰陰的問:「你真的比我還忙,你不覺得忽略到我了嗎?」
「別鬧,你這麼大個人,我陪不陪你都一樣。」
「不一樣,等過完年,我帶你去國外玩,好好散散心,先去睡會兒吧。」
容時手不老實的摸了下顧瞳瞳屁股,隔著睡衣的柔軟深得他心。
容時去了公司,顧瞳瞳一人躺在床上。
拿過容時的枕頭,放在臉上,深呼吸,聞著他的清香味道,她很難受。
過完年,他們還能在一起嗎,她這次離開只是出去玩,等她回來,和容時提離婚。
一次手續而已,不會太麻煩的。
顧瞳瞳勸著自己,本不是一路人,荒唐過後,總的回歸現實。
正如呂英所說,她的身份家庭幫不到容時一點,但是沈月不同,她身後的沈氏可以幫容時更上一層樓,幫容家富貴綿長。
犧牲自己來保全容時和父親,一舉兩得,容時應該會理解的,應該不會恨她的。
抑制不住的心痛,顧瞳瞳用力壓壓眼睛,不許眼淚流出來。
晚上容時回來,又是酒氣衝天,鑽進被窩,壓住顧瞳瞳是一陣狂吻。
今晚的顧瞳瞳很是乖順,不論容時怎麼變化動作,她都全力配合。
容時興致大發,微微搖動的床許久未歇。
清晨如約而至,顧瞳瞳起床,被容時要了一晚上的身子軟綿綿的,下床打開窗戶,涼風習習,內層的紗制窗簾隨著微風起伏搖曳。
心裡被壓了塊石頭,她簡單的打理好自己,沒有驚動正在廚房做早餐的吳媽,緩緩打開門,溜了出去。
走出樓門好遠都沒看到出租車,今天是年會,大家都要早點到場,她焦急的跺跺腳。
繼續前行,終於看到了一輛寫著「有客」的出租車。
顧不上太多,她招手,車子停了下來。
好言好語的和坐在車後的女人商量,能不能拼車,她實在是忙。
那個女人很好說話,痛快的答應了。
顧瞳瞳坐在副駕駛,車子開走,身後的樓也跟著越來越遠。
她不禁想到,再過半個月自己徹底離開這裡了,這裡的一草一木她早已熟悉,不捨得卻又無能為力。
可能是她表現的太失落,車子上的那個女人叫司機先送她。
顧瞳瞳欣慰的道謝。
不管在哪,都有積極分子,等顧瞳瞳到辦公室,辦公室里已是熱鬧非凡。
「顧姐,你來了?」
「小瞳,早上好。」
「顧姐,胳膊好點沒?」
一群人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她詫異的問提她胳膊傷的妹子:「你怎麼知道我胳膊傷著了?」
「高總說的,他說你胳膊傷的挺嚴重的,今天年會不用你幫忙,安心修養行。」說話的妹子笑笑,拿著一大框的氣球出了辦公室。
她以為她裝的很好,到底是沒逃過高文豪的火眼金睛。
忽然覺得自己很渣,拖累了容時,傷害了高文豪。
放下包,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拿出一袋椰子粉,熱水沖好,端著去找高文豪。
「噹噹當…」禮貌的敲敲門。
「請進。」
得到准許後,顧瞳瞳才小心的推門進入。
坐在電腦前的高文豪,莞爾一笑:「今天怎麼想起主動過來找我了。」
顧瞳瞳星眸里閃爍著動人的流光:「別人送的上好椰子粉,你不是喝椰子汁嗎,我特意泡好給你送過來,怎麼樣,感動不感動?」
高文豪沉默了下,低柔的聲音傳出:「感動,謝謝。」
有了容時以後,顧瞳瞳和高文豪的關係遠了很多,也許是高文豪感覺到了顧瞳瞳對他的疏離,慢慢不再纏著她。
說完,高文豪低頭喝了一口她放在桌上的椰子汁,口感跟鮮榨的沒法比,但他還是一口氣喝光,這是顧瞳瞳的心意,他懂。
高文豪指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而後輕柔的開口:「胳膊怎麼傷到的?為什麼不和我請假?」
顧瞳瞳輕嘆口氣:「不小心撞的,總請假,我都不好意思了。」
「咱倆的關係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高文豪似乎對她的解釋很不滿意,但顧瞳瞳不願多說,他也不能多管閒事,管的多了招人嫌這個道理他聽說過。
顧瞳瞳尷尬的把視線轉向旁邊的花盆上,人工培育的鮮花依舊艷麗多彩,她試著轉換話題。
「高高,今天年會,你
不去看看現場嗎?」
「下午去吧,直接不回來了,要不要一起?」
高文豪深邃的眼神看著顧瞳瞳,眸光顯露柔情。
「嗯,也好,反正得搭車去,坐你的順風車正合適。」顧瞳瞳清淡的眼神又飄向窗外,蔚藍的天際,心找不到停靠的彼岸。
兩個人沉默良久,高文豪試探的問:「小瞳,明天的旅行,你會去的吧?」
「當然會去,而且是拖著一隻殘胳膊去。」顧瞳瞳調皮的回答。
