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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公子指使奴婢的!」夏兒臉上泣淚橫流,嗚咽不止,她趴在地上,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狼狽不堪。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你胡說!我大哥怎麼會指使你做這樣的事情!」衛錦珠矢口否認,與衛城道:「父親,這賤婢滿口胡言,居心叵測,依女兒看就應該拖下去亂棍打死!」
夏兒本就臉色慘白,此時再聽衛錦珠這般言辭更是嚇得抖成一團,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衛城掃了衛錦珠一眼,不徐不疾的呵笑一聲,「此番你倒也覺得她居心叵測了?方才我見你倒是很相信她。」
衛錦珠喉嚨一哽,緊緊咬住嘴唇。
她知道父親懷疑她了。
「父親,女兒錯了,女兒不該聽信這賤婢的一面之詞懷疑葉姐姐。
如今既是知曉,女兒心裡懊悔不已,日後定不會再犯錯。」
一直沉默未語的林氏抬起眸來,望著夏兒道:「大公子從不涉足後宅之事,如何會指使你做這樣的事?
況且,你本是芷蘭院的丫鬟,又為何聽從他人之言陷害自己的主子?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聽著林氏的聲音,夏兒忽然想到林氏方才與她所言。
背主之人,終將被人所棄。
再想到衛錦珠那狠辣無情的模樣,夏兒狠狠咬牙,望著衛城道:「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所言句句是真!
是大公子讓奴婢盯著芷蘭院的動靜,有何事皆一一與她稟報,今日小姐與男子……」
想到葉清染已經自證了清白,夏兒頓了頓,改口道:「小姐今日深夜出門,奴婢以為她是要與男子約會,便告知了大公子。
大公子吩咐奴婢與二小姐在院中故作偶遇,露出破綻讓二小姐追問,然後才有了後面之事……
大公子答應奴婢,事成之後便……便提奴婢做她的侍妾……」
「砰」的一聲,衛城一拳捶在桌案上,將桌案震得都搖晃了起來。
「好!真是好的很啊!」衛城氣得嘴唇有些發顫,半晌卻只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但任誰都看得出他此時當真動了火氣。
衛錦珠忙跪在地上,淚眼朦朧的望著衛城道:「父親明鑑,大哥向來恪守君子之規,如何會做這樣的事?
這賤婢滿口胡話,只怕是受人指使,故意污衊大哥,對大哥不利啊!」
林氏聞後一笑,「二小姐這話是何意?
若非她污衊清染在先,又如何會到這般地步。
二小姐口口聲聲說有人陷害大公子,不知所指何人?」
衛錦珠緊抿著唇,臉上滿是委屈,狠狠咬牙道:「錦珠不敢懷疑任何人,只懇請父親明鑑而已……」
「衛錦珠,你今日說的話已經夠多了。」衛城冷眼望著她,語氣冰冷,「事到如今你還想倒打一耙,賊喊捉賊嗎?」
「父親……」
「夠了!若非你們存了害人之心,又怎會至此,休要再污衊旁人!」見衛錦珠將要將禍水引到林氏身上,這觸到了衛城的逆鱗。
他冷冷的俯視著衛錦珠,眼中滿是失望。
他承認,他對孫氏所出的兩個孩子不如對銘兒和悠兒那般疼愛,但他也知大人間的恩怨與孩子無關,是以也未曾虧待過他們。
四個孩子有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家中的先生也都是一樣的教導,可他們著實太讓他失望了。
此刻衛錦珠真的有些怕了,父親雖然嚴厲,但還未曾以這般的眼神看過他。
「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你母親不會教導你,你便去貞淑堂好好學習規矩吧!」
衛錦珠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衛城,「父親忍心送我去貞淑堂?」
貞淑堂是專為女子開設的學堂,不僅教授琴棋書畫等才藝,更如其名一般,最為注重女子的規矩。
裡面的先生是出了名的嚴厲,打罵學生時常有之,心疼女兒的人家或是高門權貴鮮少將女兒送入其中。
是以最後貞淑堂就變成了類似懲罰之所,除了一些小門戶是為了讓女兒去學規矩的,其他的不是繼母苛待繼女,或是家中懲罰犯錯的女子。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去那!」
望著衛錦珠忿忿不平的模樣,衛城眸色更深,「事到如今你竟是還不知悔改,今日種種我皆看在眼中,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嗎?
