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瑾王府的馬車早早便候在了侯府大門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懷畫小聲嘟囔道:「馬車來的也太快了,還要好多東西都未收拾好呢!」
「悅琴收拾好會給咱們送過去的。」岑嬌本想吃過晚飯再去,沒想到容陌倒是積極。
不過這也符合容陌做事雷厲風行的性子。
懷畫挑開車簾,將肩上的包裹往馬車上一丟,正欲抬腿邁進去,身形一僵。
「怎麼了?馬車都爬不上去了?」岑嬌笑著打趣懷畫,後才發現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岑嬌歪頭往馬車裡望了一眼,便看見容和與容明時分坐兩側,宛若兩尊雕像。
望見岑嬌,容陌淡淡抬眸,眼尾餘光輕掃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岑嬌坐過來。
容明時則先是眼睛一亮,隨即傲嬌的壓下臉上的表情,故作高冷的挑起下巴,對岑嬌道:「你坐到本宮這邊來。」
懷畫縮回腳,識趣的走到馬車前,「麻煩車夫大哥往那邊挪一挪,給我騰出個位置來。」
瞅這架勢,馬車她是肯定擠不進去了,還是坐在外面看風景吧。
凌雲瞄她一眼,淡淡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往旁邊挪動了些許。
望著馬車中隱有火光的兩人,岑嬌挑了挑眉,抬步邁上馬車。
容明時坐得筆直,小模樣很是倨傲。
岑嬌垂眸望他一眼,朝著容陌的方向輕抬了下下巴,語氣淡淡:「太子殿下坐過去吧。」
起身邁步的容明時:「……」
咦?他怎麼就乖乖聽話了!?
可他剛起身,岑嬌便坐了過去,他想回去也不成了,只能不情不願的坐到了容陌身邊。
他抬頭看了容陌一眼。
呵,好傢夥,臉上的嫌棄比他還重呢!
容明時沉著小臉環胸而坐,他可是堂堂儲君,眾人都恨不得腦袋削個尖的往他身上貼,何曾就被人這般嫌棄過。
好氣哦!
對於兩人的注視,岑嬌恍若未見,只垂首擺弄著腰間的香囊。
容陌視線隨之下移,望向了岑嬌的腰間。
午時分開時她腰間還沒有香囊,如今卻憑空多了一隻。
倏然,容陌嘴角微挑,想到了某種可能。
女兒悅己者容,想來她應是為了來王府見他特意打扮的。
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就連身側的容明時瞧著都比最初順眼了一些。
「香囊不錯。」容陌開口贊了一句。
母妃說過,對於女孩子要多加讚美,尤其是當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出來見你時,若是一句好話都不講,會讓女孩子難過的。
容陌語落,抬眸打量岑嬌的臉色。
他觀察如此入微,她心中定然歡喜……吧。
對上岑嬌冰冷的視線,容陌心中漫起狐疑,怎麼這般眼神?
難道她誇得不夠走心。
容陌蹙了蹙眉。
嘖,女子真是麻煩。
「繡工不錯。」他又淡淡補了句。
岑嬌臉色更冷,抬眸望著容陌,問道:「你覺得這個香囊很好看?」
容陌略一思忖,輕輕頷首。
岑嬌挑動了一下左邊的眼尾。
容陌:「……」
怎麼還動怒了?
「是不是還覺得繡這香囊的人心靈手巧?」岑嬌的語氣已經不能算是冷淡,而可以算是冷冽了。
這變故有些超出容陌的認知範圍了。
他沒應聲,在腦中極速的分析著。
容明時卻是一雙慧眼看得通透,他得意的掃了一眼身側的容陌,托著下巴道:「也就那麼回事吧,普普通通而已,勉強入眼。」
岑嬌雖未說什麼,但多看了容明時兩眼,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容明時很是自得,她那問題一聽便知,這香囊不是出自她之手。
女子最是小心眼,總喜歡比來比去的,他的回答准沒錯。
下了馬車,岑嬌放慢腳步等了容明時一下,容明時立刻邁步跟上,面上卻雲淡風輕,「岑嬌,明日我便要監督你罰抄女戒了,你可莫要讓本宮失望啊。」
「哦。」
岑嬌淡淡應了一身,很是冷淡,但對於容陌來說,總好過他這連個眼神都沒分到的人。
所以,今日他到底做錯哪裡了?
