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快撤!快撤啊!」汪興面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地大喊道。他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開槍!」張靈煙面沉似水,毫不猶豫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後。
便轉身朝著屋內大步走去。她身姿矯健,步伐堅定有力,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就在此時,張海冰也已匆匆忙忙地從三樓跑了下來。只見張靈煙徑直走進了一間客房,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張海冰手裡緊緊握著早已準備妥當的醫療用品,快步跟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張靈煙正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向浴室。
隨著浴室門被輕輕推開,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鮮紅的血液順著張靈煙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嬌軀緩緩流淌而下,在潔白的地磚上匯聚成一小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張靈煙迅速打開淋浴噴頭,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沖洗著她身上的血跡。
她動作麻利地用肥皂和毛巾擦拭身體,不一會兒功夫,就將渾身的鮮血清洗得乾乾淨淨。
接著,她隨手拿起一件寬鬆的睡衣套在了身上,然後邁步走出浴室。
此刻的她,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卻恢復了往日的清冷與堅毅。
張海冰早已準備好了縫合所需的針線、醫用酒精等物品。
她輕輕地掀開張靈煙的睡衣,露出那猙獰可怖的傷口。
傷口足有將近十公分長,血肉外翻,看上去異常恐怖。
然而,張海冰並沒有因此而手忙腳亂。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全神貫注地開始為張靈煙縫合傷口。
只見他手中的針線上下翻飛,猶如穿花蝴蝶一般靈活自如。沒過多久,那長長的傷口便被緊密地縫合起來。
最後,張海冰又小心翼翼地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並仔細檢查了一番,確保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張海冰稍稍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客房,張靈煙換上新的衣服。然後並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此時,外面激烈的槍聲已然漸漸平息,四周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待到張靈煙步伐沉穩,沒有絲毫虛浮地踏出客房時,只見一群氣場強大、身份顯赫的大佬早已端坐在一口的寬敞客廳之中,正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到來。
張靈煙並未與這些大佬過多寒暄客套,而是徑直走向眾人,開門見山地說道:「諸位,可以開始行動了。」
話音剛落,她那清冷的目光便掃視全場,仿佛能洞悉每個人內心的想法。
這時,其中一名大佬迅速起身,穩步走到一旁的電話機前。
他熟練地拿起話筒,撥通一個號碼後,低聲向對方交代了一連串重要事項。
整個通話過程短暫而高效,沒過多久,這位大佬便掛斷了電話,然後轉身面向張靈煙,微微吐了一口濁氣,面色平靜地說道:「張夫人,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
與此同時,在隔壁的房間裡,那些受傷的張家人面無表情的清理自己的傷口。
張海冰則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手下之人,將事先準備好的各類醫療用品逐一送入房內。
隨後,她自己也快步走進了這個房間,開始親自照料傷者們的傷勢。
客廳中的一眾大佬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裡面沒有傳出哀嚎聲,有的只有器械碰撞的聲音。
張家人臉上卻毫無波瀾,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仿佛這血腥殘忍的場景對他們來說已是司空見慣。
就在此時,張靈煙忽然輕啟朱唇,喊出了一聲:「年叔。」緊接著,年叔應聲而入,他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張靈煙面前,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道:「小姐!有何吩咐?」
張靈煙一邊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安然無恙的張麒麟,一邊緩聲道:「派人將那些屍體妥善處理掉,務必讓這裡的一切都恢復如初!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負責吧。」說完,她衝著年叔微微頷首示意。
張麒麟心中十分渴望能夠陪伴在張靈煙身旁,但當他對上張靈煙那複雜而深邃的目光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推動,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出了房門。
此時,那場激烈的爭鬥已然落下帷幕。戰場上,張家眾人正有條不紊地清掃著滿地狼藉。
那些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大佬們,目睹這一切之後,也紛紛向主人家拱手道別。
張靈煙並沒有過多挽留這些貴客,因為她深知,面對如此重大的事件,大家都有著繁忙的事務需要處理。
待她將相關事宜一一安排妥當之後,便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閨房。進入房間後,她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地趴伏在床上。
要知道,就在這個夜晚,她不僅親身參與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而且還身負重傷,鮮血如注般流淌而出。
此刻的她早已精疲力竭、虛弱不堪,沒過多久,沉重的眼皮便緊緊合攏在一起,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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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間已至後半夜時分。
一直忙碌不停的張麒麟終於善後工作,得以返回房間稍作歇息。
然而,當他踏入房間的瞬間,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了熟睡著的張靈煙身上。突然間,他發現張靈煙原本舒展的眉頭竟然緊緊皺起。
這時,張麒麟方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尚未更換衣物,渾身散發著刺鼻的血腥氣味所致。
於是,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快步走進浴室。
