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母。」趙晟微俯了俯身。
「你還知道?」
杜父一聽直接怒了,怒盯著趙晟,趙晟仍然平靜,而杜母也是極怒:「定遠侯,你到底要幹什麼?府里哪裡對不起你,你娶了大姑娘就該好好對大姑娘,現在你這是?」
她邊說邊臉色難看的看向壓在地上的杜妙妙。
「原來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你們怎麼能!三丫頭好好的姑娘家,三丫頭也是,你們——」
杜母說著,一臉的難過。
杜父臉色更加的陰沉,他一句話也不說,盯著趙晟。
「就算杜府比不上定遠侯府,你也不用這樣。」
杜母說著說著,恨得不行。
杜父也恨得不行。
趙晟眉頭終於皺了皺,他看著杜父杜母,聽著他們的話,回頭望了一眼像是認命的杜妙妙還有其它人,轉回視線:「多的我也不說了,是我的錯,但我並不是故意,宛宛那裡我會好好對她,妙妙和我是真心的,情不自禁,你們不要怪妙妙,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大家都看到,為了妙妙的名聲,希望岳父岳母把妙妙給我,我願意為此負責。」
「負責?怎麼負責?別弄得好像不是你願意的,別以為定遠侯就了不起。」
杜父一聽又怒了,說得好聽,心中的火氣壓也壓不住,就一句負責,要是以前他可能就算了,三丫頭能進定遠侯府也不錯,但是現在,定遠侯府又如何,他看不上了,三丫頭是要入宮的,那可比定遠侯府強多了,要是得了寵——
這段時間為了入宮的事,他上下打點,現在就因為眼前的人,他的計劃他的謀劃都落了空。
他還有臉,還好意思叫他成全。
杜父越想越生氣。
府里除了三丫頭根本沒有合適的。
杜母越看越樂,當然面上:「侯爺,你可知道三姑娘是要入宮的,你這樣,你們,真是叫我說什麼。」
而一聽這話,杜父更加的生氣。
聽也不想再聽。
同樣,趙晟也很不高興,他知道杜妙妙那賤人想要入宮,他看著眼前的女人,說不定杜妙妙那賤人想要入宮還是他們說了什麼。
趙晟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站直身體:「不管如何,事情已經這樣,岳父岳母,我和妙妙是情投意合,入宮的事就不要再說了,妙妙早是我的人,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吧。」
「你說你和妙妙情投意合,可是三丫頭怎麼不說,還要入宮,你別想騙我們。」杜母才不願意就這麼放過,她馬上道。
凝著趙晟。
「還有,你怎麼能叫三丫頭的閨名,你可是她姐夫,三丫頭哎。」她又看了一眼杜妙妙,一臉難看。
這話一落,杜父對趙晟更加的恨。
「對。」
他也點頭,陰沉的望著趙晟。
趙晟也沉著臉,這話他同樣不愛聽,杜妙妙那賤人居然是自己提出進宮的,趙晟心中充滿了火氣。
原本他還以為是有人讓她入宮。
誰知道是她自己想入宮。
他側過頭死死盯著杜妙妙,很想殺了她,看看她的心怎麼長的。
杜母一看,又是一樂。
杜父卻是恨得咬牙切齒,他這是什麼表情。
就要開口。
「我要納妙妙入府。」
趙晟不想再多說,他直直的對著杜父杜母,他現在最想的是把杜妙妙這個賤人納到府里,然後好好的——
至於其它,他沒有心情。
「定遠侯,你。」
杜父見趙晟還敢說,臉又是一變,指著趙晟就要說。
杜母看在眼中,也開口:「你?」
跪在地上的下人婆子還有丫鬟看看趙晟,看看杜妙妙,這位三姑娘恐怕只有成為定遠侯的妾。
若雪和小廝聽到這裡,看著彼此。
杜妙妙死灰色的臉可能是受到刺激,微微動了動,她抬起頭,朝著趙晟看去。
趙晟根本不等杜父再說,看著杜妙妙,見她抬頭,冷冷一笑,掃過所有人:「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妙妙是不可能入宮的了,皇上要是知道肯定——宛宛那裡我會和她說,妙妙一向和宛宛好。」
說到這,他一頓。
神色變得冷厲:「要是還是不同意,那就算了,本侯會回去,至於今天的事,若是叫人知道,到時候就別怪本侯。」
要不是想把杜妙妙這賤人納回府好好折磨,他真是不想要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
如果這些人還是不樂意。
哼。
趙晟冷冷站著。
杜父再是憤怒,聽罷還是臉色變了。
杜母也是。
杜妙妙沒想到趙晟竟然要納她為妾,他怎麼能,就算要她死她也不會當妾,更何況她恨死了他。
他毀掉了她的一切。
他太無恥了。
跪在地上的婆子下人丫鬟有些擔心,不知道夫人老爺答應不答應,大姑爺這看樣子也是不耐了。
要她們說三姑娘只能給大姑爺。
小廝和若雪看出侯爺生氣了,不知道最後會如何。
若雪又看向夫人,小廝心中很是意外侯爺看樣子是真的恨了三姑娘了。
「你這是威脅?」
杜父過了好一會,才緩下口氣。
杜母點頭。
「對。」
趙晟毫不否認。
「你。」
杜父又一次被氣得說不出話。
「你怎麼能這樣。」
杜母忙扶著,也不知道說什麼。
「老爺,夫人。」一邊的婆子還有下人上前,站在兩邊。
杜父直接揮手,不讓人扶,也不看杜母,盯緊趙晟,他除非不要臉面,除非把那孽女送到觀里去,不然。
想要再入宮不可能。
要是鬧開,最終也是杜家沒臉,還會影響別的女兒,眼前的定遠侯,罷了,罷了,杜父又憤怒又無奈又恨。
最終,他望向杜妙妙,一臉的厭惡,都是這個不孝女,這個不知廉恥的孽女。
「老爺不要生氣。」杜母依然安撫著杜父,對於這一切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怎麼樣。」
趙晟等了會。
杜父張開嘴。
杜母盯著。
其它人也看著,只有杜妙妙,她張開嘴:「不,我寧死也不為妾,也不要進定遠侯府,我寧可當尼姑,我。」
她大聲開口。
趙晟是在羞辱她,是在辱她,他明明知道她要的,明明知道她不會為妾,卻要納她進府,明明知道她怎麼想的。
明明知道她寧死也不會當妾,他以前說娶她,現在居然要她為妾。
以前為了她要殺死杜宛宛,如今呢。
她就是入不了宮也不當他的女人,也不想和他一起,杜妙妙知道她再不說話,很可能就會成為趙晟的妾。
她從來沒有對這個世界如此絕望,還有恨。
她從來沒有這樣後悔穿越到這裡。
不就是和一個男人抱了抱。
她想要回到現代,她不敢想以後,沒有人能幫她,她……
「捂住嘴。」
杜父一點也不想聽,一聽杜妙妙的聲音,神情一冷,盯著壓著她的婆子,杜母似乎有些憐憫:「老爺要不還是算了。」
「你知道什麼,捂住嘴,不准說話。」杜父打斷杜母的話,冷厲的看了下人一眼,注視著趙晟。
下人婆子丫鬟還有若雪小廝跪在地上,杜妙妙一聽又掙紮起來,可惜依舊無法掙開。
趙晟滿眼的厭惡,見杜父看向他。
他也收回目光。
「好。」杜父良久,沉著臉,點頭。
趙晟見狀,臉上揚起一抹冷笑。
「那就多謝岳父成全。」
「老爺,侯爺,三丫頭可是記在我名下,已經是嫡女怎麼能為妾,這。」杜母見事情全部達成,想了想,驚呼道。
杜父臉不用說,又陰了。
趙晟臉色也變了變。
杜母捂著嘴。
杜妙妙瞪大著眼,瞪著趙晟,趙晟轉向她,嫡女?
