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雲這話一出,四周靜了一瞬,忽然,只聽得「噗嗤」一聲,有人打破了這份彆扭的wwΔw.『kge『ge.la
——是宋清歡笑出了聲。
她一笑,葉落也跟著笑起來。
宋清歡強忍笑意看向沈初寒,「阿殊,子舒說的是真的?你和蕭濯,當真是滾到無憂谷去的?」
沈初寒輕咳一聲,垂眸斂下眼底的尷尬,聲音清冷道,「當時蕭濯不小心掉到了山崖下。」只是,耳根處的紅暈還是泄露了他心底的羞赧。
宋清歡唇角笑意愈深,眸光晶亮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可愛。
這麼說,是蕭濯不小心掉下山崖,沈初寒為了救他,也跟著跳了下去,這才誤打誤撞進了無憂谷,倒是因禍得福了。
季流雲難得見沈初寒這幅模樣,滿臉戲謔,只一臉看好戲地看著他。
仿佛注意到他的注視,沈初寒涼涼抬眸望去,看得季流雲眼光一瑟,方收回目光,咳了咳道,「那個……都是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不提了。」
說著,看葉落一眼,示意她知趣地跟上,雙腿一夾馬腹,行到前頭去了。
宋清歡放下車簾,笑眯眯地看笑著沈初寒。
沈初寒被她看得沒了轍,只得卸下方才臉上的清冷,看向宋清歡無奈道,「阿綰,你再這般瞧著我,是要在我臉上看出朵花來?」
宋清歡朝他身側蹭了蹭,眸子眨巴眨巴,帶著盈盈光華,「阿殊,你再給我詳細說說唄?」
一直以來,沈初寒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這樣有些小慌張的樣子,真是莫名地讓人心動。
沈初寒抿了抿唇,避開她的目光,「沒有什麼詳細的了,就是蕭濯掉下了山崖,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宋清歡顯然對他這個回答很不滿意,眼波一轉,忽然起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水靈靈的大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阿殊……」她嘟了嘟嘴,撒嬌的口吻。
沈初寒心跳一滯,無奈地圈緊她的腰,只得繳械投降,「當時我和蕭濯雖然營造出了被燒死的假相,但準備倉促,也不知道有沒有漏出什麼破綻,所以心底很不安。一路往盛京去,也不敢走大路,只專挑沒人的小路走。」
他眸光定在宋清歡玉白的小臉上,語氣帶了幾分舒緩,「當時,我們準備穿過那片樹林過來這邊,不想那幾日下雨路滑,林子的邊緣便是深不見底的山崖,蕭濯腳步一滑,就掉了下去,我為了救他,也跟著跳了下去。卻沒想到那山崖下還別有洞天。」
宋清歡這才滿意地翹了翹唇,「那……我們待會怎麼入谷?」
沈初寒笑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多會,身下果然顛簸起來,挑簾一瞧,他們已經進了樹林裡,好在林中樹木雖多,但栽種不算繁密,他們昨日已換了輛小的馬車,勉強能容其通過。
行了一會,前頭樹木愈稀,有崇山峻岭出現在眼前,山頂煙霧繚繞,恍若仙境。
行到樹林邊緣,連綿青山仿佛就在眼前,下方,便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宋清歡一指那山崖,看向沈初寒道,「這便是你們掉下去的地方?」
沈初寒點頭,「大概就是這附近了。」
宋清歡嘆道,「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你們還真是命大!」
「這下面跟入雲峰山下的山崖一樣,崖壁上都長了不少植物,我和蕭濯有武功在身,一路順著那些植物往下攀爬,這才成功到了最下面。」
宋清歡眯了眯眸子,遲疑道,「這不會是入谷的唯一一條路吧。」
聽到這話,前頭的葉落轉過頭來笑著道,「當然不是了,要每次都這麼心驚膽戰才能入谷,我可吃不消。」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瓷瓶,打開瓶蓋倒出兩顆藥丸來,一顆給了並轡而行的季流雲,另一顆自己仰頭服下。然後又打馬過來,將瓶子交給了宋清歡。
「這是什麼?」宋清歡看向她。
葉落眨了眨眼,「好東西,你和二師兄還有流月沉星各吃一顆吧。」
宋清歡見狀,也沒有多問,同幾人各吃了一顆。那藥丸清清涼涼,入口即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也不知是起何作用。
葉落和季流雲在前頭帶路,並不出林子,而是沿著林子邊緣一路朝前走。
越往前,眼前的瘴氣就越厲害,十步之外不能視物,恍若一道天然的屏障,將貿然的來訪者阻擋在外。
地勢似乎有漸漸往下的趨勢,只是濃霧之中,宋清歡什麼也看不見,只得安靜坐在車裡。
行了一會,她似乎發現了些端倪,吃驚地看向沈初寒,「阿殊,這瘴氣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