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虞幼薇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沒有惡意。但是。她的話聽在刁冉冉的耳朵里。怎麼聽都不像是「沒有惡意」。
尤其她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令刁冉冉覺得噁心無比。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把生孩子當成是任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這幾個月一直備孕。是因為她想要生一個自己和戰行川的寶寶。而不是因為有人強迫她。或者是她覺得如果不生寶寶就比別的女人少了什麼似的。
事實看來。有些女人的男權思想。要比男人尤甚。
刁冉冉有些想要發火了。之前虞幼薇炫耀戰行川帶她去高級餐廳這件事。並沒有觸怒她。但她在生孩子這件事上唧唧歪歪。令她十分反感。
「多謝你的關心。看來虞小姐是深有體會。我很理解過去這些年裡。你所承受的生理痛苦和心理壓力。所以我更加會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的。」
既然。虞幼薇竟然拿她以前流過產這件事反覆敲打自己。那她也沒有必要做個善良的人。對她曾經被人**過避而不談了。
都已經被人騎到頭上拉屎撒尿了。難道還要張開嘴說味道真好嗎。刁冉冉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隻軟柿子。任人隨便捏。
果不其然。這句話一說出來。虞幼薇立即露出了被人踩到痛腳的表情。
她也不是百毒不侵的人。
刁冉冉其實並不覺得解氣。因為虞幼薇的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讓她本就煩亂一上午的心情變得更差。
曾經流產過的人是刁冉冉。不是她。所以她並不擔心自己可能因為那一次流產而導致身體出現問題。不過。想要小孩兒。卻一直沒動靜。也足夠令人覺得煩悶了。
侍者將虞幼薇點的那一份套餐送上來。暫時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刁冉冉等侍者離開。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你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擾你的午休時間了。再見。」
「你真的以為他是愛你才娶你的嗎。」
虞幼薇喊住她。歪過頭。一臉挑釁地問道。
刁冉冉本想站起來。但一聽這話。她還是沒有起身。第一時間更新繼續留在原位。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挑撥離間。
挖苦嘲笑。
不管對方的意圖是什麼。她都不在乎。
「他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男人。」
虞幼薇別有深意地看著刁冉冉。抿了抿嘴唇。喝了一口湯。然後才緩緩道:「你對他來說。是有用的。所以你做了戰太太。」
刁冉冉笑出聲來。冷淡地回應道:「這麼說來。你對他來說。是沒有用的。也是。你還有些自知之明。這些年你也確實一直在拖累他。」
虞幼薇咬了咬嘴唇。反駁道:「我沒有。」
「你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刁冉冉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股火。大概是隱隱墜痛的小腹和酸脹不止的腰令她脾氣變得無比的暴躁。她怒氣沖沖地盯著虞幼薇。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種多麼痛苦的存在。他既要照顧你的未來。又要撫平你的過去。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難道他必須要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嗎。你說得對。我對他的確是有用的。因為我從來不指望他對我做什麼。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婚姻就像是爬山。他背著一個人。永遠爬不快。」
說完這些。她拿起手邊的水杯。把裡面剩的一半檸檬水一飲而盡。
放下空杯。刁冉冉拿起手袋。這一次她是真的準備要走了。
「你看不起我。我知道。」
虞幼薇幽幽開口。聲音很輕。
「我沒有因為你的過去看不起你。我只是覺得。放棄他。對你。對他。甚至是對我。都是一種好事。坦白說。我沒有那麼大度。會一直容忍你。特別是當我做了母親之後。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知道你的存在。」
將來孩子長大了。得知父親在外面還養著一個女人。那算什麼。。
刁冉冉一想到這種畸形的關係可能會影響到孩子的身心健康。就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你是什麼意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什麼叫你不會一直容忍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虞幼薇小聲尖叫。已經有隔壁的客人朝這邊看過來了。