其實高文豪這次最主要的目的是讓顧瞳瞳出去玩,上次跟她說這事,被她拒絕,他心裡一直惦記。
一年到頭心情都在緊張中,年底了必須好好放鬆,所以他才想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算她今天回答不去,高文豪也會想辦法叫同事們催她去。
聊了會兒,顧瞳瞳打開電腦開始工作,不算清閒也不算忙碌的一上午這麼過去。
下午三點多,高文豪開車捎帶著她,一起去了年會現場。
年會現場租的是一個經常辦婚禮的酒店大廳。
他們公司不是很龐大,人數不多,所以費用根本用不了多少的。
同事們布置完畢,正式開席。
高文豪直接讓酒店上菜,晚餐在這解決。
杯光倩影,滿目奢華。
女孩子們個個把自己打扮的容光煥發,穿著長裙,窈窕的身段令人賞心悅目。
吃過晚餐,服務生把餐具撤下,麻利的換上水果,香檳。
主持人上台致辭,這才開始了年會。
顧瞳瞳坐在最前邊,用心聽同事的心得,很佩服人家的說話方式。
「下面,我們將重點獎勵公司幾個成績突出的優秀同事。」
「顧瞳瞳,張小雅,秦語紅…」
一串名字念下來,主持人下台鼓掌歡迎她們幾位上台。
顧瞳瞳看看身旁的高文豪,得到的是肯定的眼神。
張小雅從後邊衝過來,拉著顧瞳瞳的手上了中央的主席台。
「我們再次舞動雙手,歡迎她們。」
男主持慷慨激昂的講話,控制不住情緒,非要高歌一曲,還讓顧瞳瞳給伴舞。
張小雅拉住他,告訴他顧瞳瞳肩膀有傷,不方便做大動作。
歌舞結束,高文豪隆重登場,親手給她們頒發獎品。
「今天的獎勵給業績優秀的同事,把鼓勵給業績一般的同事,不管你們現在的成績如何,繼續努力,爭取明年大家全部在榜有名。」高文豪不偏不倚,台下掌聲雷動。
獎品是一款超有名氣的手機,這款手機至少是她們一個多月的工資,這種獎勵,沒得到的人羨慕到瘋狂。
顧瞳瞳倒是覺得她受之有愧,自己給公司闖過大禍,差點導致公司破產,高文豪這樣獎勵她,她著實過不去。
大家興高采烈的舉杯同慶,迎接新年,祝賀公司發展更上一層樓。
顧瞳瞳被強行灌了幾杯酒,都是公司同事,不會太過,所以高文豪索性沒插手,站在一邊,噙笑看著他們。
喝了很多,堅持不住,想去廁所,張小雅陪著她進了洗手間。
解決完大事,洗洗手。
拿出手機打算看時間,才發現屏幕上的未接來電,二十幾通,全部是容時打開的。
年會現場聲音太大,她沒聽到手機響。
匆忙按下重播,給他回電話。
很快對方接通:「知道幾點了嗎,還記得你答應過我每天幾點必須到家嗎?!」
顧瞳瞳喝的有點醉,迷迷糊糊的回答:「知道,我有門禁的。」
「知道還不快點回來,你不希望我去你們現場逮你吧,還是說你想把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容時的口氣不太好,原本以為她最晚十點多回來,便一直衣不解帶的等,誰知道這一等是十二點,她要玩瘋的節奏!
顧瞳瞳被他罵到清醒,打了個酒嗝:「額…我馬上回,你別生氣。」
她想著和容時的時間不多了,最後的記憶要美好,最後的幾天,哄著他是。
「又喝酒了,等我,我去接你。」
容時掛斷電話,快速起身。
顧瞳瞳的酒品實在不怎麼樣,喝多了都不用別人碰她,她敢自己往男人懷裡撲,大半夜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容時哭都找不到北。
按照他手機提示顧瞳瞳手機所在的位置,一路飛馳。
夜晚的道路很空蕩,不過半小時,容時到了顧瞳瞳公司年會所在的地址。
又給顧瞳瞳撥了電話,然後等在路邊。
風很涼,吹亂了容時的頭髮,那雙眼睛望著宴會廳門口,溫柔一瀉千里。
焦急的等待,不見顧瞳瞳的影子,正掏出手機要繼續轟炸。
再抬頭,看到顧瞳瞳被張小雅扶著出來,皺皺眉,大步迎上去,把顧瞳瞳抱進懷裡。
「怎么喝了這麼多?」容時滿帶怒氣的問到。
「今天高興嘛,瞳瞳更是開心的和每個人乾杯,我們攔都攔不住。」張小雅解釋到,她委屈的掰掰手指:「真的是沒攔住。」
容時的氣場太強大,只要不高興,渾身都散發著冷氣,碰到誰和誰發脾氣。
「知道了,我們先走,你也早點回去吧。」容時打橫抱起顧瞳瞳,囑咐著張小雅。
張小雅受寵若驚的點點頭答應,目視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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