哼。
杜府的下人是早知道的沒覺得如何,倒是覺得夫人說得對,小廝看著杜妙妙。
「三丫頭已經記在夫人名下,算是半個嫡女,若是為妾說出去總是不好聽。」杜父沉了半晌臉,開口。
「岳父有什麼不防直說。」
趙晟哪裡聽不出話中有話,皺著眉頭不耐的。
杜母知道這樣下去,哪怕杜妙妙進了定遠侯府再怎麼折騰都不可能再像以前,杜宛宛倒是要謝謝她。
不然!
下人婆子丫鬟知道三姑娘應該是要進定遠侯府了,若雪也看出來,小廝卻是挺替杜妙妙擔心。
侯爺可不是以前了。
杜妙妙臉上再次變得死灰。
「……」
「……」
趙晟在杜府一直呆到傍晚,不知道又談了什麼,他才帶著小廝出了杜府,到了杜府外面,他臉色一冷,回頭冷冷的看了看。
上了馬車帶著人離開。
回到定遠侯府。
而杜府里。
杜妙妙被關起來,杜母和杜父呆在房間不知道商量什麼,知道的下人婆子還有丫鬟也被單獨關了起來。
「打聽到了嗎?」
「沒有,姑娘。」
「沒用的東西。」
杜妙妙的庶妹和嫡妹一直打聽著消息,聽到沒有打聽出來,都很不高興。
定遠侯府。
趙晟回府後,直接去見定遠侯老夫人。
「母親。」
「你怎麼?」
定遠侯老夫人一見到趙晟,呆住了,馬上讓其它人退下,她看著趙晟,趙晟沒有動,讓小廝守在外面。
「母親,我要納杜妙妙為妾,你替我準備一下。」趙晟直接開口。
「你說什麼?」
定遠侯老夫人還以為有什麼事,一下子變了臉。
「母親。」
趙晟看著定遠侯老夫人。
「你剛才說什麼?」
定遠侯老夫人起身,上前幾步看著趙晟,這個孽子不是在邊關,怎麼回來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回京的?
回來做什麼?
不是說皇上要他守在邊關,難道?
再想到這孽子剛才說的,他?
定遠侯老夫人緊緊盯著趙晟。
趙晟:「母親,我已經和杜府說好,等回京納杜妙妙入府,我和妙妙情投意合。」趙晟慢慢道。
「你說什麼?」
定遠侯老夫人再也聽不下去,打斷了他,瞪著他:「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是說是流言嗎,而且,你怎麼回京了?」
「母親。」
趙晟沒想到自己母親會這樣激動,他頓了下,微皺眉。
「還有什麼情投意合,什麼說好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定遠侯老夫人又道,氣得不行,一臉憤怒。
她是恨死了杜宛宛,還有杜妙妙,早就不爽,連皇上也幫著杜宛宛。
現在這孽子竟想納杜妙妙入府,他想氣死她嗎?啊?
「你真是想氣死我。」
「母親,你聽我說。」趙晟眉頭越來越皺。
第七十六章母子和好
更新時間:2014-9-259:07:03本章字數:13767
「你還沒有回答我!」定遠侯老夫人見他還要說,怒氣衝天:「聽你說什麼?」
「母親,你都沒有等我說就直接下了結論。」
趙晟很想轉身就走,不過想了想,還是開口。
「什麼?」
定遠侯老夫人根本不想聽他說話。
「母親,你聽我把話說完再下結論行不行?」趙晟沉著眉,看了自己母親一會,走到一邊坐下,沉聲道。
「老婆子哪裡說錯了?你說,什麼還沒有聽完就下結論,老婆子還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就是想氣死我。」
定遠侯老夫人見自己這孽子臉色不悅,她才更不高興,看他走到一邊坐下,恨聲道。
「你不是說你們什麼情投意合,那些流言想必是真的,還用說什麼,我哪裡說錯,你還想說什麼?」
「老婆子和你說,什麼納杜妙妙,別想了,納妾可以,納杜家的女兒不行,居然不告訴老婆子,還什麼說定了,一看就不是好的,而且前段時間的流言才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京?就是為了什麼杜妙妙。」
一個杜宛宛就夠了,再來一個杜妙妙,她又不是找罪受。
定遠侯老夫人滿心的怨氣。
說完,皺緊眉頭,冷冷盯著這個不孝子。
趙晟聽完,他看著自己母親,眉頭皺得很緊,眼中若有所思。
「母親以前不是這樣。」良久後,趙晟開口。
「那是以前。」
定遠侯老夫人瞪了一會,回身坐下,一聽,就是一怒。
居然還提以前。
以前是她瞎了眼。
她——
「母親就因為流言?」趙晟仔細的想了想,在他離京前母親只是厭惡杜宛宛,後來流言發生,母親送信來質問,也許是因為流言。
「哼,你居然瞞著我,我還以為是假的,誰知道——」其實定遠侯老夫人討厭杜妙妙還是因為誤會她和杜宛宛一起騙她,然後才是流言,最後是太討厭杜宛宛,連帶杜家的人都討厭。
「母親。」
趙晟沉吟了片刻,或許他該和他母親說一說。
「弄得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杜宛宛,一個未嫁的女兒和自己姐夫,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水性揚花的東西,一直在我面前裝,你想納入門,杜宛宛那裡同意了?你就不怕?不對,說不得這就是杜家的意思,把定遠侯府當什麼?想塞人進來就進來,想怎麼就怎麼,杜家就沒一個好的。」
定遠侯老夫人是越說越氣,待要再說。
「母親,有些事你不知道。」
趙晟已經知道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
他是可以自作主張直接納了杜妙妙,反正他只是想折磨她,給她什麼身份也是自己說了算。
不過想到杜府那個老狐狸,哼。
以前為了杜妙妙那賤人他很是不孝。
