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子靈,從小生活在東北遼寧遼陽,是個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東北人,父母也都是坐地戶,所謂坐地戶是我們這邊的土話,也就是說是本地人不是外來後搬來的,一般必須祖宗三代以上就在本地的那才能叫本地人,後搬來的雖然說不是受歧視,但是畢竟還是差了不少,東北人豪爽,但是欺生的事也還是有的,拿後來的一個一戶人家叫張家新,他家是河北搬過來的,剛到的時候家境敗落,沒什麼錢,一家三口人租房子住,經常受別人背地裡算計,當然了農村嘛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偶爾往你家租的房前屋後的院子裡扔點垃圾啦或者是磚頭瓦塊,偷點大蔥蔬菜什麼的,也沒別的,實際上這在農村是極其平常的事,不過這事放在外來人的身上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雖說這老張家也是農村來的,但是外來的心理始終是占著主導的,直到有一次村子裡出了件怪事,村子裡的一條河裡淹死了人,有村民報了案,經過警察調查,這人還不是本地的人,身份證上的信息是陝西人,這就奇怪了,要不是本地人怎麼死在村裡的河裡了呢,他到這幹什麼呢,一走訪了解,這村里不要說有人認識他沒,就是聽說都沒聽說過,誰家裡也沒租到過一個陝西來的人,這讓警察疑惑不解,可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談論這個話題的同時,村裡的怪事也接二連三的出現了,村里不斷有小孩和婦女接二連三的失蹤,好幾天都找不到,最後在警察的幫助下,終於在河邊發現了,不過卻是已經泡的發白了的屍體,這事讓大家心經膽戰,前面山溝邊住著的老徐大爺就說:「看著河裡恐怕是不乾淨啊!說不定是死的那個人化成了水鬼在這害人呢啊!據說啊,這死的人怨氣太大,死後就會成為厲鬼,這被淹死的人就成了水鬼,水鬼的厲害不比那什麼厲鬼差,可以說他們都是同一類型的鬼,要叫我說啊,這肯定是水鬼作怪啊!」讓老徐大爺這麼一說,村裡的人更是害了怕了,而且那時候正好是97年,這中國的言論和思想也開放了,沒人再打擊封建迷信了,所以老徐大爺才敢這麼說,不過他也不敢當著警察的面這麼說,否則非得被警察訓斥一頓,叫他不要散播迷信思想!但是這有很多事的確是純在超自然現象,是所謂的科學無法所解釋的東西,比如說百慕達,比如說日本的幽靈船等等!都是現在科學所無法能夠解釋的東西,況且中國老祖宗好幾千年傳下來的東西又豈會都是胡說呢!並且這農村的人對這事都十分的相信,讓他們相信沒鬼,那比讓他們相信樹上長雞蛋了還難啊!一聽老徐大爺這麼說,特別是這老徐大爺德高望重,在村里機器有威信,說話像來是擲地有聲的主,這話這麼一說村裡的人頓時都慌張了,有個大高個子身材魁梧的小伙子就問:「那老徐大爺,您說這該怎麼辦呢?咱們總不能都離這條河遠遠的吧,咱們還指著這條河的水灌溉農田呢啊!」這話確實不假,這條河雖然並不大水流也不急但是確實灌溉農田的唯一途徑,村子裡就指望著它要收成呢。
一直到我長大後過了二十年村里也還是用這條河灌溉農田,只是修了個管道而已。
話歸正題,老徐大爺不緊不慢的說,「我年輕那會兒啊!當過陰陽先生,懂點這方面的事,這河道里陰氣瀰漫肯定是有問題的,而在沒發現那陝西『死倒』的時候,這村子裡太平的緊,自打出了這差頭以後才出了這些怪事,我看啊!要想解決這事靠警察是屁用沒有,他們一準會說咱們是封建迷信思想,給你上上政治課調查一下屍體就完事拉倒了,最多再走訪一下僅此而已,要想把這事給擺平,還得請個道士來給做個法事才行啊」。
