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日夜的休息,絡青衣已能夠熟絡將身上的玄術融會貫通,並將九段玄技壓制到五段,後來想了想,又壓制到三段。勈収顔
翌日,奕風尋了輛馬車停靠在客棧外,淺憶與淺蔥付了住宿的銀子便跟著走出去。
絡青衣先跳上馬車,掀開車簾,見裡面擺放著一張小木桌,木桌上還有一壺茶水,聞著那清新怡人的香氣,絡青衣笑了笑,走進馬車內坐下。
「爺。」奕風靠近墨彧軒,問道:「明月姑娘已經先回了明月學院,爺當真要去青桐城?」
墨彧軒上了馬車,回頭對著奕風懶懶一笑,道:「若非你以為爺是說著玩的不成?走!去青桐城。」
「是!」奕風拱手,翻身上了駿馬,無妙帶著沐羽也跟著上了馬匹,無妙捏著沐羽嫩嫩的臉頰,嘟囔道:「也不給小爺準備一輛,姐姐怎麼不知道心疼人呢!」
「你見她心疼小沐沐了嗎?」沐羽坐在無妙懷裡仰頭問著他,他和主人起碼同床共枕大半年,這說拋棄就拋棄了,他找誰哭去?
「也是。」無妙拿著他自己和沐羽暗自對比了一下,隨後面上扯開欠扁的笑容,「這女人就是沒良心,不如你跟小爺血契得了,小爺還能衝破五段玄技。」
沐羽扭動著小身子,哼道:「我才看不上你呢!」
無妙面一沉,拽著沐羽的脖領將他提起,「你再說一遍。」
沐羽撅了撅嘴,「誰讓你罵主人沒良心的。」
「這女人什麼時候有良心過!」無妙恨恨的將沐羽放下,見幾人已經走遠,這才勒緊了馬韁跟上。
坐在馬車內的絡青衣提著茶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無妙罵她沒良心,看來是自己對他過於良心了。
「茶水溢了。」墨彧軒坐在一邊慢悠悠的提醒,也沒去問她想著什麼,見她嘿嘿一笑,放下茶壺,睨了她一眼便去端茶。勈収顔雜書網
「爺,前方是鑄劍城,可要歇一歇再走?」清流優雅的嗓音從車外飄來,墨彧軒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直接走。」
「是。」清流淡淡頷首,身後跟著淺憶與淺蔥,淺憶與淺蔥對視一眼,眼底皆露有疑惑,爺不在鑄劍城歇息,為何?
「鑄劍城。」絡青衣自是沒忘再鑄劍城以美人計替無妙奪來的那枚空間戒指,不該停留是對的,萬一那兩人沒走反而在那等著她怎麼辦?所以還是離得遠些好,畢竟要是讓墨彧軒知道她做了這事,指不定氣成什麼樣。
「小青衣來時路過了?」
「嗯!」絡青衣應下一身,明智的選擇不多說。
「約摸還有七日我們便能回京。」墨彧軒這話里透著含義,絡青衣聽得出,他是在提醒她兩人還有七日便可成親。
「過來!」墨彧軒對她招招手,絡青衣聽話的坐過去,拿下他手中的杯子,笑道:「爺是心急了?」
「爺早便心急了。」墨彧軒笑了笑,微風吹起車簾,撩起他頰邊一縷墨發隨風輕漾,紫眸內魅惑深深,看的絡青衣心下一緊,連忙轉移視線,心裡默默的念著,男色惑人呀!就差那麼一點她就撲上去了,嗯,她要矜持些,送上門的買賣不值錢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馬車走了近一天,從旭日初升走到日暮西陲路過鑄劍城城門口時便停下了。
絡青衣依然安穩的睡在墨彧軒的懷中,墨彧軒紫眸一寒,轉頭看著簾幕,犀利的目光似乎能從簾幕透出,直直射向馬車外的那人。
「九皇子路過不打個招呼便想離開,可真令嘯風心寒。」扶嘯風在馬背上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便從城樓下飛身而下,一手拽著馬韁,致使馬車停了下來。
「爺和扶莊主的情分還沒到那麼深的地步吧!」墨彧軒指尖一彈,飄射出一抹白色的氣線,扶嘯風本無戒備,見這氣線突然而至,心裡大驚,連忙鬆了馬韁並向後一個翻越。勈収顔
「可嘯風一直將九皇子放在心上。既然九皇子路過鑄劍城,便去嘯風的鑄劍山莊小坐吃頓飯怎樣?」扶嘯風一手摸上臉頰,上次被他劃出的那道血痕剛癒合,便以為他不會在對他出手第二次,沒想到…他下手夠狠!
「爺若不去呢?」墨彧軒一手敲在馬車內的窗欞上,一手挑開一半的車簾,神色慵懶,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
「嘯風最近剛得知一條十分重要的消息,若九皇子只怕是可惜了。」扶嘯風面容峻酷剛毅,黑眸如炬,貪戀的盯著他俊美無儔的玉顏。
「你該知道,爺最討厭威脅。」墨彧軒笑意悠悠,嘴角若有似乎的勾起一抹譏諷。
「嘯風只是想請九皇子吃頓便飯罷了。」扶嘯風直視著他,瞧著他這懶散輕漫的模樣心裡就開始痒痒,這樣的男人,若能度上一夜春風也好!