他不想再惹母親生氣。
還是要知會母親一聲。
他若去了邊關,府里還要母親看著,他這次是偷偷回的京。
「什麼事我不知道?」
定遠侯老夫人見自己這孽子不僅打斷自己的話還要說話,只覺得不知道又要說什麼惹自己生氣。
她沒好氣的,想讓他不要說,她不聽。
「母親,以後你說的我都會聽,你挑的人我也會收用,付姨娘很好,母親費心了,我很喜歡。」
趙晟既然決定,那麼也不再多說,直接道。
「你就是想騙我,哄我這老婆子,什麼聽收用,付姨娘,你說什麼?」定遠侯老夫人先不以為意,依舊不高興說著,說到後來,意識到不對,看著自己兒子,皺著眉頭,愣了愣。
「你說?」
過了一會,她開口。
「你很喜歡?」
「嗯,母親,多虧你費心給兒子挑了付姨娘。」
趙晟微笑起來。
「我沒有聽錯吧。」
定遠侯老夫人有些不信,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過了半晌,她盯著自己兒子,想在兒子臉上看出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看出,她遲疑不信的問。
「娘,你沒聽錯。」
趙晟笑容更多。
「哦。」
定遠侯老夫人還是有些愣愣的,一時回不過神來。
「母親,你的眼光就是好,兒子非常滿意,謝謝母親對兒子用心。」趙晟笑容滿面,起身,上前,對著定遠侯老夫人很是孝順的俯身。
定遠侯老夫人看著,看著眼前白衣頃長的兒子,一臉溫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知道就好。」
她看了半天,終於回過神來,她一個字一個字,心中還是有些遲疑不解的。
「我都是為了你好,當然。」
「兒子已經知道,以前都是兒子不對,兒子在此向你認錯,以後兒子會好好孝順你,聽你的話。」
趙晟接著道。
「那你就好好的,給老婆子多生幾個孫子,像杜家的女兒就不要去想,什麼杜宛宛杜妙妙的,那個依冬。」
定遠侯老夫人雖說還是遲疑不信,心中懷疑,不過口上還是說道。
「母親,兒子心裡有數的,母親放心,依冬那裡雖是杜宛宛的人,不過現在已經是兒子的,還有了兒子的骨肉,付姨娘用不了多久也會有兒子的骨肉,要是母親再有什麼好的,一定要留給兒子,至於杜妙妙杜宛宛。」
趙晟看得出母親還有懷疑,他雖說有點不耐了,還是道。
「希望像你說的,杜宛宛杜妙妙怎麼?」
定遠侯老夫人是一聽到杜宛宛杜妙妙的名字就忍不住,此時也是。
「母親。」
趙晟看在眼裡,抬起頭,對著定遠侯老夫人:「相信兒子,杜宛宛兒子早有打算,杜妙妙兒子要納也是有原因的。」
「不是因為情投意合?」
定遠侯老夫人聞言忍不住開口諷刺。
「以前是,現在不是。」
「不知道你怎麼想通的,杜宛宛那裡你又有什麼打算?之前不還——是不是又想哄老婆子,原先可是死活不納妾,還是老婆子硬要送去你才收了。」就是因為這,定遠侯老夫人一直懷疑。
「母親,兒子這次回來。」
趙晟慢慢開口。
定遠侯老夫人盯著他。
「之前的流言是真的,兒子心裡一直有杜妙妙,母親先別生氣,先聽我說,先不要急。」趙晟剛開始說,就見自己母親一臉生氣,忙道。
定遠侯老夫人雖然被勸住,可是還是不滿。
特別是想到兒子為何回京。
「母親,兒子有一個問題一直不解。」
趙晟說到這,卻不知為何沒有繼續說,停了下來,對著定遠侯老夫人。
定遠侯老夫人正等著他說,一見,眉頭緊皺。
「又怎麼?」
她最恨人哄騙她。
「母親好像特別不喜歡杜家,就因為流言嗎,還是?」趙晟猜測到一些,但想知道具體是為什麼。
知道了他好心裡有數。
「哼。」定遠侯老夫人還想著要是這孽子又騙她她要怎麼做,一聽,臉色就是一變。
趙晟不說話。
「……」
「……」
定遠侯老夫人冷哼一聲,也不說話。
一時之間,很靜。
趙晟一直不說話,等著,半天過後,定遠侯老夫人臉色變了又變,她注視著眼前的兒子,本來不想說的,不過想到杜宛宛不知道多得意,杜家還想塞一個女兒進府,這兒子也同意,不管是為什麼,一想就嘔,以前那些就不說了,皇上太后都看重杜宛宛,這是她最難受的。
已經憋屈很久了。
「你知道不知道杜宛宛那可是皇上太后都稱讚,本來以為皇上是因為看重你,你是不知道,我不過是想要問杜宛宛流言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竟讓人來當著老婆子的面贊杜宛宛,還賜人給你妹夫,還有。」
「母親你的意思是?」
趙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他根本沒有想到,臉色變了下。
定遠侯老夫人找到說的人,也不再藏在心裡,帶著怨憤把心中的氣都說了出來。
趙晟在一邊聽。
居然是這樣。
妹妹那裡……
皇上太后對杜宛宛這樣看重?江美人成了江嬪,是宮裡最受寵的,懷了龍子,聽說以後生下皇子會被立為太子,江嬪也會被封為貴妃,杜宛宛和江嬪,要是真的如此,那麼。
趙晟眯著眼。
還有妹妹那裡,母親這裡,還有其它府里,都被皇上下旨警告了。
趙晟發現自己很多事都不知道。
「母親,我要納杜妙妙是因為。」
邊想,趙晟也不再保留。
說完,他要好好問問母親,還有什麼事,然後和母親好好商量一下,杜宛宛那裡,還有杜妙妙的處置。
他不能在京里呆太久,對於皇上的眼線,他不敢肯定會不會發現他,他要儘快離京,把事情處理好。
母子倆接下來商量起來。
對於趙晟說的杜妙妙想入宮,雖然她不想杜妙妙入府,可聽說她要入宮,更是生氣,居然妄想入宮。
對於趙晟的打算,她很贊成。
自己兒子哪裡配不上她?