李二狗的媳婦就是死在了這河裡邊,前天剛辦完喪事,聽了老徐大爺的話也點點頭說:「嗯!不錯,我覺得老徐大叔這話說的對,沒出現那『死倒』的時候這村子裡別提多太平了,我看啊,就是這死了的陝西人的陰魂不散惹得禍,我媳婦死的時候打撈上來的時候你們不是沒看見,那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很大,一看就死的不正常,我當時就懷疑是水鬼作祟啊!這回老徐大爺這麼一說,和我是想到一塊去了,那你說咱們上哪請道士才能治得了這『死倒』不讓他再做怪呢!」『死倒』這個詞其實就是死人的意思,因為死人都是倒著的所以叫死倒,是咱們這的土話,聽了李二狗的話,其他村民也爭著問「是啊這到底該怎麼辦啊,老徐大叔給出出主意我們都聽你的!」老徐大爺故意裝著嗓子不咳嗽假咳嗽的清了清嗓子,大夥趕緊是鴉雀無聲,聽老徐大爺說,我當時聽我師父講到這我心想這老頭譜倒是不小,要是換成我的髮小兄弟張家新,張二愣子這種傢伙早一拳頭打的他滿地找牙看他說不說。
結果我沒想到這裡面還真有張家新他們家的事,當時老徐大爺清了清嗓子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才不緊不慢的說:「要說這道士,還真有一個,剛搬來的張允德不就是道士出身嗎?只不過他是河北邙山一派的,這邙山一派的道士允許結婚,而且平時不穿道裝,不過卻也怎麼逃脫不了老頭子我的法眼,他身上的大羅金光說明他都修成仙力了,如果請他來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道家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典故,而且很多神仙也都是婚配的,比如二郎神和西海三公主就是自由戀愛結成仙婚,玉皇大帝也是俗人有家成的三界之主,據說他捨不得家裡的一草一木,所以沒辦法眾仙只能拔院升天把他的家人包括院子都帶上天宮了,所以才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由來,就連他們家的雞和狗都跟著沾光了,故此道士結婚的那一流派也是有很多的!所以眾人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平日裡這鄉里鄉親的都背地使壞欺負人家,如今再來找他幫忙恐怕人家一個外來人,萬一記恨著不願意幫忙怎麼辦啊,人家是外來的搬走也就是了,反正房子都沒有是租來的,是無牽無掛啊!大傢伙把這顧慮跟老徐大爺就都說了,老徐大爺點點頭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就是你們平日裡不積德行的好下場啊!這回知道不好辦了!以前想什麼來的」大家諾諾稱是承認自己不對,希望老徐大爺能去帶著大家求求人家張允德也就是張家新的父親,大家對老徐大爺的話一向是十分篤信的,既然是老徐大爺說的話那絕對是不會差的,所以都求他領頭去求張允德幫忙,這張允德本就是道家,有道是:道教貴生,無量度人。
是最講寬宏大量,除妖降魔踢人解難的了說慈悲為本善念為懷,那其實就是說道教的只不過後來被佛教盜用剽竊了,這張允德都快修成仙了,當然是個極其善良的人,如今見年已八旬的老人親自來帶著人求自己,焉有不去之理啊,當下就打了包票,馬上布壇做法收惡鬼,大家都沒見過收鬼呢,一時間都跑來湊熱鬧觀看,只見張允德布置了法壇在河邊處,燒了一柱高香,然後提著桃木劍手裡托著一個小葫蘆,來到河邊口中念念有詞叨咕了一陣突然猛地大喝一聲道:「好個大膽的惡賊到這來掘墓不說,死了還想害人,本座豈能容饒與你,說著打開葫蘆塞,念了一聲「孽障受死」只聽河裡一聲慘叫一條黑色的氣體竟從河裡串了出來,被這葫蘆好像吸塵器一樣吸了進去,然後張允德急忙把塞子蓋上從袖子裡一甩手掌心托出一道符紙,蓋在了葫蘆里,那水鬼剛進去的一霎納間葫蘆里還惡嚎不止,這符紙一蓋上立刻沒了動靜,大家見捉了水鬼對張允德感恩戴德,生怕他離開這裡,有這麼個活神仙,怎麼能讓他走呢,於是乎村里人又給張允德送吃的送穿的,他租房子的這家乾脆和張允德拜了把子,把房子給力張允德了,你道他租房子的這家是誰,正是我父親楊念祖!自從那以後,這村子裡的人對張允德是倍加尊重,都稱他為活神仙,後來我父親有一次和他喝酒,這二人是無話不談的,我父親就問他那天他的符紙是什麼符紙怎麼那麼厲害貼上那鬼就不叫了呢!