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
韓夫人帶了何媽媽等人臉色不善地衝過來,氣得她臉色發白,指著她們說不出話來。
「說,誰先帶頭鬧事的!」
許婉慧和許婉音等人立刻說許凌月。
而許婉純卻喊道:「許婉儀先拿湯潑我!」
而不遠處的許凌月卻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嗑瓜子呢,她無辜地攤手,關自己什麼事兒,是她們嫌日子消停非要挑釁自己。
自己又不再傻,她們怎麼就不明白呢,非要一次次地挑釁,一次都討不到好處。
竹風關心的看著她,「不要緊吧。」
許凌月低聲道:「等下只管看戲,你什麼都別管,老巫婆過得太舒服了,得給她添點堵。」
費姨娘被她收拾得提心弔膽,韓夫人被她給氣得好幾次要吐血,而韓老夫人雖然被她氣了好幾次,可她一次都沒欣賞到呢。
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放過。
一定要給他們留一個難忘的除夕,終生難忘。
看看那些大打出手的千金小姐,還說什麼自己端莊穩重,說什麼自己安靜嫻雅,說什麼自己柔婉懂禮,遇到問題了還不是動手動腳的。
真是好意思給自己貼金呢。
這時候那邊已經展開了火熱地辯論、推諉、栽贓大會,許婉儀說許凌月罵她是狗。
韓夫人氣得讓人將許凌月也拎過來。
許凌月自己起身,施施然上前,淡淡道:「三姐姐可真有意思,我罵你不如狗了嗎?我明明說你不是狗啊,否則為什麼不朝著你扔肉骨頭!」
「賤人!」許婉儀頂著一頭湯湯水水就要上前撕扯許凌月。
許凌月嫌她髒,趕緊躲在一邊,然後故意不小心地將屏風給推倒,自己順便坐在上面。
這樣的話屏風那邊的男人們就看到了這邊的狼狽和兇殘畫面。
許耀卿正好看到許婉儀一臉惡毒地朝著地上的許凌月踹過去,眼瞅著又是一個窩心腳,若是被踹實了許凌月那小身板不吐血也得斷骨頭。
許耀卿面色一沉,哼了一聲,手裡的酒杯就扔出去,「啪」的一聲,酒杯砸在許婉儀的膝蓋上,疼得她一下子抱著腿滾倒在地,慘叫連連。
如果不是許耀卿手下留情,只怕她這腿就要廢掉。
許煉已經飛身過去將許凌月扶起來,「凌月,要不要緊。」
之前女孩子們鬧騰,這邊也聽得見,只是韓老夫篤定許凌月一個人,肯定會被欺負,所以故作八風不動,還讓許耀卿和許煉也不許動。
許煉慶幸有竹風跟著,所以也沒有多著急。
女孩子的席位雖然離著他們有點距離,他們離著夫人們的更近,可他和許耀卿耳力很好,自然能聽得見那些女孩子在吵鬧什麼。
尤其是聽到許凌月說許婉儀是狗不是狗的話,他當時差點噴了,一盞酒直接灑在自己胸前。
他還看到對面的許耀卿手也抖了抖,酒盞里的酒灑了一半出來。
小丫頭真是個活寶呢。
當然,這一摔肯定也是故意的。
許煉將她護在身後,卻刺了韓老夫人的眼。
韓老夫人罵道:「大過年的,這是做什麼,都皮痒痒是吧,千金小姐比那些市井潑婦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