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清的寢宮一如他在宮外的王府一樣,簡單又透著高貴霸氣的感覺。
宮裡站著幾位嬤嬤,想來是太后娘娘遣過來服侍的,瑜卿暗想:南容清這個女子不得近身的毛病,倒是人盡皆知。
既然到了宮裡住,去看望皇后娘娘也是每日必需要做的事。
當晚,瑜卿便獨自一人來到皇后的寢宮門前。
她臨來前,南容清就纏著要和她一起,瑜卿知道他這個人根本懶得理會這些禮節,之所以要跟著來,不過是怕她出事罷了。
可這宮中,她作為清王妃,怎能時時刻刻都有他的陪伴。
所以她趁著他不注意的空檔,便遛了出來。
此刻東陵雲正觀賞著心來舞姬的舞蹈,見到有人傳,清王妃來了,心裡正思忖著,在她去邊境前,還要好好的和她說說話。
再見她是獨自一人,沒有南容清的跟隨,心裡就滿意許多,想必瑜卿也是知道自己有話要說,才獨自前來。
瑜卿盈盈福了禮,東陵雲賜座,她微微低著頭入座。
「容瑜,你可是知道姑姑有話說,才來見我的?」東陵雲緩緩說道。
「兒臣知道,皇后娘娘有話說,所以獨自前來」瑜卿回答。
這次皇后的兩個兒子都要去邊境,其實東陵雲的心裡慌亂的,若是那鎢厥國知難而退,還好,若是真的起了戰事,她這顆心如何能放下?
「本宮知道你心思聰慧,現在這朝堂上,後宮中,我們東陵家是獨樹一幟」東陵雲說道,本來能夠與之平衡凌貴人如今打入冷宮,而此番大皇子南容中又將代替凌將軍的位置,駐守邊境。
「母后可是擔心,覬覦皇位之人,會變本加厲的對付大皇子?」瑜卿問道。
若說現在的情形,看起來東陵雲掌握著後宮大權,她的兒子又得到皇帝的青睞,可這樣明晃晃的位置,會讓許多人將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而遠離宮廷許多年的太后,都從寺院回到宮中,想必也是怕這朝堂上後宮中會產生變動。
此時的瑜卿也有些看不透,皇上既然這般深愛皇后,為何會讓她成為焦點?
「大皇子為人中庸,無害人之心,可這龍爭虎鬥的環境,他豈能獨善其身」皇后說道。
「這次前往邊境,有些人便會趁此機會,除掉大皇子?」瑜卿雖然是詢問的口吻,但心裡已有答案。
「正是,這也正是本宮的擔心」
「凌將軍看來是放棄了凌貴人,而選擇直接扶持二皇子了」瑜卿想著,如今凌貴人失寵,凌將軍失勢,如果他們迫不及待的動手,然後讓二皇子登上皇位,這道理倒也說得通。
如今平貴人雖還是一宮主位,七皇子南容博也娶了吏部尚書之女秦莞爾,但是他們母子二人本來的依靠,凌貴人,如今也無暇自保,自然也就沒什麼威脅,至於平貴人的母家,不過是一介小小的官吏,翻不起風浪。
而福嬪已死,慶貴人同皇后是一個陣營,那麼如果不止凌將軍一方,剩下的一方便是賢妃。
瑜卿雖然這樣猜測,但卻沒有確定的證據,賢妃不理世事,按理來說,不會動這樣的心思,想到這,瑜卿想到,自己從未和賢妃接觸過,更很少見到她的八公主南容冰,十一皇子南容時。
皇后卻嘆道:」依本宮看,凌將軍自己已經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二皇子也已經是棄子了「
瑜卿訝異,如果是凌將軍本人想要篡位,這倒也是有可能的。
「此番去邊境,路途遙遠,你等可要處處小心,中兒的身邊,皇上已經派人保護,你和清兒要萬事小心」
「兒臣明白」瑜卿心中有些自己的猜想。
只是這猜想,讓瑜卿覺得心驚,她不敢確定,卻又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如今她只能三緘其口,待事情真的露出苗頭後,再做打算。
回到南容清的寢宮,見他臉色陰沉的坐在床邊,見到瑜卿進來,依舊是這副樣子。
瑜卿心裡暗笑,但也對他不理睬,自顧自的準備沐浴。
屏風後,她衣衫盡褪,嬤嬤們從瑜卿進門便沒見到,想來是被南容清遣走,春柳不在身邊,她只能自己泡在浴桶中。
半響,外面都沒聽見南容清的動靜,她心中有些疑惑,心中便有著接下來的對策。
「清」她故意將聲音變得嬌媚些,聽起來讓人覺得心裡痒痒的。
南容清正在床邊生著悶氣,見她那樣若無其事的洗澡,他心裡更是憋悶,聽見她這樣的聲音後,下腹便燃氣一團火,撩撥的他只想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清」瑜卿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又繼續喊道:「你幫我搓背」
南容清聽著她極少會發出的小女子聲音,再聽她讓自己幫她搓背,方才的悶氣似乎一掃而盡。
瑜卿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再就是腳步聲,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她知道自己丟下他,獨自去見皇后,讓他生氣了,也確實是自己的不對,所以也就乖巧的服軟認錯。
南容清只著白色的寢褲走進來,見到瑜卿頭髮微濕,落在脖頸下方的都浸在水中,昏黃的燈光下,襯得她膚色白皙柔美。
他歡喜的說:「卿卿,不如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
說罷,他褪下最後的寢褲,便跳進浴桶中,驚的瑜卿朝後方躲去,但是轉念一想,本來就是自己先喚的他。
她與南容清雖成婚許久,但一起沐浴洗澡卻是頭一遭,她有些侷促的低著頭,不敢看南容清。
在這空間狹小的浴桶中,自己正坐在南容清兩條腿的空檔處。
南容清看她嬌羞的模樣,在這樣的環境下,心裡只想把她抱如懷中,一親芳澤。
「卿卿」他湊上起來,低著頭看著她的眼睛,視線灼灼。
「你快洗,然後就快點出去罷」瑜卿不肯抬頭,她覺得這樣的場景讓人羞愧極了。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說著,南容清便環抱著她。
兩人未著寸縷,他的肌膚灼燒著瑜卿的理智。
漸漸地南容清不滿足這樣的肌膚之親,他的手覆蓋上她胸前的山峰,結婚後,瑜卿的這對白兔,長大了許多,他輕柔的撫摸著。
直到感覺懷中的人,漸漸的酥軟下去,他才將她抵在浴桶旁,從她的額頭,一路吻下,直到濃郁處。
瑜卿咬著嘴唇,不時的發出情難自禁的口申口今。
伴隨著逐漸激烈的水花,南容清再次將她吃干抹淨,但又覺得意猶未盡,將她抱出浴桶,依舊裸露的將她放到床上,拉上床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