張允德一邊念唱著「酒照喝,肉照吃,我自成仙又快活」的仙曲一邊喝酒吃菜,聽了我父親的問題這才告訴他,原來那符紙很平常是道家常用的風字符,不過這厲害是東西並不是這符紙,張允德說「雖然那河裡的水鬼收了不過,那河裡死了那麼多人陰氣太重了,如果是不用的話填埋平了也就是了將河水改個道,而咱們又指望著那條河灌溉,所以我把我的寶貝都給用了,否則就憑那道符紙,只能滅得了水鬼卻平不了河裡的怨氣啊!」我父親是個細心人,那天做法他也去看了,就問張允德,說「那天我聽你說什麼大膽惡賊,是來這掘墓死的??」張允德一笑,說「大哥你還真是細心的緊啊!的確是這麼回事,這地方有座大墓葬呢,只是尋常百姓不知道而已罷了,我當時掐訣念咒才知道這一情況,算到這盜墓賊是遇到了鬼煞死在了墓里而漂流到河裡的,他收到墓里的陰氣太重因此怨念不散,故此作怪,正所謂打鬼打根源,我把寶貝鎮魂尺祭到那座大墓里去了!所以才鎮住了這河水裡的怨氣和墓中的陰氣,其實真正可怕的是那座大墓,河水因為和大墓的風水相連貫穿,所以我用鎮魂尺祭在墓穴中是一舉兩得啊!」說完不禁看著聽了個一知半解的父親哈哈大笑起來,父親由於痴長他兩歲所以,拜把子自然是張允德的大哥了,見張允德笑話自己不懂,父親也笑起來自我解嘲啦!那時候我和張家新還小呢才兩歲自然對這事是全然不知,即使知道還不懂事的孩子呢,也是沒有半分的記憶,我師父說這水鬼又是在河邊專找河邊路過的人或者河水附近的富女孩子陽氣弱的人下手時,張家新則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拍拍自己的肩膀一副『我是陽氣充沛的』樣子,的確這傢伙一米七五的個頭卻長著一百八十斤肥肉的主,體格標榜的不說,還從小和他爹學習道家的本事又會功夫,陽氣是肯定盛了,又聽說他爹當年的事跡那更是美得沒邊,連北都找不到了!我雖然也和我師父學習的是道家法門,但是畢竟比這根正苗紅的仙根剛體的棒小子差了那麼點。
這張家新和我由於是雙方父親都是結義兄弟所以我們倆從小也是就磕了頭拜了把子的親兄弟似得,何況我們這輩人90後大多都是老哥一個,所以那孤獨感和渴望親情兄弟的感情也就越強烈,所以從小我們就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可以說是撒尿活泥巴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我雖然比他小一歲,可是我卻不甘心甘當弟弟,每次都是猜拳決定,誰輸誰今天一整天都得叫對方哥哥,一直到我們大了這個傳統還一直保持了下來,今天來找我師父是有一件非常蹊蹺的事,想要求教於他老人家,而這件事關乎到張家新父親也就是我叔叔張允德是生死大事!不過令我們吃驚的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給我們講了這個故事之後說:「其實,你父親根本就不是一個一心只想修道成仙的道士,否則他早就步入仙道了,我猜他一定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動了俗念所以才會招此大禍,不但斷送了仙道的機會恐怕性命都難保啊!」這話是對張家新說的,我一怔趕緊安慰他說:「張二愣子,你丫的別害怕,我師父和你爹一樣是個牛鼻子老道淨愛賣關子而已,其實啊也許沒事」。
我師父見我沒大沒小竟然這樣說自己,不禁有點動怒道:「放肆,休得胡說!出家人說便說得,不說便說不得,如何能打誑語呢!」。
張二愣子此刻沒了往日的心大勁,愁眉不展,淚水竟然,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想起半個月前來找張允德幫忙的一伙人還著實是可疑,此刻我不禁也更加擔心起叔叔的安危!哪知事情遠遠比我們想的還要糟糕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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