「呵…」墨彧軒輕聲低笑,深紫的眸子溢出絲絲冷光,對著駕馬的淺憶道:「繼續走。」
「是!」淺憶重新將被奪去的馬韁攥在手心,馬鞭一揚,便要離開,卻又被扶嘯風攔下。
「等下!」扶嘯風伸出手掌,「九皇子不想聽聽麼?」
墨彧軒落下車簾,收回手將絡青衣抱的緊了緊,低聲道:「若扶莊主所謂的大事是和爺有關係那便算了,與爺有關係的事兒太多,爺聽不過來。」也不會在乎。
「那若是…與青姑娘有關呢?」扶嘯風灼熱的眸光一閃,他熱切希望墨彧軒能留下來,即便只有吃頓飯的功夫。
「淺憶,繼續走。」墨彧軒幽幽開口,聲線毫無波瀾,好像並不能勾起他的興趣。
淺憶揚起馬鞭,扶嘯風猛地側過身子,馬車向前奔去。
扶嘯風心裡一急,喊道:「九皇子!」見馬車未停,冷聲道:「此時只有嘯風能幫忙,九皇子當真不願聽聽麼?只是一頓飯罷了,想必九皇子並不希望懷中人兒出了什麼事。」
墨彧軒神色未變,嘴角微揚,背靠著車廂沒再開口。
絡青衣從墨彧軒懷中睜開眼睛,當扶嘯風奪走馬韁的時候她便知道有人攔住了他們的馬車,再聽到這番對話,她倒是好奇與她有關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雖說她絡青衣是女人,卻不是只會給墨彧軒拖後腿的女人!
「淺憶,停車!」絡青衣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喑啞,她從墨彧軒懷裡坐起身,回頭對上他挑眉的神色,笑了笑,「我想聽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和我有關,和我有關的事少,我聽的過來。」
墨彧軒鬆了手,也沒管她,看著她下了馬車,掀開一半車簾,眸光始終落在她身上。
絡青衣提著青色的長裙下了馬車,半轉身看見一名小麥膚色的男子,冷硬峻酷的面容上沒有半絲笑意,黑眸內划過一抹被她捕捉到的冷意,絡青衣輕輕笑了笑,清聲問道:「莊主方才所說他懷中的女人可是我?」
扶嘯風心裡有些訝異,剛毅的面容更添了幾分冷硬,道:「姑娘可是絡青衣?」
「嗯,是我。」絡青衣淡淡點頭,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亦是他的來回打量。
「那便是了。」扶嘯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他不能不承認這姑娘長了一副極美的面龐,若他喜歡女人也不免會動心,可也只是喜歡她那張臉,沒準墨彧軒對她並不是十分看重,不然也不會在聽到事情與她有關時是這般不放在心上。
「不知莊主可也同意邀我一同去小坐片刻?」絡青衣可沒忘了明月雪壓根就不想請她,還是她厚著臉皮硬要去的,到了扶嘯風這兒自然得問個清楚,她可不想落個自作多情的名聲。
「扶某並非小氣之人,鑄劍山莊也自然會迎請姑娘做客。」扶嘯風點頭,只是沒對她露出一個好臉。
絡青衣撇了撇嘴角,瞧瞧!這就是差別,同墨小賤就自稱嘯風,同她就自稱扶某,要是她說想認這位扶莊主做義兄還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姐姐,別聽他瞎說,與你能有什麼事,還是你真要去?」無妙將沐羽留在馬上,自己跳下來,抓著絡青衣的胳膊向後了一步,他從見這位扶莊主第一面就對他甚為不喜,或許是他看著他們幾個過於灼熱的目光,或許是因為他想將這兩姐弟留在鑄劍城小坐。
無妙也是害怕那兩人並沒走反而將此事捅了出來,到了那個時候,遭殃的可不只是絡青衣一人。
「我有些餓了。」絡青衣偏過頭,對著無妙小聲說道,同時對他眨了眨眼睛。
這一幕落在墨彧軒眼裡,墨彧軒微揚的唇角笑意加深,紫眸懶洋洋掃了她一眼,落了簾幕,重新坐回車裡。
「哪裡不能吃飯?你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餓什麼?」他不相信這女人真的是想去蹭頓飯,定是另有別的原因。
「你就沒覺得這位扶莊主看你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嗎?」絡青衣壓低了聲音,看著扶嘯風又掃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清流身上,邪氣一笑。
「你也發現了?」無妙愕然,同樣小聲地說著:「你就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絡青衣瞥著他,「你不是我親弟弟麼?怎麼沒跟我心有靈犀?」
「咱倆只是一個爹生的,要是有心有靈犀也只有一星半點,況且你這女人心思多變,我上哪猜去?」無妙端著胳膊,見絡青衣毫不妥協,他也泄了氣,摸著有些乾癟的肚子,撇嘴道:「咱倆說好了,去他莊裡吃飯行,前提是讓我也坐你馬車裡。」
絡青衣明白他顧忌什麼,這也是她擔心的,點了點頭,「走,求求你姐夫,看他肯讓你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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