自己兒子再是不好,也是定遠侯,定遠侯老夫人已經想好怎麼對杜妙妙,杜宛宛母子倆商量後,決定暫不做什麼。
其它的派人打聽再說。
定遠侯老夫人聽趙晟說完,是很滿意的,兒子還是明白的,沒有糊塗,這才是她的兒子。
趙晟從中得到很多消息,放在心中。
母子倆說了很久。
等到外面的的下人進來,趙晟帶著人出了府。
趙晟出了府後。
「去別莊。」
他開口。
「是,侯爺。」
外面的小廝一聽,開口。
別莊。
趙晟很快到了,青色的馬車停在別莊不遠處,趙晟掀開馬車的車簾,看了一眼外面,隨後看向不遠處的別莊。
「侯爺,要不要?」
小廝坐在馬車前面,回頭。
「先不用,就在這裡。」
趙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見一見杜宛宛,他沉吟著,眼中閃動著。
而在別莊內。
杜宛宛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覺得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麼,可是到底為什麼不安,她又想不到。
她看著容真懷裡的女兒,再看向容真和容喜。
依晴兩人還有彩霞四人該說的她都說了。
她告訴她們,要送她們去趙晟那裡。
讓她們抓住機會,生下一兒半女,以後她會有事要她們幫忙,對於她中毒是趙晟動手的事她沒說。
老王家的她也見過了,知道她和蕭繹關係的下人她都一一招見,這些人剛開始有些畏懼,最後都恭敬的向她表示了忠心。
老王家的最先回過神,向她表忠心。
杜宛宛突然有些難受。
胸口處像是被什麼堵著,想要乾嘔,她臉色變了變,用手帕捂住嘴,容真和容喜抱著小玉,一見:「夫人怎麼了?」
「沒事。」
杜宛宛捂著嘴,好了些,不過那種不停向上涌的感覺依然存在,她平靜了一下,胸口好了些,她開口。
看著她們著急的表情。
再看女兒,女兒睡著了。
「容真你抱小玉去睡。」
她又捂了一會嘴,覺得那股想要乾嘔的嘔意消失,輕輕的擦了擦嘴,放下手帕,輕輕的道。
「好。」
容真望了望杜宛宛,又看了一下懷中的小玉,再看了眼容喜,退了出去。
留下容喜望著杜宛宛。
「夫人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叫太醫?」
「真的沒事,就是想要乾嘔,給我倒杯水吧,太醫就不用了。」杜宛宛收回目光,對上容喜的表情,開口。
「好,那夫人要不要吃點什麼?」
容喜聞言,忙拿過桌子上的杯子。
「不想吃。」
杜宛宛看著她,搖頭。
她想到趙晟。
趙晟偷偷回了京城,現在。
那個男人不知道會安排她用誰的身份。
杜宛宛胸口又有些不舒服。
容喜很快倒好了水,端了回來,小心的餵杜宛宛,杜宛宛捂著嘴,等胸口好些,就著容喜的手喝下水。
「夫人,你又不舒服了嗎?」
容喜在一旁看在眼中,很是擔憂。
放下杯子。
「想要乾嘔而已。」
杜宛宛依然搖頭。
「皇上晚上過來嗎?」隨後她想到什麼,對著容喜。
「皇上還沒有消息。」
容喜一聽,看向杜宛宛。
杜宛宛見狀沒有再問。
容喜看著,皇上和夫人出去,只有夫人回來,皇上沒有過來,也沒有派人來傳話,夫人明顯是想見皇上。
要不是要和容真說說?
別莊外面。
趙晟看了半晌,正要下馬車,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動,小廝看著:「侯爺?」
「走吧,回邊關。」
趙晟皺著眉頭,臉色不好的盯著別莊,對小廝道。
「啊?」
小廝一聽,有些驚訝,侯爺不去見夫人了嗎?這是?
「走。」趙晟沒有解釋,也沒有多說,直接開口,又看了一眼別莊,隨即鬆開了馬車的帘子,坐回位置,靠著馬車,眯著眼,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杜宛宛那裡先放一放。
小廝趕著馬車,一臉的疑惑,看侯爺的樣子是想去見一見夫人的,這,趙晟其實就是直覺。
他不知道他既使沒有去別莊,但他的行蹤並不是秘密,不遠處一處草從里,兩個黑衣男人盯著遠去的馬車。
一會收回目光,揮手,跟在後面,離開的時候,都看了一眼別莊。
「皇上讓我們盯著,可不能盯丟了,這個定遠侯好大的膽,私自回京,違抗聖命。」
「皇上早就知道,這個定遠侯的行蹤一直在皇上的眼中,皇上自有決斷,我們跟著就是。」
「嗯,皇上自有決斷。」
「這定遠侯不知道為何沒有進去。」
「誰知道。」
「你聽沒聽到一個消息。」
「什麼?」
「裡面那一位可是皇上的心肝。」
「什麼,你可別亂說,這定遠侯——」「我可沒有亂說。」「……」兩個黑衣人跟在馬車後面,遠去。
其它幾處,也有人盯著,至於看沒看到,不得而知。
別莊裡,杜宛宛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還有不舒服,一下子不見了,她也找不到原因,最後只能歸結於有了身子。
她不知道趙晟來了別莊,又離開。
要是知道——
皇宮。
「皇上今晚歇在江嬪宮裡。」江嬪父親母親還有弟弟帶著聖寵高興出宮後,蕭繹沒有離開,留了下來。
陪著江嬪。
到了晚上,各宮都知道皇上今晚歇在江嬪的宮中,當然不出意外的,各宮又不知道要摔碎多少花瓶物什。
寧嫣已經見過太后。
她看著姑姑,太后什麼也沒有說,只讓她好好陪著姑姑,淑妃臉色極不好看,其它宮裡也是,位份低的,剛進宮的只覺得江嬪有了身子還霸占的皇上。
怨氣極深。
不過以江嬪現在得寵的樣子,一個個也就只能私下抱怨,找機會,可不敢到處說,皇上願意到江嬪那裡,她們能怎麼辦。
誰叫江嬪那狐狸精迷住了皇上。
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一個個猜測不已。
到了第二天,一個個怨氣十足盯著江嬪的宮殿,不過江嬪並沒有出現,最後女人們才知道,皇上下了旨,以後江嬪安心養胎不用請安。
這一下,又不知道多少瓶子被摔碎。
蕭繹一大早就離開了江嬪的宮殿,他帶著總管太監繞了近路朝著前朝走去,昨夜他考慮了一夜。
「皇上。」
趙晟想著,忽然前面急跑過來一個太監。
「什麼人,什麼事?」
總管太監忙上前一步,攔住,看著來人,蕭繹則回過神,也看著來人,來人跪在地上:「皇上,鎮國將軍一大早讓人求見陛下。」
話落,蕭繹臉上帶起一抹冷笑。
他看向總管太監,總管太監也望著自家陛下,片刻,蕭繹收回目光,對著來人:「走吧,朕去看看。」
他知道他的鎮國將軍是為了什麼。
哼。
「是,陛下。」
來人一聽,忙起身,退到後面。
蕭繹帶著總管太監往前。
「讓人去問問婦人昨夜如何。」昨夜他拿不定主意,沒有去看婦人,不知道那婦人會不會不高興,蕭繹想著,對總管太監。
「是。」
聽陛下提到太真夫人,總管太監已經習慣。
「……」
蕭繹很快見了紀秋派來的人。
夜裡蕭繹去了別莊陪杜宛宛。
幾天後。
杜府的人都知道三姑娘不會入宮,杜府有意送三姑娘去陪大姑娘,因為大姑娘身體不好。
慢慢消息傳開。
有疑惑,有不信,有猜測,三姑娘之前可是要入宮的,怎麼?大姑娘難道很不好了?還有——
同時,定遠侯老夫人派了身邊的婆子到杜府。
婆子走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張庚貼。
定遠侯府,定遠侯老夫人冷冷接過庚貼。
婆子很高興。
在另一處地方。
紀秋皺著眉頭,這幾天他派到杜府的人竟然傳出消息,說是杜府不準備讓杜妙妙入宮,他眯著鳳眼。
皇帝那裡派來的人還在外面,很多事情不再像之前那麼方便,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派去的人也沒有打聽出來。
只知道杜府都在傳,杜妙妙要入定遠侯府。
他早就計劃好了,現在居然鬧出這一出。
紀秋很是不悅。
在紀秋不悅的時候,蕭繹卻格外的高興,他到了別莊,帶著杜宛宛出了別莊。
蕭繹已經得到下面的消息。
「去哪裡?」
杜宛宛不知道他又要折騰什麼。
「太真,猜一猜?」
蕭繹興致很高,笑眯著眼,抱著杜宛宛,帶著她上了馬車,杜宛宛看著他,其它人在馬車外面。
「南陽郡主,南陽郡主想見你,過些天就是朕就沒有時間陪你,不過開春後,心肝就能一直陪著朕。」
蕭繹越想越暢快。
杜宛宛越聽越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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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天做了惡夢,起來遲了,少寫了,也更遲了些,親們見諒!
