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外面傳來一聲悶響,接著就是口哨聲,瑜卿嘴角笑了笑,整理好便打開門,看見南容清正站在門口,還有暈迷在房門口的十皇子南容林。
南容清看她換了衣裳便問「還好嗎?」
瑜卿點點頭,然後看著他身後的暗影侍衛扛著暈倒的南容林放在了房間裡的床上。
南容清看她很冷靜的樣子,心中便有些不忍。
「你那邊怎麼樣了?」瑜卿問道,她知道二皇子會帶著他出來,不然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二皇子已經暈了,和那個婢女正赤身的躺在床上」
南容清說話時,陰沉的笑著,然後說道「我不想讓你捲入這些骯髒的事情中來」
瑜卿主動的握著他的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
不遠處的暗影侍衛有些尷尬的看著二人正旁若無人的說話,只好悄悄的跳出窗外等候。
」白天南容林給你的藥膏呢?「他問道。
瑜卿從兜里拿出來,當打開著蓋子時,一種迷惑人神智的氣味便泄露出來,瑜卿急忙重新蓋起來。
朴明恩聽見屋內的聲音,奇怪的再次敲門確認,見裡面早已沒了動靜,連續敲了幾聲都沒人回應,她便輕輕的推開門。
試探的問「郡主?」然後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正是十皇子南容林,錦被下的他不著寸縷。
隨後朴明恩就覺得頭髮發暈,慢慢的朝著床上靠近,而後情難自禁的爬上了南容林的身上。
此刻已經跳窗外的南容清和與瑜卿,掩著各自口鼻,悄悄的出了凌貴妃的寢殿。
當南容清帶著她躍上房頂時,瑜卿只覺得自己的頭髮暈,有些害怕的看著下方。
南容清緊緊的摟著她,用眼神提醒她看不遠處。
之前凌貴妃帶著皇帝和皇后,還有一眾人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南容錦的神情很緊張,方才凌貴妃宮中婢女突然慌張的跑到殿上,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大事」
因為事關清王爺和郡主,所以皇帝和皇后很是重視,加之丞相夫人很是激動的要來看看自己的孫女。
誰知還沒進門,便聽見了裡面穿來嬌喘的聲音,那蝕骨的叫聲,讓門外的人都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皇帝很是氣憤的一掌推開了門。
凌貴妃得意的看著床上隱約糾纏在一起的人。
「放肆」皇帝氣的聲音發抖。
隨後床上的人似乎才發現有人進來一樣,急忙的用被子將自己遮了起來。
她這一回頭,大家才看到這情景,凌貴妃怎麼都想不到床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媳。
朴明松看見自家的妹妹,立刻緊張的上前。
「明恩,這是怎麼回事?」
「這還用問嗎?難道還看不明白?」丞相夫人開口道。
閆武涵將剛剛這裡發生的事都如實的告訴了自己,這場好戲,她自然要幫襯著才能精彩。
「將那姦夫給朕揪出來」皇帝臉色煞白。
福嬪此刻從後方走出來,小心的說「林兒」
只見男子聽見福嬪的聲音,緩緩的露出面容,福嬪見此當即暈了過去。
皇后看著眼前的場景,深吸一口氣說道「皇上,我們出去等著,讓他們出來再發落」
稍稍平息了心神的皇帝,在皇后的扶持下,走到院中。
凌貴妃想不明白的站在院中,這裡明明應該出現的是東陵瑜卿,怎麼會變成了自己的兒媳。
她閃爍的眼睛看見西偏殿房間裡有燈光,她腦子裡瞬間想到或許這裡才是東陵瑜卿,或者是南容清和那個婢女。
她向平貴人使了個眼色,原本被驚住的平貴人,立即向皇上說道「皇上,你看那屋子裡也有人」
皇后慍怒的看了眼平貴人,然後只見凌貴妃快一步,先推開了門,然後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當眾人都看清裡面都發生了些什麼後,皇帝只覺得皇家的顏面都被丟盡了。
待四人出現在院中後,皇帝鐵青著臉,他在思量,如何才能服眾。
皇后此刻說道「你們竟然敢穢亂宮闈」
凌貴妃整個人虛脫了一般的跪在一旁,她明明是想毀了東陵瑜卿和南容清,可為什麼毀了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她怎麼對自己的爹交代,明明是為了拉攏鎢厥國才娶得朴明恩,如今卻鬧成這般模樣。
