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戰行川的親吻同剛才迥然不同 變得異常輕柔 如羽毛一般拂過刁冉冉的鎖骨
她很纖弱 鎖骨微微凸|起 因為現在的姿勢 而更加明顯地凸出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少女般細瘦伶仃 更加令人容易心生憐惜
但戰行川並沒有因為心軟 就放開她 他罔顧她的掙扎 順勢用一條腿壓住了刁冉冉不斷踢踹的雙|腿
車內前排的空間有限 兩個人時不時地就會撞到方向盤上或者其他地方 免不了彼此沉聲呼痛 抑或者夾雜著刁冉冉的尖叫
「臭流|氓 」她拼命扭|動著唯一能動的上半身 卻基本等同於把自己主動往戰行川的懷抱里送
他並不惱怒 嘴角的弧度反而更加擴大 捏著她細瘦的手腕 笑吟吟回應:「怎麼 才一轉眼的功夫 我就從禽|獸變流|氓了 這是升級還是退步 還是你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多 在鼓勵我繼續 」
刁冉冉被他的話氣得胸口發堵 但又不得不承認 這種既害怕又緊張的刺激感簡直讓人幾欲暈眩
她曾在雜誌上看到過 許多男人買車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 可以車震
「戰行川 你混蛋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被他按在這裡就地正法 刁冉冉色厲內荏地低吼著 想要令他打消念頭 然而兩具身體緊貼廝磨 摩擦之間很難不產生化學反應 率先壓抑不住的就是戰行川 柏渡億 潶演歌 館砍嘴新章l節
他雖然強勢 但在這種時候還稍微保有一絲理智 意識地脫口向她徵詢道:「冉冉 我想……」
戰行川想說的是 我想帶你回家
但顯然 她會錯了意 刁冉冉以為他說的是 我想和你在車上做
這兩句話雖然在意思上差不多 但是在態度上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所以 也怪不得她會惱怒 覺得他完全不尊重自己
「你想發泄 去找別的女人 反正你在美國也不是沒嫖過……」
一怒之 刁冉冉無意間將這件事給捅了出來 話一出口 她便後悔了 畢竟 當年她所在的那家俱樂部 對於客人的信息是百分百保密的 唯有這樣 那些達官顯貴才敢來盡情地放鬆消遣 而不必鬧出醜聞 影響自己的仕途或者是聲名
果然 戰行川臉色一愣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跟她說過這些 那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去查我 」
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手上一松 鬆開了刁冉冉的兩個手腕
那次完全是一場意外 對於戰行川來說 同樣是一件不想回首的往事 在此之前的生命里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沒想到 人在極度的憤怒之 的確是會喪失全部的理智
他放手頭的全部工作 飛去美國看望虞幼薇 卻不料 竟然親眼撞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這個女人是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愛著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愛她 但她卻並不想成為他的女人
「沒錯 」
此時此刻 刁冉冉只能咬牙 一口咬定她就是找人去查了戰行川的底子
因為她絕對不可能告訴他 自己原本叫冉習習 因為和父親生氣 一時叛逆 為了好玩去做了高級俱樂部的應召妓|女 接的唯一一個客人就是他
「你有什麼問題是不能直接問我的嗎 我厭惡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更厭惡自己像是一個罪犯一樣被人暗中評判 」
戰行川的欲|望全消 從刁冉冉的身上爬起來 重新坐回了原位 他的臉色不善 陰沉得甚至有幾分可怕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氣成這樣 但也趕緊坐起來 沉默地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襯衫和短裙 她今天穿的是職業裝 很容易產生皺褶
「你還知道些什麼 」
戰行川吐了一口氣 忽然間 他的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她知道幼薇的存在嗎 她知道自己和幼薇的關係嗎 她知道幼薇的身體狀況嗎
種種問題 霎時浮上戰行川的心頭
他知道 自己才是最應該心虛的那一個 畢竟 從一開始 他就盯上了這個和虞幼薇有著相同血型的女人 動機不純 然後有意地接近她 撩撥她 追求她
如果刁冉冉發現了他的真實想法 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報復自己
此刻 戰行川忽然有一點兒後悔的感覺 他承認 自己有些欠考慮 他也承認 表妹孔妙妙之前和自己說的話很有幾分道理 這個叫刁冉冉的女人 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她並不是一個合適的算計對象
或許 他應該去找一些生活貧困 急需用錢的女人 這樣事成之後 也好將其打發走 或者哪怕是真的死了 也不至於造成更大的影響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其他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可以放心了 」
刁冉冉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 隨手抽了張紙巾 按在紅腫的嘴唇上 舌尖輕舔 頓時有種火辣辣的灼燒感
這男人 分明比律擎宇還畜生
她心頭憤憤 但更多的則是好奇 剛剛戰行川忽然變臉 難道 是因為 那一晚他在美國的行為 其中還有另外的蹊蹺……
他的反應頓時勾起了她的疑惑 刁冉冉決定抽時間去打探清楚
「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收起你豐富的想像力 」
戰行川的臉上似笑非笑 他所有的不可告人 都維繫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和刁冉冉沒關係
想到虞幼薇 他原本的輕鬆愉悅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昨晚 護士打來電話說 她因為一連好多天見不到自己 而在位於「河堤水岸」的家中大發脾氣 甚至還砸壞了好幾件他的收藏品
因為身體的緣故 虞幼薇鮮少出門 全部的時間幾乎都在家中度過 她曾不止一次地說過 她感到寂寞
但是戰行川並不允許她隨意走動 一方面是考慮到她的健康 而另一方面就是 他恐怖的占有欲不允許她再去接觸其他的男人 以免她再次愛上別人
他剪斷了她的全部羽翼 將她養在一個華美的籠子裡 提供一切奢華精美的物質品 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無論是否合乎實際 除了給她自由
「戰行川 有沒有人說過 你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惡劣透了 你給我車 」
刁冉冉一指車門 毫不客氣地趕人
他呼吸一滯 這句話 確實曾有人說過 還不止一次
看來 她不僅和幼薇有同樣的血型 連對自己的評價都是一模一樣 還真是有緣 戰行川在心頭暗暗地冷笑 原本的一絲憐憫和悔意 頓時煙消雲散
刁冉冉 你就是我的獵物 不會變了
「好 我車 」
他舉手做投降狀 拉開車門就走 絲毫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望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 刁冉冉整個人像是失去力氣一樣 立即癱軟在座位上
自己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