第七十七章舞伎和試探
更新時間:2014-9-259:07:04本章字數:15382
她不是心慌別的,每每一想到沒有多少時間就要入宮,她就捨不得,再看眼前男人高興的樣子,她更不爽。
「還有一個多月,你答應我等三個月後。」
杜宛宛咬牙道。
「呃?」
蕭繹正想得美,想著到時候就可以夜夜摟著美嬌娘,一聽杜宛宛開口,他低頭一看。
「心肝這是不高興?怎麼不高興?」
心肝這是?很快他就看出眼前的心肝在彆扭什麼,忍不住哈哈一笑,抱著這心肝,摸著她的臉,低頭笑道。
對於這點,他還是能容忍的,只要不是不願意,他這心肝就這性子,喜歡和他彆扭。
「朕可是一想到到時可以夜夜摟著心肝就高興,心肝怎麼能不高興?怕什麼?得高高興興的。」
「……」
杜宛宛坐在蕭繹懷裡,看著他,聽著他的話,無言。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她低下頭。
她就是見不得他這樣。
為什麼要答應他入宮?早知道——杜宛宛知道自己又彆扭了。
「心肝?」
蕭繹見懷裡的女人低下頭,知道多半是被他揭穿不滿意了,嘴角不由上揚,他伸出手抬起她的頭:「朕的太真來,讓朕看看。」
「別不高興,怎麼就這樣喜歡和朕對著幹呢?」
隨後,他又道。
盯著杜宛宛的臉,來回看著,像是要想要看出什麼。
杜宛宛一點也不想看他,被他抬起頭,她別開眼:「你說過些天就沒有時間。」她淡淡開口。
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哦?」
蕭繹越看眼前的心肝越是覺得順眼,越看越歡喜,喜歡,心悅,越看越美,沒有一處不是好的,此時看更是美得。
時間越久,越是覺得這心肝好。
手摩挲了一下心肝的皮膚,摸了摸心肝的身體,他看著她:「心肝捨不得朕?」
「難怪心肝不高興。」
不等杜宛宛回答,他接著道,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杜宛宛:「……」
「心肝放心,朕會想你,有空就來看你,要不了多久心肝就不用再和朕分開。」蕭繹繼續道,似乎是安撫,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眼中含著的戲謔和笑意。
杜宛宛見他自說自話到如此,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再次不知道說什麼。
「呵呵。」
蕭繹凝了杜宛宛一會,抱著她,親了親她的臉還有嘴,笑起來。
杜宛宛聽出他笑中的戲謔,看著他,感覺著臉上的溫度,用力的別開頭,這男人真是,惡劣。
「心肝。」
蕭繹笑過。
杜宛宛不回答。
「太真?」
「……」
「心肝肉兒,朕的太真,乖乖,可人——」
「……」能不能不要再叫,杜宛宛煩得很,煩不勝煩,她低著頭,蕭繹滿臉的笑,直直看著懷中的婦人。
「心肝。」
「有什麼就說。」杜宛宛實在是聽煩了,她抬頭,死死看著他。
蕭繹臉上的笑意加深,摟著她,看著她:「朕看心肝不是很高興,朕想到一點有趣的事,心肝想不想聽一聽?心肝聽了肯定高興。」
什麼有趣的事,杜宛宛心中不以為然,不過,她還是點頭。
「心肝,你那個庶妹。」蕭繹看在眼裡,抓著她的手,注視著她,笑著道。
庶妹?杜妙妙,杜宛宛先是一怔,然後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指誰,她看著他,杜妙妙有什麼事?
「居然想要入宮,居然妄想入宮。」蕭繹道。
笑眯著眼戲謔的盯著杜宛宛。
杜宛宛臉色一變,杜妙妙想要入宮,不可能,不,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不知道?杜妙妙不是和她那好相公,想到流言的事還有其它,她本來想說不可能的,但看著眼前的男人,再想到她的好庶妹的德性。
也不是不可能。
眼前的男人怎麼知道?
一想到入宮後還要見到杜妙妙,難道眼前的男人?不對,既然眼前的男人告訴她,肯定還發生了什麼,而且他說有趣,她聽了肯定高興,她很好奇,不知道她那好庶妹又做了什麼,他也答應過她她若入宮,趙晟也好,杜妙妙也好,都交給他。
雖然她一直沒有問。
他也沒有說會如何處置。
「怎麼不緊張?」
蕭繹注意著杜宛宛的表情,見這婦人只一開始臉色變了變,很快就恢復,倒是一點不緊張擔心。
哼,這婦人倒是不怕那個杜妙妙真進了宮。
蕭繹有點不滿,難道婦人就一點不怕?
「怎麼一點也不緊張?」
心頭不滿,蕭繹抓著杜宛宛,就是一口,咬住她的嘴。
杜宛宛不知道他又幹什麼,直到嘴被咬痛才反應過來,正要推開他。
「哼,看樣子你是一點怕你那庶妹把朕搶走,早知道朕就。」就什麼蕭繹沒有說,但看得出非常不滿。
他抵著她的額頭,鬆開嘴。
杜宛宛隱隱約約感覺出他的意思,再看著他不滿的表情,她可不想入宮後再見到杜妙妙,怕這男人一個不高興,真把杜妙妙弄進宮,她忙開口:「我知道你不會,你答應了我的,我相信你。」
她道。
同時也對這男人斤斤計較不滿,她用手揉了揉唇,隱隱作痛。
「咬痛了?」
蕭繹看到,伸出一隻手幫著杜宛宛揉了揉,見她盯著他,又揉了揉,嘴上帶起一抹笑:「心肝,朕也是在乎你,也想看到你在乎朕,所以,乖乖,來朕吹一下。」說著低頭對著杜宛宛的嘴輕輕吹了吹。
杜宛宛看著他放大的臉,感受著唇上的溫熱,她話都說了,他。
過了一會,他放開了她。
杜宛宛:「好了。」
「心肝別生朕的氣。」蕭繹又是一笑,帶著微微的討好。
杜宛宛真的懶得看,轉開視線:「我相信皇上,皇上卻老是不信我。」
「朕哪裡?」
蕭繹沒想到她這樣說,馬上道,搬回她的臉。
杜宛宛看著他:「剛剛。」
蕭繹:「……」
「陛下怎麼說?」杜宛宛心中冷笑,看你如何說。
「你!」
蕭繹還真是一時語塞,他盯著眼前的婦人,婦人一直看著他,好像等他回答一樣,叫他不知道說什麼。
這婦人以前可不會這樣。
什麼時候學得這麼?