她的表情充滿了驚恐。看起來猶如刁冉冉真的對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臉色也煞白煞白的。兩隻放在桌上的手也正在輕微地顫抖。
「我能對你做什麼。」
刁冉冉一臉無奈。她不想在這裡被人圍觀。被人矚目。那樣實在太丟臉了。
「你要逼我離開這裡是不是。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只是覺得。中海是我的家。我在外面漂泊太久了。一個人孤苦無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舉目無親。回到這裡來。多多少少能讓我覺得安心一些。我絕對沒有惡意啊。刁小姐……」
虞幼薇的聲音里已經帶了一絲哭腔。這令刁冉冉隱約覺得有些奇怪。
她正在氣頭上。所以忽略了這種不安的感覺。
「抱歉。我完全不想和你繼續說下去了。你慢用。」
刁冉冉掉頭就走。
這一次。虞幼薇並沒有攔阻她。
等到刁冉冉走出餐廳。她才伸出手。從手袋裡掏出來一支小小的錄音筆。
按下停止鍵。再按播放鍵。
兩個人剛才說的那些話。從小小的錄音筆里再一次傳出來。
虞幼薇收好。嘴角上揚。然後低下頭。愉快地享用這一頓價值非凡的午餐。
吃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立即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後定了定神。接起電話。
「你在哪裡。有沒有吃午飯。」
手機里傳來了戰行川的聲音。他剛開完一個會議。還沒吃午飯。想要約虞幼薇一起。
虞幼薇不出聲。只是捂著嘴。小聲啜泣著。
戰行川有些疑惑。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撥錯號碼。
「怎麼了。你在哭嗎。」
他懵了。好好的。虞幼薇哭什麼。。
「沒沒事。我沒事。真的。」
虞幼薇鬆開手。故作輕快地說道。
戰行川擰眉。不悅地追問道:「你在哪裡。我剛才打去分公司。他們說你已經走了。」
「我在……我在一家叫愛慕的法式餐廳。正在吃午飯。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
虞幼薇抽噎幾聲。聽起來。她一點兒都不好。
「愛慕。我知道那裡。你去哪裡做什麼。」
戰行川愈發糊塗起來。那家餐廳距離戰氏分公司確實不太遠。但他想不到。虞幼薇居然會一個人去吃法國料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上午去拜訪了一個客戶。回來的時候剛好已經午休了。我路過這裡的時候。看見你太太也在這裡就餐。所以就想著去和她打聲招呼……結果。結果她……」
虞幼薇說不下去。嗚嗚地哭起來。
「她對你不友善了是嗎。這個刁冉冉。嘴巴不饒人……」
戰行川猜到了。頓時明白過來。
早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有些不愉快。吃早飯的時候。各坐一邊。也不說話。吃完各自的早飯就開車走了。期間一句話都沒說。
看來。一定是刁冉冉拿虞幼薇當出氣筒了。
戰行川立即起身。叫虞幼薇先在餐廳里別動。他馬上就過去。
放下電話。虞幼薇拿起紙巾。擦了擦眼角。
她拿起錄音筆。重新播放了一下。確定裡面的音頻都還在。然後放回手袋。又把手袋放在餐桌的邊緣位置。
戰行川很快趕來。一坐下來之後。他就看到虞幼薇的雙眼通紅。
「怎麼回事兒。」
他揮走了走過來的侍者。暫時沒有心情吃飯。
「沒什麼。你不要問了。我不想說。我不想做一個嚼舌根的女人。何況。她說的都對。確實都是我不好。我做的事情……」
虞幼薇抬起一隻手。擺了擺。然後無助地按住自己的額頭。
「啪嗒。」
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不小心地把放在桌邊的手袋揮落在地。裡面的東西全都撒出來了。
戰行川急忙彎下腰。親自幫她把東西撿起來。
地上都是紙巾鏡子口紅之類的。他把每一樣小東西都撿起來。重新放到包里去。然後。他看見這其中居然還有一支小小的錄音筆。
「哎呀。那是我上午給公司客戶做的一個專訪。不會摔壞了吧。我下午寫材料還需要的。」
虞幼薇著急地喊道。一把從戰行川的手中奪過來。
她翻來覆去地查看著。戰行川笑了笑。把手袋幫她放到一邊。伸手拿過那支錄音筆。撥弄了幾下。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這個問題。目前我們的解決策略是……」
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戰行川展眉道:「看。沒壞。別擔心。」
他聽了幾秒鐘。裡面都是一些企業管理之道。他隨手快進了一段。想聽聽後面的部分有沒有損壞。
「……你對他來說。是沒有用的。也是。你還有些自知之明。這些年你也確實一直在拖累他。」
「我沒有。」
「你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種多麼痛苦的存在……」
從錄音筆里。傳來了兩個女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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