他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迅速褪去了那身早已被鮮血浸染得觸目驚心的衣衫,仿佛每一秒的耽擱都會讓那些血跡更深地滲透進他的肌膚之中。
隨後,他沒有絲毫猶豫,伸手猛地打開了淋浴噴頭,溫熱的水流瞬間噴涌而出,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狠狠地衝擊著他的身軀。
水幕籠罩之下,他靜靜地站著,任由那股溫熱的力量盡情地沖刷著自己的身體。水流所到之處,血跡漸漸消散,原本乾涸的血漬也開始慢慢融化、脫落,順著他的肌膚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細流,最終匯聚於腳下的排水口,消失不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污正在一點一點地被洗淨,但與此同時,一股深深的疲憊感卻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長時間的緊張戰鬥和生死搏殺已經讓他的身心都到達了極限。
緩緩地用柔軟的毛巾仔細擦拭掉身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動作輕柔且小心,仿佛每一滴水珠都承載著一份重要的記憶。
待身體完全乾爽後,輕輕拿起那件寬鬆舒適的睡衣,套在身上,感受著那細膩的面料與肌膚接觸所帶來的溫暖和安心。
然後,如同一個躡手躡腳的孩子般,生怕驚醒身旁熟睡之人,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慢慢地側身躺入其中。
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唯恐打擾到受傷的張靈煙。然而,儘管如此謹慎,心中卻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這一夜,註定會成為一個不眠之夜。無數通緊急電話接連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打來,向各自的上級或者相關人員詳細匯報著當前的狀況。
遠在長沙的張奇山官邸內,燈光通明。張奇山正一臉陰沉地坐在辦公桌前,緊緊握著手中的聽筒,傾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匯報聲。
隨著對方講述的深入,他的臉色愈發難看,額頭上青筋暴起,終於忍無可忍,憤怒地將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文具等物品猛地一掃而落。頓時,房間裡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滿地狼藉。
「這麼多人!居然都沒能給張家造成哪怕一點重創?簡直就是一群飯桶!」
張奇山大發雷霆,怒吼聲響徹整個官邸。
與此同時,其他各個家族也紛紛收到了同樣令人失望的消息,得知此次行動並未達成預期目標,皆是怒不可遏。
此刻,這些家族最為擔憂的並非行動失敗本身,而是張家是否會因此展開瘋狂的報復行動。
畢竟,以張家的勢力和手段,一旦決定反擊,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而在北平,局勢更是緊張到了極點。整座城市已經被下令封鎖,只允許人員進入,嚴禁任何人外出。
同時,針對昨晚那場激烈的爭鬥,警方正在全力搜捕其餘涉案人員,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謝府內一片靜謐,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砰砰砰......」聲音如同鼓點一般,不斷地敲打著謝九的房門。
謝九從睡夢中驚醒,迅速翻身起床,胡亂套上一件衣服後便快步走向房門。
他伸手握住門閂,輕輕一拉,門緩緩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一臉焦急的管家,見到謝九,他趕忙躬身行禮。
謝九微微點頭示意,然後轉身朝著書房走去。管家緊隨其後,兩人一同進入書房。
進得書房,謝九徑直走到書桌前坐下,而管家則垂手立於一旁。
稍作停頓,管家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九爺,剛剛得到消息,那些派去北平的那些人全都失手了。據北平傳來的情報,他們幾乎是全軍覆沒,無一生還啊!而且......都是被那張小姐給......」
說到此處,管家抬起右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謝九聞言,眉頭微皺,但並未言語。他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擺了擺手,對管家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管家應了一聲,退出書房並輕輕帶上了房門。房間裡只剩下謝九一人,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張家,張家......這張家當真是恐怖至極啊!居然能有如此手段,不僅將我們的人全部留在了北平,看樣子與上頭的關係也不簡單吶,否則怎敢輕易讓人動槍?」
念及此處,謝九站起身來,走到書櫃旁取出紙筆。
只見他筆走龍蛇,一封書信很快便寫好。寫完之後,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打開放在角落裡的保險柜,小心翼翼地將信放入其中,然後重新鎖好保險柜。做完這一切,謝九才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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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屋內,張靈煙緩緩地睜開了那如秋水般朦朧且帶著絲絲睡意的眼眸。
而此時,張麒麟正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直直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一般。
張靈煙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可能是因為受傷,長時間未活動的緣故,這輕微的動作竟讓她不自覺地微微皺起了那好看的眉頭。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她用略帶虛弱的聲音輕聲說道:「餓......」這個字如同羽毛般輕輕飄出,卻又清晰地傳入了張麒麟的耳中。
聽到這話,張麒麟迅速站起身來,動作乾脆利落地穿上衣服,然後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而另一邊的張海冰則已經忙碌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此刻也未曾有片刻停歇。
只見她雙眼布滿血絲,但仍全神貫注地守在爐火旁。
藥罐中的藥水正在火上慢慢地翻滾著,咕嘟咕嘟作響,好幾個大砂鍋里的珍貴藥材也在院落里咕嚕嚕地煮著,散發出陣陣濃郁的藥香。
走進廚房,可以看到一口巨大的鐵鍋正熬煮著藥膳,那是專門用來給張家受傷的人補血補氣的食物。
此外,旁邊還有幾隻肥碩的老母雞,經過精心燉煮後,香氣四溢。
張麒麟熟練地走到爐灶前,拿起一隻瓷碗,小心翼翼地從鍋中舀出滿滿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膳,接著又從另一個鍋里盛出一碗鮮美的雞湯,撕下兩個雞腿。
然後,他穩穩地端起兩碗湯食,沿著樓梯向樓上走去。走到樓梯旁對著外面熬藥的張靈煙淡淡道「熬好了即刻送上來,另外帶兩顆糖。」
張海冰滿頭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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