杜宛宛不說話。
蕭繹看了一會,笑著,摟著她,彈了一下她的鼻子:「心肝,你倒是跟朕學,居然敢質問朕。」
杜宛宛還是不說話。
蕭繹笑過,看她這樣,摟緊了她:「好了,是朕不對,沒有相信你,還不是朕在意你,你相信朕,朕是很高興的,朕一時忘了,好了,還是說你那庶妹。」
「皇上。」
這是轉移話題嗎?杜宛宛心中再次冷笑。
「宛宛不想知道?朕會給宛宛一個交待的,宛宛等著就是。」蕭繹覺得有點沒面子,見這婦人還一直拉著他。
「想,皇上說吧。」
杜宛宛又看了看他。
「好。」
蕭繹舒一口氣,隨即失笑,跟這婦人一般見識幹什麼,笑過,他摟著懷中婦人,親了親她的額頭:「你那庶妹在流言傳開的時候跑出府不知怎麼認識了朕的鎮國將軍,等到流言平息,被朕的鎮國將軍送回去後居然妄想入宮,朕的鎮國將軍專門挑了人,朕當時就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索性沒管,也沒有告訴你,想入宮,朕不同意,就別想入,誰知道前幾天你那,定遠侯跑回京。」
說到這,他一頓。
杜宛宛則回味著他說的話。
對於他臉上莫明的情緒,也沒有心思管。
只等他往下說。
蕭繹看了看,見婦人並沒有什麼情緒,摸了一下她的頭:「朕的定遠侯居然私下回京,違抗朕的命令,你說朕該怎麼做?」
蕭繹語氣有些冰冷,有些意味不明,帶著試探。
杜宛宛想聽的不是這,對於他的試探還有意味不明根本不在意,只盯著他。
蕭繹發現了,有些好笑心裡的那股氣一下子沒有。
「朕的鎮國將軍正是麗貴人的哥哥,也不知道你那庶妹怎麼和他認識,那些流言可是說你那庶妹和定遠侯情投意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那庶妹想入宮,也許和朕的鎮國將軍有關,這也是朕沒有馬上動作的原因,至於定遠侯,說實話朕還真沒想到他敢私下回京,而且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見你那庶妹,看來還真是,朕也不多問你,不管他們如何,朕答應你就會做到,你的委屈你的苦有朕,說實話朕也沒想到,你那庶妹和定遠侯在一起的時候被人捉姦在床,且定遠侯似乎知道你那庶妹想入宮,兩人反目成仇,朕讓人去查了事情經過,還沒有查到,不過聽說你那庶妹的庚帖已經送到定遠侯府,將要成為定遠侯府的妾。」
蕭繹口中說的和那天發生的差不多。
杜宛宛聽得皺眉。
前面的她沒覺得如何,杜妙妙和趙晟之間的事沒有比她更清楚的,倒是後來的,杜妙妙和那個鎮國將軍,想到麗妃,杜宛宛眉頭更緊,又想到趙晟聽到杜妙妙想入宮,兩人反目,還有杜妙妙為妾,她知道她那庶妹可是說過寧死不為妾的。
不過被捉姦在床,想到這,杜宛宛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抱著自己的男人似乎也在懷疑,那麼就不是他動的手。
是誰?
這一下,杜妙妙成了趙晟的妾,對於他們反目,她是高興,想到他們以前對她做的,不過杜宛宛又擔心起小玉。
杜妙妙肯定心裡充滿了怨恨,她想入宮卻被強逼著為妾,她現在和趙晟反目,入了肯定會鬧。
趙晟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她不用想就知道到時的情形。
以前她想過要是阻止不了,先讓其它人生下兒子,想辦法讓杜妙妙成為趙晟的妾,想做繼室,她還沒死。
但如今真的發生了,兩人更是反目成仇,她卻反而無法高興。
要是她還在還好。
可是她要入宮。
「本來朕還想著怎麼把他們湊在一起,沒想到他們倒是自己湊到一起,朕搶走了你,他們不知道心肝你的好,朕知道,朕也要補償一下他們不是。」
蕭繹說完,開口。
笑眯眯的。
杜宛宛心頭正擔心,一聽無語。
她望著他。
「心肝不高興?」
蕭繹見婦人只望著他,好像和他想的不同,不由開口,托著她的後腦。
杜宛宛確實高興趙晟和杜妙妙反目,狗咬狗,對於兩人如此,她是感到大快人心。
「朕還以為心肝會很高興。」
蕭繹有點失望,看杜宛宛果真沒像他想的。
「他們不是對不起心肝嗎,讓他們這樣反目成仇,狗咬狗不是更好?等到以後再好好收拾他們,心肝為何不高興?」
他不解。
難道是這心肝心中還有那定遠侯?哼。
杜宛宛想了一下:「我只是擔心小玉。」
如果不是擔心小玉,她真的會很開心。
「你那個女兒?」
蕭繹聽了,皺眉。
「嗯。」
杜宛宛盯著他。
等她入了宮,小玉怎麼辦?本來她就不放心。
不過她曾經也想過,要是她去了,她會安排好,其實只要安排好——趙晟和杜妙妙可不是以前,到時候兩人相互折騰,他們也有這一天!