「父皇,兒臣是一時糊塗啊,父皇」二皇子南容中懇求著,他明明是扶著南容清進去的,可醒來時就看見身邊這個女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說自己扶了清王爺進去的,若不然只會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想要害皇弟。
「母妃,這和兒媳沒關係」朴明恩朝著凌貴妃的方向靠近,她此刻才明白,自己是被東陵瑜卿那女子陷害了,本來讓十皇子給她的藥膏,本來是為了讓十皇子進去打開盒子迷惑她的,結果卻被東陵瑜卿拿來害了自己。
「父皇,兒臣知錯了「十皇子南容林雖然不清楚為何與自己行歡的人變成了二皇妃,可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三人一人一句的說著,這時平貴人突然說道「二皇妃不是陪著容瑜郡主換衣服的麼?怎麼不見容瑜郡主?」
眾人皆四下觀察,確實是不見容瑜郡主,此刻朴明恩突然說道「是容瑜郡主害我,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東陵瑜卿陷害的。
正當這時候,東陵瑜卿和南容清出現在院中,瑜卿驚訝的看著眾人都在。
朴明恩見到東陵瑜卿出現便哭著說道「郡主,你為何要害我,我雖害了你濕了衣裳,可你不能這般害我」
瑜卿佯裝聽不懂的說道「皇嫂再說什麼?我何時怪了你,這是怎麼了?」
皇帝按了按額頭問「容瑜,你換了衣服去了哪裡?」
「回父皇,本來我換了衣裳便要和皇嫂一道回殿中,可中間皇嫂突然說自己的手帕忘在了凌貴妃的宮中,要我先回去」
瑜卿冷靜的回答著,模樣就是在複述一遍發生了的事實。
「你說謊,我何時說過,你為什麼害我」朴明恩辯解著。
東陵瑜卿不可思議的看著朴明恩說道「二皇妃怎麼忘了,你讓我在路上等你,後來你的丫鬟過來跟我說,讓我先回去,並且說,清王爺喝醉,在不遠處的長椅上」
「我的丫鬟?」朴明恩問,此刻她已經慌亂的分不清楚事實,她只想趕緊逃離這裡。
「就這個人」瑜卿指了指跪在二皇子身邊的婢女說道,「她可以為我作證的」
只見那始終低著頭的婢女,漸漸的抬起頭來,瑜卿和南容清看到她熟悉的臉盤後,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這個婢女正是李明珠的女兒鄭晴!
「回皇上,的確是這樣,二皇妃讓奴婢這樣告訴容瑜郡主,然後奴婢便回來尋二皇妃,可是卻遇見了二皇子,二皇子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奴婢......」說著她就被哭泣聲掩蓋了聲音。
眾人都明白了,原來這二皇子夫妻兩人,只不過拿著容瑜郡主和清王爺做掩蓋,實際上卻做這些苟且之事。
這是十皇子突然哭著說道「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可是,是這個女人強迫的兒臣」
他直指朴明恩,斷斷續續的說「兒臣喝多了,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進了個房間,就想著來休息一會,可是剛在這房裡躺下,這個女子突然就走了進來,然後強迫兒臣的」
皇帝憤憤的看著眼前這四個人,隨後他疲累的聲音問道「皇后,你看如何處置,這後宮之中,你比朕更了解」
皇后東陵雲看了一眼已經癱坐在一旁的凌貴妃說道「如今已經鬧成一般模樣,也只能讓二皇子娶了這女子,至於二皇妃,若是十皇子願意,就跟著二皇妃會鎢厥國罷」
靜靜站在一旁的朴明松,聽著皇后這樣的處置,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他以為自己的妹妹會丟了性命,他此刻若是在不明白就遲鈍了,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為了陷害東陵瑜卿和南容清的手段。
「明日兒臣就帶著四妹會鎢厥國」他沉著的站在朴明恩的身側。
皇上甩了甩衣袖,繼續說道「凌氏教子不善,著降為貴人,遷居......冰霜宮」
顧名思義,冰霜宮是這皇宮中的冷宮。
而後皇帝拉過身邊皇后的手,走出了這是非之地,眾人也都漸漸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