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就有點不高興了,你說你要是好好說話,說不好,我一看你挺真誠的也就賣給你了,當然我不會去圖那20萬,但你這編故事還詛咒別人,這幸虧遇到的是我,脾氣還算好的,這要是遇到一個急性子,非得把你給打廢了。
我瞅了他一眼,語言有些不善的說道:「哼,我不是被嚇大的,為了一塊玉,就編故事詛咒別人,那就是缺德。」我這叫里外一塊損。
他看了看我,眯著眼睛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好吧…………」說著話,他從懷裡面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我,嘴裡繼續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電話,我相信不久你會親自找我的…………」
我接過那張卡片,只見這卡片設計的還挺精緻,左邊一面是一條黃金色的龍,右面角上則是一個八卦,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三個大字「揚步活」底下是一串電話號碼,沒有明確的地址。
我一看這名字,嚯!這大叔的爹媽給他起名字的時候,是多草率啊,竟然起了這麼一個名字,「揚步活」這叫著諧音咋這麼像「養不活」啊?差點我就笑出來了。
我抬頭剛想要問為啥起這麼個名字,一抬頭,那大叔早就已經轉身離開了,看著那人的背影,心裡就泛起了奇怪,不由的拿出了那天我在古玩街淘來的血玉,盯著看了兩眼,也想不出哪裡奇怪。
於是,也就不再廢話,直奔我爺爺的古玩店,回玉堂,到了店門前一看店門開著,這大早上的誰比我還早就來了,難道是二叔?我帶著疑惑走了進去,店裡面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拿著一塊抹布擦桌子呢。
見我進來,先是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猛的眼睛睜大,「哎呦」一聲,急忙朝我走過來,嘴裡還喊道:「少爺,你回來啦,店裡我都打掃好了,您等著,我去給您沏壺茶去…………」語氣帶著戲謔。
「我去你大爺的,少跟我整這套,你咋來這了?」我既高興又疑惑的罵道。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年輕人有點眼熟,結果還真是熟人。
那年輕人見我這麼一說,抹布往邊上一扔,衝著我就撲了過來,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咧著那個嘴笑的,眼睛都沒了。
這裡介紹一下,這個人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兼死黨,叫劉小二,人就一個特點,油嘴滑舌,色大膽小,最突出的就是他那兩個特精的小眼,用賊眉鼠眼形容最貼切了,也是劉媽的兒子。
當初跟我上的同一所高中,最後我上了一個三流大學,他就直接落榜了,本來還勸他復讀一年再來,結果劉媽直接拒絕,說他腦子笨不浪費錢了,最後好像是去南江當保安來著,所以一直沒有見到。
如今看見好幾年沒有見到的故友,那高興的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我也一個擁抱撲上去,咧著嘴笑了起來,笑罵道:「你小子,這麼多年都去哪了?也不見你回來看你大爺來。」
小二子朝我胸前捶了一拳,也笑罵道:「去你的,還大爺呢,你頂多就是一個少爺……哈哈…………」
我們二人都哄哄的笑了起來,我笑著問道:「咋的了,是不是讓那幫老保安給摧殘了,菊花保不住了,這才返回原廠維修來啦?哈哈…………」
「滾犢子,要原廠維修那也是他們,你小二哥的硬體那是槓槓的,拿孫悟空的九齒釘耙來比喻都毫不遜色。」他不服回道。
「……哈哈哈……大哥…………人家孫悟空那是金箍棒,你那九齒釘耙是豬二哥的………………」我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一番打罵玩笑後,我才收起大笑,跟他一塊坐下來,對他問道:「怎麼突然回來,還來這裡了?」
一聽我這麼問,那小子尷尬的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唉,兄弟啊,也不怕你笑話,你小二哥這是被人坑了,所以才回來的。」
我一聽挺好奇,於是就問:「怎麼了?」他跟我也不是外人,於是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結果讓我又是一頓捧腹大笑。
事情是這樣的,這小子先前在南江干保安,乾的挺好的,後來有一次去酒吧,在酒吧裡面認識了一個妹子,長的挺好看(他是這麼說的),他就每天去,一來二往的也熟悉了,這小子就追求了人家。
那姑娘也不二話,就答應了,結果當晚人家那姑娘就要跟他來霸王硬上弓,這貨本來就好色,有這等好事,還廢話,那乾脆就別當男的了(他的原話),正事還沒開始,就被那姑娘灌了一杯葡萄酒,說是有情調。