說實話,杜宛宛一直還以為他們之間多相愛,為了彼此,不顧一切,原來也不過如此。
居然反目了,而且趙晟竟讓杜妙妙為妾,他不可能不知道杜妙妙想要的,不是真愛嗎,不是,不過是發生了一些事。
這裡面雖然有她的算計,可她的庶妹竟意想天開,想拋開趙晟入宮,趙晟倒是痴情從邊關私自回京,誰知道她的好庶妹給了他一個驚喜,兩人吵開了。
她可以不用再為他們費心思。
身邊的男人也會安排。
杜宛宛心中說不出的暢快,雖說因為經過太多事,那恨不再像當初那樣鮮明,可依然刻在心裡。
「朕會讓人看著的,而且你也不可能帶著你那個女兒,你要給朕生皇子,到時候多留點人。」
蕭繹說到後來有點不耐。
杜宛宛當然看出來了。
她真想看看趙晟和杜妙妙現在的樣子,女兒,她會安排好的。
蕭繹看了,以為杜宛宛還擔心想不開,摟緊她,盯著她:「朕再想想,到時候。」
到時候什麼他沒說。
杜宛宛回過神,張了張嘴。
「朕本來是想讓你高興的,看樣子,朕錯了,就不該告訴你。」蕭繹雖然也不滿意杜宛宛想著那個玉姐兒,不過沒說什麼。
杜宛宛一時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久,馬車停下。
杜宛宛看著蕭繹。
蕭繹拉著她起身,下了馬車,馬車外面,一排的宮人跪在地上,容真還有總管公公站在一邊。
杜宛宛看了一眼四周,四周很陌生,似乎是在前堂,富貴堂皇,就在這時,前面一陣腳步聲,朝著這裡行來。
杜宛宛收回視線,看向前面,前面一個神情高傲的宮裝婦人帶著宮人快速的走了過來,很快貴婦人走到近前,貴婦人一臉的笑:「皇上來了?」
「給皇上請安。」
隨後,她又道,說完,對著身後的宮人:「還不給皇上請安。」
「是。」
簇擁著她的宮人一聽,一個個忙跪在地上請安。
杜宛宛仔細的看著貴婦人,就聽到身邊的男人拉著她上前兩步,伸出手扶想貴婦人:「南陽郡主免禮,起來吧。」
而後,對著其它人:「都起來吧。」
話落,拉著杜宛宛,對著南陽郡主:「郡主不必多禮。」
「皇上能來,怎麼能失禮,皇上請,都準備好了。」貴婦人南陽郡主一聽,又是一笑,驕傲的道。
起身,微讓開身。
杜宛宛看著南陽郡主,這就是南陽郡主?她剛剛隱約已經猜到。
她剛想到這,就感覺到對面的目光,她看著南陽郡主微微驕傲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給夫人請安。」
南陽郡主竟笑著向著杜宛宛請安。
杜宛宛有些愣,她看著她,半晌,看向身邊的男人。
蕭繹嘴角上揚,看在眼裡,對著杜宛宛的視線:「郡主起來吧。」
「是,謝夫人。」
雖然是蕭繹開口,但南陽郡主卻是謝杜宛宛。
杜宛宛看看蕭繹,再看南陽郡主,南陽郡主看來什麼都知道,她心裡不是很舒服。
蕭繹嘴角帶笑。
南陽郡主起身,看了杜宛宛蕭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光。
*
「陛下請坐,還有夫人,早就準備好,就等著陛下還有夫人來。」一行人來到前廳,裡面早就布置好。
水果酒桌椅,白色的紗幔隨著風起伏,宮人跪伏在地上。
等坐下後,南陽郡主讓宮人上菜,然後對著外面一拍手,杜宛宛看了看周圍,聽到聲音,看過去。
南陽郡主對著身旁的男人:「陛下很久沒有來了,我可是準備了很久,都是陛下喜歡的,陛下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
「好。」
蕭繹聽了南陽郡主的,微微笑。
杜宛宛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
這時,南陽郡主轉向她:「夫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有什麼需要告訴一聲。」
看著南陽郡主臉上的笑,杜宛宛想了想,微笑。
很快,杜宛宛知道南陽郡主是什麼意思。
隨著琴聲響起,幾個舞伎一身輕紗曼妙的踩著琴聲走了進來,白色的紗幔中,隨著舞聲起舞。
宮人端著酒還有水果跪在地上。
杜宛宛很少看歌舞,這樣的場面她很不習慣,南陽郡主和身邊的男人似乎很習慣,讓她不准喝酒後,端著酒邊欣賞歌舞邊說著話。
「不錯。」
「陛下喜歡就好,知道陛下喜歡,一直讓她們練著,就等陛下來。」
「嗯。」
「……」隨後歌舞聲蓋過了兩人的說話聲,杜宛宛看得出男人和南陽郡主很親近,原來這些舞伎是南陽郡主專門為身邊男人準備的。
身邊的男人一直喜歡。
杜宛宛看了一眼,望向前面南陽郡主精心準備的歌舞,這些舞伎應該都是南陽郡主專門訓練的家伎。
整個廳里只有她們三人坐著,宮人跪坐在一邊,門早就關上,穿著紅色舞衣的舞伎甩著長長的水袖。
旁邊是白色舞衣的舞伎。
都長得很是美艷,身上的舞衣輕薄,隱隱能看到玲瓏有致的身體,烏黑的長髮隨著琴聲飄揚。
四周是白色的紗幔。
如夢似幻。
看得出確實經常練習,目光如水般朝著這邊看來,臉上是嬌羞的嫣紅,媚眼如絲,誘人之極。
杜宛宛看了一會,轉頭再次看向南陽郡主,南陽郡主打扮得很美艷,驕傲,眉目微微有些凌利,讓她多了一絲英氣,高挑豐滿的身上一襲大紅的宮裝,髮絲高盤,身邊的幾個宮人,其中一個杜宛宛認出來。
不知道南陽郡主知道不知道那次刺殺是她不是什麼長公主。
或許已經知道了。
杜宛宛睥了身邊的容真一眼。
這時,琴聲高昂,到了尾聲,一身紅色輕紗站在中間的舞伎隨著拍子,輕移蓮步朝著這邊而來。
在最後的一聲琴聲中,高甩水袖,整個人輕盈的落在面前,伏在地上,優美玲瓏的身體還有香氣撲鼻而來。
還有白玉般的肌膚和頸。
似乎有意的,朝著這裡,準確的說是朝著她身邊的男人。
目的如此的明顯,杜宛宛看著,心突然跳了一下,她意識到什麼,看向旁邊,男人手上端著酒,正饒有興致的看著。
南陽郡主一臉的笑,看不出有什麼。
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下一刻向著她看過來,微微一笑。
杜宛宛忙收回目光,不知為何她覺得窘迫,像是被人看到了她不想讓人發現的東西,心中不悅。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心跳得很快。
她不想理會,不想讓人發現,她什麼也不是,為什麼要擔心,可是,她就知道怎麼可能光是歌舞,原來南陽郡主的目的是在這裡,杜宛宛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果然是專門訓練的舞伎,若是身邊的男人喜歡,就獻上。
南陽郡主表面上叫她夫人,心裡不知道怎麼想。
不然為什麼有這一出?
不,身邊的男人是天子。
不知道男人會如何?