……
陳府。
聽了婢女的稟告,陳希執筆的手略頓了一下,隨即抬抬手,遣散了婢女。
桃花箋上寫滿了「靜」字,可或許是因為「靜」字寫的太過密集,反是看起來十分雜亂,一如寫字之人的心境。
「噠」的一聲,陳希落下了筆,望著滿紙的墨字,心緒未有絲毫平靜,反是越看越覺得煩躁。
她索性將紙箋撕碎,團成一團遠遠丟掉,似乎這樣便能將煩心事拋之腦後。
飛出的紙團正好打在邁步走進來的陳夫人肩上。
「娘。」陳希忙起身。
陳夫人撿起地上的紙團,望見了紙角上露出了「靜」字,她嘆了一聲,拉著陳希坐下說話。
「希兒,娘理解你的心情。」
父親一直想將希兒嫁給燕王爺,希兒自己心裡也是願意的。
父親幾次透露暗示,燕王也有此意。
希兒本就才名遠揚,本想借著此番長安詩會展露風華,再與燕王商議婚事,誰曾想卻被一道聖旨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先不論陛下此舉深意,單論身份地位,瑾王便輸了燕王一大截。
當今聖上龍體欠安,眾人心知陛下的身子挺不了幾年。
太子年幼,日後自要多仰仗燕王,燕王是未來皇帝的親叔叔,豈是容陌那等閒王可比。
「希兒,你別擔心,此事交由你祖父處理便好,娘是不會讓你嫁給瑾王的。」陳夫人輕柔的拍著陳希的手,鄭重的勸慰著。
望著如花似玉的女兒,陳夫人心中滿是憐惜。
這個聖旨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陳府與瑾王府可算血海深仇,她如何能將女兒推入火坑。
陳希低垂著頭,陳夫人只以為她還在為此事傷神,復又勸道:「本來此事的確有些棘手,但那瑾王與武定侯府的三小姐牽扯不斷,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不少便利。
既然他們是什麼天賜良緣,那便不如讓他們徹底在一起好了。」
陳夫人嘴角漫起一抹輕鬆的笑意,父親已經想好了退婚的說辭,此番瑾王犯錯在先,他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娘!我要嫁給瑾王爺!」一直低垂著頭的陳希突然開口。
陳夫人先是一愣,隨即笑道:「瞧你緊張的,連人都喚錯了,娘知道你一直心儀燕王爺。」
陳希凝著美目,神色鄭重的望著陳夫人,一字一頓的道:「娘,我沒有說錯,您也沒有聽錯。
我要嫁的,便是瑾王爺,容陌!」
「希兒!」陳夫人被驚的愕然起身,不可置信的望著陳希,「希兒,你說什麼胡話呢,你不是一直心儀燕王爺嗎?」
陳希垂斂眉目,相較於激動驚怔的陳夫人,她的語氣要平緩許多,「娘,人是會變的,喜惡自然也會改變。
女兒以前的確仰慕燕王爺,可現在,女兒只想嫁給瑾王。」
「胡鬧!」陳夫人厲聲叱道。
隨即她想明白了什麼,怒其不爭的道:「希兒,你是不是也被瑾王那副皮囊迷惑了?」
陳夫人越想越深以為然,除了那副好皮囊,瑾王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希兒,娘與你說,這皮相是最無用的東西。
再者你看那瑾王已與你有婚約在身,還與其他女子不清不楚,這樣的男子如何可以託付終身?」
陳希搖頭,苦口相勸,「娘,瑾王爺他不是那樣的人,女兒也並非那般膚淺之人,女兒做此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行!」陳夫人拒絕的斬釘截鐵,在她看來女兒分明是被魅惑了心神,才會做出這般荒謬的決定,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此事由你祖父全權做主,你莫要惦記著了。」
「娘。」陳希還欲再說什麼,陳夫人卻氣惱了嘆了一聲,拂袖走人。
望著陳夫人的背影,陳希無奈搖頭。
祖父和母親只看得到眼前繁華,他們如何知曉,這南國天下終將屬於那個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