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掉落下來的東西,正好躺到了我的腳邊,輕輕的拿起來,放到手掌上擦了一下,就露出了那東西原本的樣子,竟然是一條形狀像魚的青銅器。
這魚的模樣很是精緻,只不過,過了這麼多年,上邊的很多花紋都已經變的模糊不清,唯一可以看出來的,就是上邊還殘留的許多刻印都很清晰,而且,從其質地來看,最起碼也得保存了幾百年。
想到這,我又拿起了那個類似紙張的黑色物品,放到地板上,輕鋪了開來,赫然發現上邊竟然是一副地形圖,在其中央的地方還有著一個紅紅的印記,上面還寫著三個篆體的大字,我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崑崙山三個字。
「怎麼會!」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看到這東西,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光看這紙張的年代就得保存了很久了,許多的地方都有些模糊不清。
若不是這紙張類似那種油紙,說不定早就風化破爛了,想到這,我不禁又看向了那青銅小魚,卻是毫無頭緒。
又研究了一會,我也就將那小魚放到了自己衣服的兜里,反正這東西也是自己無意中發現的,這裡的老闆應該也沒注意過這瓦罐,要不然估計早就把這東西取走了,心安理得的安慰了自己一下,就回到了自己床上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差不多七點,乃是被路一發給吵醒的,大清早的不睡覺,他跑到外邊鍛煉身體,還一邊鍛煉,一邊唱歌,鬧的整個旅店的人都被他嚇醒了。
傳好了衣服,我就慢慢的走了出來,正好見到他鍛煉回來,見到我,他就開口說道:「小爺,早啊。」
「早」
由於那青銅魚和那地形圖的緣故,昨天晚上我並沒睡好,所以,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不過,路一發並沒發現,打了個招呼,就跑回自己房間了。
洗漱完,正吃著飯,就有一人穿著黑色的棉襖,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卻正是昨天所見到的那個嚮導,在其身後還跟著一個得有五十多的人,身上的打扮和他差不多,估計都是當地的牧民。
給錘子使了個眼色,他就讓其餘的那些漢子去後邊吃飯,幾人抹了抹嘴就坐了下來,而那嚮導,聽他自我介紹了一番,也是知道了他的名字穆拉帝力,為了方便,我們都叫他穆拉。
至於跟在他旁邊的那個人,叫做泰維斯亞,乃是當地一個養殖駱駝的專業戶,穆拉之所以把他帶過來,就是因為,想要進入這塔里木盆地,就不能夠靠汽車,哪怕性能再好,遇到了深陷的沙漠也是沒轍。
聽到這,我也是點了點頭,既然這嚮導考慮的這麼周全,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雖然我們一起來的漢子大約是有五十多個,但是真正跟著我們進去的,也就是二十多個,其餘的全都負責在這路上建立站點,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也好聯絡。
和那名為泰維斯亞的人商量了一下,最終以每匹駱駝五百元的價格租了二十多頭,談攏之後,那人也就匆匆離開了,和那嚮導商量了一會,就聽到外邊傳來了陣陣的蹄聲,原來是那嚮導趕著一群駱駝來到了這旅館的前面。
跟著穆拉走了出去,就見到那泰維斯亞坐在一頭駱駝上,而在其前邊,還有著二十多頭駱駝,錘子見狀頓時有些好奇,畢竟,內地還真沒有見到過這東西,隨即就朝著一頭駱駝跑了過去,想要上去體驗一下。
卻是沒想到,那駱駝被他一抓,竟然身子一甩,朝著旁邊躲了開來,見狀,錘子有些掛不住面子,頓時想要接著抓住那駱駝,卻是被泰維斯亞攔住了。
原來,這騎駱駝和馬可不一樣,騎駱駝可是有著很大的技巧性,說著,那泰維斯亞教導了一下騎駱駝的方法,果然,錘子這次一下就上去了,那駱駝也沒什麼表現,而是很溫順的馱著錘子叔走了走去。
看到這,我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找一個好嚮導還是很有必要的。
將一半的錢交給了那人,至於剩下的則是回來再付,這都是不成文的規矩,所以,我們自然是毫無異議,錘子挑選了二十個兄弟,和他們說了一下騎駱駝的要訣之後,所有的人適應了一下,也就騎著駱駝朝著村外走去。
至於旅店中,留下了五個兄弟看守一些剩下的東西,至於其他的則全都是開著卡車跟在我們的後邊,上邊都是我們這次所帶的裝備,還有一些壓縮乾糧什麼的。
才剛剛進入沙漠,頓時就感到一股強烈的熾熱傳來,雖然現在還不過九點,但是天上的陽光已經熱烈無比,本還以為穿著薄一點會很好,但是沒想到,在這熾熱的陽光下,整個人的皮膚都被暴曬的火辣辣疼。
看著穆拉一副輕鬆的模樣,難怪其先前穿著棉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估計是早就預料到了,不過,我們先前也早有準備,將外套拿了出來,雖然有些熱,但總比暴曬著強。
很多人都以為陽光強烈些沒什麼,但其實,強烈的陽光對於皮膚並不好,若是弱一點也就罷了,頂多會有些疼痛,但若是很強,則很有可能造成脫皮什麼的,甚至還有可能造成很大的灼燒危害。
而且,這沙漠中的風沙也不小,被吹來的沙子打著面孔,整個人都仿佛變作了這蒼茫大地的一部分,而且,這沙漠之中,視線都被陽光照的有些扭曲,在邊境時,還能夠見到一些綠色的植物,但是一旦進入了這沙漠,除了一些枯死的胡楊之外,就再無其他的植物了。
都說胡楊的生命力旺盛,是唯一能夠在這沙漠中存在的植物,看來如今還真是不假,進入沙漠之後,除了胡楊樹,就再無其他的東西。
趕路的時候,我們還好,但路一發的身子較胖,所以,在這沙漠中趕路對他簡直就是一種煎熬,看著他不停地抹著腦門上的汗就知道到底是有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