自清染入府,你便始終對她心存芥蒂,可我沒想到你竟會有如此險惡的用心。
貞淑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好生學學禮儀規矩,莫要被你那個娘耽誤了人生!」
衛錦珠已然被孫氏養歪了,就算她此番苦苦求饒,但只怕心裡還只有對清染的怨恨。
送她去貞淑堂,是為她好,也是為悠兒和清染好。
此番幸而遇到了太孫殿下,若是在那裡碰到那個浪蕩公子,清染的名聲就全毀了,他不能再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
衛城喚來兩個婆子,吩咐道:「你們這便去二小姐院子裡收拾行李,勿要驚動旁人。」
語落,他望著衛錦珠道:「貞淑堂只允許帶一個貼身婢女,你習慣讓誰服侍便帶著誰吧。」
「我不要去,父親,求您了,我求您了……」衛錦珠苦苦哀求,衛城眸色卻堅決如鐵,衛錦珠心中的怨恨終是噴薄而出。
「父親!你偏心大姐姐就算了,如今竟是為了一個外人要把我趕走,我不服,我不服!」
衛城斂了斂眸子,沉了口氣,「將二小姐的嘴堵上,連夜送出府去。」
衛錦珠被婆子堵上了嘴,拖了出去。
她拼命地掙扎著,可如論她如何哭鬧,衛城依然無動於衷,她只能用一雙飽含怨恨的眼睛死死盯著葉清染,眼底泛出血一樣的紅色。
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早晚有一日她必要讓葉清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清染目光坦然的與之迎視,輕彎嘴角,在衛錦珠怨恨的注視下頷首輕輕一笑。
葉清染起身,款款一拜,行禮請辭,琥珀色的眸在夜色下依舊璀璨奪目。
一場局,誰又能說得清到底是設局者的錯,還是入局者的錯呢?
衛錚始終沒聽到府中有何響動,而夏兒竟也失去了音訊,這讓他心中尤為不安。
直到孫氏哭哭啼啼的來找尋他,他才知道衛錦珠竟被衛城連夜送去了貞淑堂。
衛錚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肯定的是錦珠暴露了,所以才惹怒了父親,被送去了貞淑堂。
衛錚的心思一時混亂不已,耐著性子安撫了孫氏幾句,便讓孫氏回富貴院等他消息,他則沉冷著神色坐在書房中,一坐便是半晌。
彼時衛城正坐在書房中研究沙盤,聽聞衛錚求見,衛城直接命人將他領入書房。
看著研究布陣的衛城,衛錚心中惴惴,試探了開口詢問了兩句朝堂之事。
衛城如往日般一一應了,見衛城沒有異狀,衛錚略鬆了口氣,看來父親應不知此事與他有關。
「父親。」衛錚小心翼翼的開口,端詳著衛城的神色道:「父親,聽母親說您錦珠送去貞淑堂了?」
衛城抬起眸子看他,點了點頭。
衛錚抿了抿唇,輕聲詢問道:「不知珠珠犯了什麼過錯?」
衛城看了他幾眼,便垂眸繼續擺弄著手中的沙盤,「她用心險惡,沒有規矩,意欲設局污衊清染的閨譽。
你母親不會教導女兒,我只能將她送去貞淑堂了。」
「父親,珠珠一向天真爛漫,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衛城搖搖頭,「事情經過皆是我親眼所見,更有太孫殿下為證,沒有人能冤枉她。
此事我心意已決,你若無事便回吧。」
衛錚見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只好拱手行禮道:「那兒子便不打擾父親了。」
衛錚擰眉轉身,思索著該如何勸慰孫氏,衛城望著他的背影突然開了口。
「你就不想再為你妹妹說些什麼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