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顯然被吼得有些愣怔。等她反應過來。那邊已經沒有戰行川的聲音了。通話已經結束。
同樣地。她也明白了。戰行川又瘋了。
可惡。他憑什麼把她的朋友稱呼為「奸|夫」。他們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吃頓家常飯。居然在他的口中如此不堪。更不要說。家裡還有保姆在。何況。她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剛坐完月子沒幾天就和男人在娘家淫|亂。
偏偏他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刁冉冉氣得咬著嘴唇。強忍著滿心的憤慨。
見她站在原地。律擎宇走過來。皺著眉頭看了看她手裡握著的手機。沒有好氣地問道:「是他。還有臉來找你嗎。真不是個男人。」
聽著他火上澆油的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刁冉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想了想。她又有些擔憂。說穿了。自己現在的名聲和臉面一文不名。不過律擎寰和律擎宇卻不一樣。他們一個是娛樂大鱷。一個是當紅藝人。如果被人知道他們和她私下還有聯繫。對他們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要不然。你們還是先走吧。我怕在這裡呆久了。會有狗仔看見。」
雖然在他們進門之後。刁冉冉就把一樓的窗簾全都拉上了。從外面看不到什麼。但她還是怕有執著的狗仔在外蹲守。到時候真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一聽刁冉冉趕人。律擎宇不悅地撇撇嘴。哼道:「你這是在攆我走。我連一塊牛排還沒吃完。你就要把我轟出去。太不夠意思了吧。雖然我承認。我這個人脾氣不怎麼樣。可是比起那個暴君。我覺得我好多了。」
想到戰行川的德性。他就來氣。
當然。這還是在律擎宇不知道戰行川的某些所作所為的前提下。要是他知道了他對刁冉冉做的那些惡事。說不定直接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刁冉冉微微抽了抽眼角。內心有些無語:「……」
坦白說。她也沒覺得律擎宇的性格好到哪裡去。他就像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或許也因為這二十多年來。他都順風順水。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挫折。以及重大失敗。
「對了。我一直想要問問你。你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啊。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是什麼產後抑鬱。」
律擎宇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了這個名詞。產後抑鬱。他聽著都覺得心裡一陣陣憋屈。
刁冉冉把頭側到一旁。不願意說。
他有些急。伸手就去拉扯她的手臂。想要讓她正視自己。不要逃避。
「你真的不要逼問我。如果你還把我當做朋友的話。」
刁冉冉立即出聲制止他。
律擎宇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
「好了。過來吃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不想讓她有一絲的不高興。所以。律擎宇有些挫敗地調頭就走。率先回到了餐廳。在原位上坐下來。發了狠一樣用刀切著盤子裡的牛排。
律擎寰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重新走回來的刁冉冉。他沒有說話。
相比之下。他可要比律擎宇沉得住氣多了。哪怕。他只比他早出生幾分鐘而已。
「蔬菜沙拉很好吃。」
律擎寰明顯是在沒話找話。
刁冉冉卻笑了起來。很得意似的:「是我做的。」
他也含笑頷首:「那我更要多多捧場。」
她指了指他面前的沙拉。同他開起了玩笑:「不吃光絕對不行。」
「好。」
耳邊傳來律擎寰和刁冉冉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話語。第一時間更新 律擎宇的心裡酸得直冒泡泡。狠狠地蹂|躪著可憐的牛排。牛排都已經快要被他切成牛肉丁了。
「哎。你不是說味道很好嗎。怎麼只切不吃。還是你想換一種醬料。」
終於。過了好幾分鐘。刁冉冉才意識到了律擎宇的異樣。體貼地問道。
他傲嬌地用鼻孔哼了一聲。沒有開口。不過。律擎宇的心情卻因為她的問話而變得稍顯明媚起來。他低下頭。張開嘴吃了一塊肉。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保持體形。律擎宇是從來不吃晚飯的。即便是萬不得已。有應酬。必須要吃。他也不吃任何的肉類。只吃用水煮過的青菜。
今天算是完全破例。第一時間更新 因為她。
雖然律擎宇時不時地擺擺臭臉。不過。這頓三個人的晚飯總體還是很和諧的。甜品是刁冉冉親自烘焙的紙杯蛋糕。一個人一個。她剛開始學。還算不上完美。但是兩個男人都還算給面子。沒有嘲笑他。
尤其是律擎宇。居然偷偷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傳到自己的微博上。
看到刁冉冉捧著紙杯蛋糕走出來。律擎寰幾次欲言又止。