結果這貨喝完酒,就腦子不清楚了,晃晃悠悠的就躺床上睡著了,結果醒來,他一看床上躺著的東西,那氣的簡直就想罵爹。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氣球假人,自己的衣服被扔的亂七八糟,他下床一翻兜,結果錢全沒有了,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騙了,再一看時間已經曠工了,最後工作也沒有,這才回來。
我聽了這故事,差點就笑癱了,祖宗說的不錯,古人云: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就是一個前車之鑑,希望百~萬\小!說的讀者也要謹記啊,跟你霸王硬上弓的一開始可能是人,睡醒後可能就不是人了。
於是,我又問他:「怎麼會來我爺爺的店裡?」他又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老爺子……」說著話,他偷瞄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怕我聽到這三個字會難過,所以才看我的神情。
見我表情有那麼一點難過,輕輕的拍了拍我肩膀,算是安慰了,繼續說道:「節哀兄弟……老爺子知道我跟你從小玩到大,又不把我當外人,這才在你沒回來之前,吩咐我先替你看好店,等你回來接手。」
這段話說完,我們彼此默然,片刻之後,我抬起頭說道:「好了,咱們不談這個了,走吧,咱們兄弟兩個好久不見面了,找個館子,喝點。」
他一聽我這麼說,樂道:「呀哈,你小子這麼久不見都會喝酒了?」
其實,我不會喝酒,不過見到多年故友,也就脫口而出那句話了,「走,喝點去。」我覺得這句話,最適合不過現在了。
我們二人到了一家附近古玩街的餐館裡,點了幾個菜,要幾瓶啤酒,咕嘟咕嘟的下肚,我也喝的有點高了,腦袋有點飄,就有點嘚瑟的說道:「小二,你大爺我最近弄到了一個好東西,你猜值多少錢啊?」
小二看著我,眯著醉眼,搖了搖頭,說道:「就你還能撈到好東西,我不信,你那眼神恐怕麻雀都能看成孔雀……」語氣裡面帶著戲虐。
我一看他不信,就有點不服氣了,伸出右手比劃了一個「2」,挑著眉說道:「你猜……」
小二子看著我手比劃著,抄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嘴裡面倒,邊倒邊不經意的說道:「20塊啊?」
「哼,他娘的,20萬!」
「噗……」一口啤酒順勢就從他口中噴了出來,看著他驚愕的表情,眼睛睜的老大,似乎就連前面的幾分醉意都醒了點,不敢相信結巴的說道:「……啥?……2……222……二十萬!」
我點了點頭,他咽了口唾沫,然後換了一副無比討好的表情,朝我湊了過來,一副奸詐的笑容,說道:「哎呦,璟兒,你看,咱這關係,你讓我看看這20萬的寶貝唄,你說你這搖身一變咋成富翁了?」
我也不跟他扯淡,見他一副崇拜的模樣,我也有喝多了,就有點嘚瑟,二話不說,就把我那天在古玩街淘來的那一塊血玉,拿了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迷瞪著眼睛,盯著那塊血玉好一會,突然眼睛睜大,整個瞳孔急速縮小,瞪著那眼珠子差點就掉出來似的,那副模樣似乎就跟見了鬼一樣,一副恐懼的模樣,身子竟然急速的顫抖了起來。
不等我反應,「嘩啦」一聲,他竟然身子顫抖著從椅子上面摔了下來,我一看就慌了,以為這傢伙是犯病了,我趕緊起身把他扶起來,他的手緊握攥著我的胳膊,力氣極大,弄得我有點吃痛,一點都不像是喝醉酒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受驚的小兔子,極度想要獲得安全感的樣子。
我扶著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他這副模樣,我慌忙問道:「臥槽,小二你咋了,別嚇你大爺啊!」
小二子依舊是盯著我手中的血玉,似乎是聽到了我的呼喊聲,猛的打了一個冷顫,才回過神,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嘴裡結巴的說道:「你……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一聽這話,經過剛剛的驚嚇加上現在的好奇,醉酒也醒了幾分,甚至可以說是清醒了,我看著他滿臉驚恐的說道:「什麼意思!你見過這東西?」
「璟兒,你攤上大事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攤上大事了?這是什麼意思啊,這玩意我都沒怎麼見過,他能見過?這絕對不可能啊,小二子我最了解了,這小子哪裡有半點古玩知識啊,頂多一腦子的黃se思想,但是轉念一想,他剛剛的反應,加上現在的表情,這不像是假的啊,難道………………
於是,我就著急的問道:「怎麼了?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他依舊盯著那塊血玉,急速的搖著頭,說道:「這玩意能殺人!能殺人啊!我親眼見到過的!」他後面的語氣變得十分得恐懼,情緒非常的激動,恨不得把這塊玉踩碎丟到太平洋一樣。
「什麼!這東西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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