肯定會收下吧。
在南陽郡主眼裡說不定她就和眼前的舞伎一樣,不過是身邊的男人喜歡,就可以獻上的。
杜宛宛難堪,為了南陽郡主的目光,為了自己的心思。
她又看向前面,跪在地上的紅衣舞伎正微微抬頭,嬌羞無限,美艷嫵媚,一臉的紅,似不勝嬌羞的蓮,目光水汪汪的注視著她的身旁。
而身邊的男人也看著。
杜宛宛心沉了又沉,手握緊,臉發白。
南陽郡主沒有多注意杜宛宛,很快就收回目光,看向皇帝,笑著:「陛下覺得如此,這可是我這裡最好的一個,皇上要不要?要是喜歡?」
對於這位太真夫人,她已經知道。
知道上次遇刺那次不是長公主就是這位夫人,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更是知道皇上帶她來見她的意思。
知道的時候,她很是驚訝了一會,皇上竟也會為一個女人如此。
居然讓一個女人用長公主的名號,而且這女人還是定遠侯夫人,她派人打聽過,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女人。
而皇上不僅如此,還要送入宮裡,還寵著,還想讓對方生下皇子,驚訝過後她很好奇,所以有了今天這一面。
見過後,她仍然不覺得這個定遠侯夫人有什麼。
她可是送了不少女人給陛下,陛下都沒有這樣,那些女人可是一個個不比這定遠侯夫人差。
想起來她真有些不太高興。
看向陛下,陛下手上端著酒,依然好整以瑕的盯著伏在面前的少女,南陽郡主看在眼中,覺得或許自己想多了,皇上就是皇上,而那位定遠侯夫人一直都不起眼,也許。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
蕭繹收回了目光,看向她,一開始蕭繹並沒有多想,如今一聽,再一看,他總算知道南陽郡主的意思。
看了一眼南陽郡主,他再次看向跪伏於地的舞伎,紅衣舞伎此時此刻滿臉羞紅,比剛才更加的誘人十分,就如一朵水中的清蓮,不妖不濯,不媚不俗,眼中的歡喜還有媚意,特意勾出的身姿,烏黑的發無一不散發著風情。
但他只是看了看,他想到身邊的婦人,忙看過去。
婦人不知道想什麼,臉色有些白。
「怎麼了?」
他忙拉過她的手。
杜宛宛沒想到他會拉過她的手,她看向他。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他的眼中全是她,滿滿的關切。
杜宛宛:「沒事。」
她搖了搖頭,他還能想到她,她望向一邊的南陽郡主,南陽郡主臉上帶著異樣,正看過來,杜宛宛心中不舒服,收回目光。
「是不是不舒服?」
蕭繹依然看著她。
杜宛宛心情複雜:「沒事,南陽郡主等著你呢。」
「哦?」
蕭繹聽了像是才想到,轉過頭,對著南陽郡主:「郡主?」
「沒事,夫人若是不舒服,我讓太醫過來。」南陽郡主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馬上道,她沒想到皇上竟真的對這定遠侯夫人不一樣。
可她真看不出這定遠侯夫人哪裡不同。
再看跪在地上的舞伎,這可是她親自挑的,皇上居然看也不看一眼。
跪在地上的幾個的舞伎都白了臉,尤其是紅衣舞伎,再不複方才的媚然和誘人。
第七十八章渣皇的設計
更新時間:2014-9-259:07:05本章字數:12926
杜宛宛也看到。
蕭繹聽了南陽郡主的話轉回頭看著杜宛宛正要開口,發現她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一眼看到跪在面前的舞伎,他眸光閃了閃,看了一眼南陽郡主。
南陽郡主感覺到了,她神色一動,對著白著臉跪在地上的舞伎:「你們都下去吧。」她揮手,看向一邊的宮人。
宮人忙上前,帶著幾個舞伎退下。
紅衣舞伎一臉慘白,卻不敢說什麼,惶然的和其它幾個舞伎一起跟著宮人退下,皇上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郡主早就說過,她們都是為皇上準備的。
為的就是被皇上看上。
可是。
等人走了,南陽郡主收回目光,她望向蕭繹還有杜宛宛:「皇上既然不喜歡就讓她們下去,夫人要不要?」
她微笑著。
杜宛宛沒有在南陽郡主的臉上看出什麼,她心情很複雜,窘迫,又有些輕鬆,她並不希望身邊的男人看上剛才的舞伎。
想完,回過神,發現男人盯著她,杜宛宛有些尷尬,她不想男人看出她的心思,她會覺得不自在。
好在,男人很快轉開了視線,看向南陽郡主:「讓太醫過來一下。」
語畢,又看向她:「讓太醫來看看。」
杜宛宛很想再次說不要的,不過看著他的眼,再看著一邊的南陽郡主,想到剛才,她點頭。
見婦人點頭,蕭繹心中甚是好笑,便笑著看了看她。
別以為他不知道眼前這婦人的心思。
怕他看上剛才的舞伎?
蕭繹心中想著,臉上的笑容不由加深,這婦人這樣緊張還有擔心,他再怎麼也不會收,怎麼能叫她傷心難過。
她可是他的心肝肉兒。
是他的太真。
他怎麼能讓他傷心。
雖然那個舞伎長得不錯,身姿輕盈美艷動人,嫵媚嬌俏,身如白玉,帶著他喜歡的馨香,他也有些興致。
但為了眼前這心肝,他還是不收了,再怎麼也比不上這婦人。
南陽郡主一直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一般到她這裡,都會碰到他喜歡的,以往他若是興致來了也會留下。
或者帶回宮裡,有時政務繁忙,累了,他也會來這裡放鬆,南陽郡主總是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所以他也喜歡到這裡來,這次過來,他是帶婦人過來,忘了和南陽郡主說,沒想到她又準備了。
雖然他沒有說,但南陽郡主知道他來是為什麼,蕭繹有點不滿。
不過婦人這麼緊張他,他還是高興的。
他就喜歡看婦人在意他。
以後還是和南陽郡主說一說,讓她不用再準備,他有心肝了。
「看了,朕也好放心。」
蕭繹想完,笑對著杜宛宛。
杜宛宛感覺男人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她有些惱有些不自在,他笑什麼,心情卻是好了許多。
蕭繹笑完,拉過杜宛宛的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杜宛宛看著他。
而南陽郡主站在一旁,把這些都收入眼底,看到這裡,她眸光又是一閃:「夫人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讓宮人去取?皇上對夫人真是寵愛。」
她說著,看向蕭繹,笑道。
隨即,讓身邊的宮人去請太醫。
宮人走後。
南陽郡主看著杜宛宛和蕭繹。
杜宛宛並不想吃什麼,感覺南陽郡主盯著,才想到還有人,有些彆扭,又覺得都這樣了,索性放開,她搖了搖頭:「謝郡主殿下。」蕭繹見狀,抬頭對著南陽郡主:「先讓太醫過來。」他看出眼前婦人不再緊張。
有些好奇這婦人怎麼不彆扭了。
「好。」
南陽郡主也不多說,又坐了下來。
「夫人,聽說你有一個女兒。」
「是。」
杜宛宛沒有想到南陽郡主會問起她的女兒,愣了一下,睥了睥身邊的男人,蕭繹挑了一下眉看向南陽郡主。
「我也有一個女兒。」
南陽郡主開口,揚起唇,她看出眼前的定遠侯夫人比之前放開了。
而皇上是真的把這位夫人當心頭寶。
她還能說什麼,她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說起來她反而有些佩服這些夫人,想到這位夫人的相公還有女兒,打聽到的那些。
「哦。」
杜宛宛鬆口氣,南陽郡主的女兒,她想到傳聞,南陽郡主成親後多年來只生了一女,一生下來就被封為縣主,倍受寵愛,是真正的明珠,南陽郡主似乎是懷著身子的時候受了傷,這位小縣主生下來身體就不好,很少露面。
大家只是知道,見過的很少。
南陽郡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