他想提醒她。她好像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的生日。
看樣子。她好像真的忘了。
「不太好吃的樣子。」
律擎宇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表情有些嫌棄。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嘟囔道:「吃了之後會不會被送去洗胃。」
聲音雖小。刁冉冉卻聽見了。她伸手欲奪回小蛋糕。卻被他又緊緊地抓進了手裡。
「要是洗個胃也能上娛樂版頭條。挺合算的。」
他笑嘻嘻地說道。看起來很討打的樣子。
就在刁冉冉拿起屬於自己的那個草莓蛋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車胎和地面好像進行了一個激烈的親吻。發出好大的聲音。
她一愣。心裡想的是。不會是他來了吧……
這個他。自然就是戰行川。
刁冉冉放下東西。緩緩地站起來。看向大門方向。
果然。第一時間更新 過了沒幾秒鐘。刁家的大門被人用手和腳砸得震天響。。他居然不按門鈴。明顯是在蓄意搞破壞。
「我看離死還遠著。挺有勁的。這是醫學史上的一個重大奇蹟。應該列入史冊。」
律擎寰也不驚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
律擎宇立即笑出聲來。看來。他的哥哥偶爾也是有一些冷幽默的。
可是。刁冉冉就笑不出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去開門。
律擎宇一把攔著她。「我過去。你坐著。」
說完。他輕輕一按她的肩膀。就把刁冉冉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律擎寰也在朝她輕輕搖頭:「讓擎宇過去看看。你先坐著。」
正說著。律擎宇已經走到了大門前。一把拉開了門。
有人立即沖了進來。動作之快。令人有些眼花。
戰行川一進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律擎宇。他心頭的無明業火頓時狂竄。瞪著一雙眼睛。臉上的表情相當憤怒。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相比於這個小白臉兒。另一個姓律的顯然更難纏一些。這就是個只有臉沒有腦的傢伙。不足為懼。
所以。戰行川立即忽略了律擎宇。辨別了一下方向。馬上朝餐廳走去。
他來刁家的次數不多。對這裡的布局並不是特別的熟悉。
下一秒。戰行川就看見了坐在餐桌旁的刁冉冉以及律擎寰。
居然兩個都在。
「還真是迫不及待。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你們也真是不挑食。打算一起上嗎。」
他冷笑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
刁冉冉按著桌沿的手指都泛白了。可見她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她的眼睛落在戰行川的臉上。發現和自己一樣。其實他的氣色也不是很好。刁冉冉一看就知道。同樣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一想到他當時流的滿地血。她頓時也有些手軟腳軟的感覺。
那種觸目可及都是鮮血的畫面。她真的再也不想回憶了。
「我早就說過。戰行川。注意你的言辭。」
律擎寰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冷冷說道。
然後。他已經開始不動聲色地解襯衫袖口。以及伸手扯鬆了一些領口。左右動了動脖子。
「怎麼。想和我打一架嗎。上一次沒打上。我還真的很遺憾呢。今天就別錯過這個機會了。」
戰行川露出毫不懼怕的神情。但是。事實上。他現在別說和人打架了。就是拿起一個超過五公斤的重物。都會覺得有些吃力。
一路飆車來到這裡。就已經耗費了他的大半體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恨她的。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過來。他心裡一遍遍勸告自己。這是去抓姦。天經地義。然而戰行川其實也知道。他其實是被一種想要去見見她的真實**所驅使著。他想親眼確定一下。她現在怎麼樣了。出了月子之後。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是否落下什麼月子病。
他不停罵著。這是犯賤。這是愚蠢。這是自己作孽。
腳卻踩著油門。速度飛快。
現在。他見到了。這個女人在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她不懷好意的兩個男人一起用餐。她還化了淡淡的妝。看起來十分明艷動人。不僅如此。桌上擺著豐盛晚餐。手工蛋糕。還有紅酒。漂亮的桌布。復古的燭台。真是豈有此理。
要是自己再來晚一些。燭光晚餐結束。是不是就要進行下一步了。。
「我不和弱者動手。而你現在就是個弱者。還不配和我打架。」
律擎寰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明顯瘦了很多的戰行川。不屑地說道。
他瘋了才會和一個病號動手。就算贏了也不光彩。一不小心打死了。還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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